當然,楚譽和公孫霸幾人,他趕不走。
裴元誌心知他這是著人暗算了,可查無證據,隻好先穩住豐台縣令再說。
但縣令早已抓著二人的另一個把柄,根本不理會二人的道歉和辯解,一臉的怒容,又嚷著要進京告禦狀。
楚譽朝公孫霸使了個眼色。
公孫霸便朝裴元誌幾人走了過去,他拍拍縣令的肩頭,對二人說道,“縣令大人,裴世子,你們不覺得這樣吵來吵去的,很沒意思嗎?到京城告禦狀,你們幾人的臉麵都很好看?”
豐台縣令一愣。
對呀,他被人脫了衣衫,跟鬱二公子睡一張榻了,傳到京城丟臉不說,搞不好,會惹得丞相大人不高興。這告狀一事,還真得從長計議。
裴元誌也不想將事情鬨到京城去,前一件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呢,這又攤上一件,隻會更加激怒豐台縣令。
因此,他便說道,“大人請放心,大人今天的名譽損失,本世子會用其他法子補償。”
“對對對,裴世子不如賠點銀子算了,十萬兩,也不算太多,就十萬兩吧,跟鬱二公子,每人賠十萬兩。這件事,就此算了。啊,冤家宜解,不宜結啊,我說的對不對啊,三位?”
“老夫沒有意見。”豐台縣令當先發話,每人十萬賠給他,那就是二十萬兩銀子。
太好了。
裴元誌心中那個氣,但公孫霸開口,縣令已點頭,他如何再減價?
鬱二公子聽說要他賠十萬兩銀子,嚇得臉色都白了。
他有把柄在縣令的手裡,如果縣令捅出來,他會被罰銀子。少則五六萬,多則八九萬,上十萬,他沒有這麼多的銀子,才去找鬱嬌,想將鬱嬌送給豐台縣令,就此,豐台縣令會放過他一馬。
可誰知,饒來饒去的,還是要賠錢?
“這這這,太多了……”他沒錢啊。
公孫霸冷冷一笑,“二公子,是想坐牢?”
鬱人傑嚇得一愣。
“要麼賠錢,要麼大家一起丟臉,你去坐牢!”公孫霸說道,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將鬱人傑和裴元誌氣得要吐血,心中一起罵著多管閒事的公孫霸。
鬱人傑不想坐牢,也不想將這件事捅到他老爹跟前去,隻好認栽,簽字畫押同意賠銀子。
裴元誌也不想將事情再拖下去,因為,他發現楚譽一直閒閒靠在門邊,看著屋中的熱鬨。這件事,是楚譽乾的?
以他目前的實力,還不是楚譽的對手,裴元誌,也隻好簽字認栽了。
兩人吃了個大虧忍著怒氣,匆匆離開了茶樓。
“後悔有期!”不嫌事多的公孫霸,還朝二人揮手告彆。
鬱人傑心中憋著怒火,回莊子時,沒帶鬱嬌,連問都沒問她去了哪裡。
裴元誌更不會帶了。
鬱嬌在酒館二樓的窗子邊,看著那二人狼狽而去,料想,他們沒在豐台縣令跟前,討到便宜。
她心中冷冷一笑,裴元誌,被人算計的滋味,可好受?
給店二的銀子除去飯菜錢,還有剩餘的,鬱嬌請店二幫她們三人雇了輛牛車。
牛車拉過木材,沾著不少木頭屑,桃枝和柳葉嫌棄太臟,爬上去掃灰塵去了。
鬱嬌站在幾丈遠的地方,望著碧藍的天空,想著心事。
這時,身旁有腳步聲漸漸地近了,她懷裡的灰寶,不安份的吱唔了一聲。
鬱嬌轉頭來看,驚得眯了下眼。
楚譽?
“鬱四姐,本王有件事,想問問你。”他唇角噙笑,看著她。
那笑意,卻沒有溫度,帶著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