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小時候的她還會相信,但隨著年齡的增加,自然也明白父親善意的謊言。
這麼多年,父親從未再次娶妻,隻是不斷地畫著油畫,而父親畫的油畫無疑隻有那麼幾種。
海,魚。
和眼前的少女。
日複一日的作畫從未讓父親覺得枯燥,隻是越發的執著,也越發的頹廢,漸漸的開始用酒精麻痹自己。
她很想知道,她的母親到底是誰。
在收到消息這頂海洋之冠進行拍賣後,施夏連忙推了劇組的工作,馬不停蹄地趕到西都,就為拍下這頂皇冠。
本以為拍下這幅畫中的皇冠,會讓父親暫時振作起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但此行她也有意外的收獲,便是那位和畫中九分相似的少女。
也許那頂皇冠天生就屬於她。
而那個女孩,到底是從哪來的。
施夏一雙眼眸微微暗淡,隨後關掉書房的燈離開了書房,轉而上了三樓,走進施蘭德的工作室。
她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都來到爸爸的工作室,仔細看看爸爸今天畫的畫。
此時,畫架上擺著一幅油畫,依舊是那條純白色的鯉魚,蕩漾在海中顯得神秘而又貴氣。
施夏無奈地將散落在地上的顏料和畫筆收拾好,再次看向畫中的魚。
為什麼爸爸如此向往大海,卻從不允許她去大海。
種種疑惑困了她二十多年。
可施蘭德從不透露半字,哪怕喝的爛醉也守口如瓶,對她的出生仿佛一概不知。
天漸漸暗了,施夏無奈的退出工作室,下到一樓對著管家說道。
“王叔,你可知道權家大少爺要和哪家的小姐聯姻嗎?”
“大小姐,我沒聽說過權家要聯姻啊。”
“今天西都拍賣會,權今舟帶來的女伴是誰?”
王叔皺皺眉頭,隨後開始仔細回想,片刻後淡淡的搖了搖頭。
“最近從未聽過鄰國的千金蒞臨我國,怕是出身應該很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