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你來我往對了個半斤八兩,最後扯紅了臉,上了真家夥,一人一個碗,摟著膀子劃拳,結果很明顯,劉海中還是中了奸計。
劉光奇鬨婚還沒鬨明白,傻柱跟他們拉了半天轉圈的話,讓他們先打個樣,幾人正在研究誰打樣,劉光奇就讓劉媽喊過來扶劉海中。
劉媽這一喊就把何大清的眼光吸引過去,許大茂這會還是個孩子,不像以後玩什麼一大三小,現在也就會起哄架秧子,勸酒都是現學的,沒出新手村的他跟閆解成就遇到何大清這樣的老炮兒,都給灌懵了還在想上一杯是為啥喝。
這頓酒一直喝到晚上九點,喝了三個鐘頭,才開始散場,神奇的是何大清端的那個酒盅子從開場到結束,同一杯酒居然還剩一半多,這個抿一口的威力太強,抿來抿去,抿了仨鐘頭還真是抿了一小口。
四八年,從開年到十月四合院就沒什麼大事,再加上局勢不定,隻要天一黑大家都躲回屋,這次何大清跟傻柱結婚,一天兩次宴算是把大家忐忑不安的心給放鬆了一下。
現在這個世道,很多習俗沒法準備,比如結婚自己不能下廚,沒法隻能將就,因為請不來人,你請人來吃飯,近的還好,遠的誰敢自己走大街上,能讓自己院裡吃頓大餐不錯了。
瓜子花生更是直接買不到了,更彆提晚上鬨新娘了,你過了晚上十點大聲吆喝下試試,所以一切從簡,怎麼方便怎麼來。
傻柱領著秦淮茹進了新房,兩個人算是閃婚,秦淮茹嫁妝都還沒縫起來,剛開了個頭,人就被接進城裡了。
現在坐在床上,頭都不敢抬,傻柱現在也有點麻爪,因為倆人詳細來說都算是未成年,可不敢犯錯誤。
但是青春期的荷爾蒙格外旺盛,小柱子的抗議一直不斷,還好傻柱兩世積累,有那麼點知識儲備,手把手教導了秦淮茹手腳並用。
從傻柱結婚之後,四九城的天一天比一天冷,傻柱現在不上班天天在家跟秦淮茹膩歪,沒事就在中院領著一群孩子玩,教了不少後世的遊戲,中午就來院門口看看對麵槐樹,不過趙隊長一直沒有聯係他。
地窖的物資從沒斷過,何大清還以為是傻柱出去買的,其實是傻柱想吃什麼了就丟什麼進去,晚上等何大清他們這些軋鋼廠工人下班,再去地窖裝模作樣的拿出來。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時間來到四八年十一月,這天上午傻柱剛出院門,就看到了槐樹下穿的破破爛爛正擺著個碗又貼著絡腮胡的趙隊長。
傻柱開了空間看了看,回身把院門關上,走到槐樹後麵,趙隊長也跟了過來,“老趙,半個月沒見,你這是被狐狸精吸乾了?”傻柱看著趙隊長有些驚訝的問道。
趙隊長變瘦了不少,尤其是眼眶黑了一整圈,半個月前的壯漢變成了現在的瘦高個,也不能說瘦,隻是給人的感覺沒之前壯實了,不過那雙眼卻變得更加炯炯有神。
“其實上次我們組織裡出了叛徒,我們追查了四天,人全都轉移了,我們轉移的第二天四九城南城就大搜捕。”趙隊長接過傻柱的煙,點上,又繼續說道。
“幸好轉移的早,這次沒有一個同誌被抓捕,我躲在南城警局倉庫的一根房梁上,白天躲著,晚上出來喝水,靠著一袋炒粉躲了七天,出來跟組織聯係上才知道不少同誌受傷了,還比較嚴重。”
趙隊長捉住傻柱的肩膀,十分認真的盯著傻柱看了一會,隨後說道:“伱現在還能找人把物資運出去麼,我需要把一些藥材送往城外,最好下午就送到。”
傻柱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能,不過下午送到,你怎麼安排人接,也不能對暗號,等你安排了人時間有點來不及。”
“我一會找個地方發電報,隻能發五個字,多了就會被人找到位置,五個字雖然會被截獲但是彆人看不懂,你把琉璃廠地窖的東西送到葛家村取貨的地方,我給你一塊玉佩,我愛人在那,你送到了就把玉佩給她看。”
“琉璃廠那沒被查?”
“沒有,那裡很安全,不住人,那的保長有鑰匙,巡邏隊去查保長就給開門,進去就會發現那裡沒人住,再加上地窖隱蔽,所以一直比較安全。”
趙剛把玉佩交給何雨柱,又叮囑了一番,這才拿著破碗急匆匆離開了。
趙隊長急步離開了南鼓鑼巷,小跑著來到河邊,四周觀察一下沒有人,把臉洗了洗,頭發抹了兩下,胡子摘下來,拿出一副眼鏡來戴上,衣服褲子反過來一穿就變成了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帶著眼鏡的知識分子。
他來到亮馬河橋下,跟一個乞丐對了下眼,乞丐把旁邊的草簾子拉開,裡麵一輛自行車跟一個箱子。
趙隊長把箱子綁後座上,騎著來到破舊的院子裡,打開箱子,拿出電台,從沒有電燈的燈座上拉出兩根線接上電源,調好頻率發了五個字“老地梅花玉”。
接著扯下線,放回燈座,電台收進箱子,騎上自行車就離開了,又回到亮馬河橋下,衣服又翻過來,頭發揉了幾下,臉上抹一抹,跟另一個乞丐就躺在那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