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著吸管喝了口,甜甜甜的酸酸的,橘子味,這味道還有這包裝,似乎幾十年來都沒變?
“喝完瓶子彆扔了,我交了押金的呢。”宋棠棠提醒道。
就在這時候,趙紅軍走了過來,說道:“棠棠,好啊,你請明華竟然也不請我?”
“紅軍哥。”宋棠棠白了他一眼:“這玩意,你喝的還少嗎?”
“那倒也是,剛回城,新鮮呐,每天都要喝好幾瓶,現在喝到這味兒就想吐......行,你們聊。”
趙紅軍又到一堆人中,和幾個姑娘聊起來。
“方明華,一會把瓶子換了,我們繼續跳舞!”宋棠棠說道。
“還跳?宋棠棠,紅軍給我說過你是文工團舞蹈演員吧?不是經常跳舞嗎?”
“那不一樣!在文工團跳舞你得嚴格按照排練的來,跳錯了就要挨批!哪像這舞蹈,隨心所欲,我想怎麼跳就怎麼跳!”
這倒也是.....
方明華點點頭,又隨口問道:
“文工團排練辛苦吧?”
“不算太辛苦,頂多累點,出點汗又沒什麼生命危險,比去上前方打仗安全多了。”
方明華知道,現在南方邊疆在打仗。
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你不是文工團的嗎?怎麼還去打仗?”
“誰說文工團的就不上前線打仗?!”宋棠棠睜大眼睛看著方明華;“我們當然不會像普通戰士那樣,可是也要參加一定軍事訓練,打靶、扔手榴彈,野營拉練這都是必須的!萬一演出途中碰到敵人怎麼辦?”
“你以為文工團就是在大後方或者醫院給戰士們唱唱歌,跳跳舞啊?錯!我們都是要上前線的。團裡一般都是分成小分隊上前線到陣地上做宣傳表演。”
“那不是很危險?”方明華關心問道。
“危險嘛,肯定是有的,不過和一線戰士相比,我們還是比較安全的,就是整天在外麵跑。南疆太陽毒,抹雪花膏根本不起作用,幾天下來,個個曬得像黑猩猩一樣。”
臥槽!
方明華感到自己被某位導演拍的文工團姑娘個個都是大白腿的景象騙了。
眼前這個姑娘皮膚白還是黑,方明華看不清楚,見過幾次都是晚上,燈光不太好。
他很想仔細看看姑娘的膚色,當然不好意思開口說出來,於是岔開這個話題又問道:
“你過年後就要回部隊了吧?”
“是啊,所以嘛,現在好好玩玩。”
這時候,音樂聲又響起,宋棠棠喝完最後一口飲料,拿出手帕很優雅的擦擦嘴,對方明華說道:“走,跳舞去!”
“那這飲料瓶?”
“放牆角,沒人要,來這跳舞的還在乎那幾分錢?走呀.....”姑娘說完拽了方明華胳膊一把。
他隻好把瓶子放在牆角,跟著宋棠棠走進舞廳中中央。
整個晚上,方明華和宋棠棠都在熱烈的舞蹈中度過,一直到快11點舞會結束。
兩人都上了趙紅軍的大紅旗,開車先把方明華送到建國路上雜誌社家屬院。
“再見!,路上慢點!“方明華說了句,出了小汽車。
“拜拜.....”
“再見!方明華!”宋棠棠突然叫住他。
“咋了?”方明華轉過身看著車內坐在副駕位置的姑娘。
“你那本詩集我才看了一點點,我想帶到部隊上去看,可以嗎,等下次我回安西再還你。”宋棠棠說道。
“沒關係,你慢慢看。”方明華說了句,轉身進了家屬院大門。
趙紅軍沒有說話。
他看了看身邊的宋棠棠,又看了看已經消失在大門內的方明華,似乎想到什麼,若有所思。
“咋了?紅軍哥?”宋棠棠轉過頭看著他。
“沒啥,走吧,我送你回家。”說著,趙紅軍發動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