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你屁話太多了，這些小子就得打磨打磨，否則就不知道幾斤幾兩，長歌，你是這裡的地頭蛇，就帶著塗月這小子四九城逛逛吧。我和你師傅還有話要說。”
李道然卻是嘿然一笑，拿起酒杯大口喝了起來。
“你這老小子，真不給我麵子，長歌，既然老李都這麼說了，你就帶著塗月逛逛吧。”
方不白哼了一聲，隨即對著顧長歌和塗月揮揮手。
“是，師傅。”
顧長歌和塗月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頓時露出笑容。
兩人都是少年心性，聽這兩個老頭吹牛，不如出去走走，何況今夜有廟會，剛好在三官廟那邊，他可等不及了。
於是，顧長歌和塗月兩人對著自己的兩個師傅作了一揖，便摟著彼此的肩膀，離開了酒樓。
“老李，你支開這兩個小子是什麼意思？”
方不白眯眼盯著眼前的老狐狸。
“嘿嘿，被你看出來了，我這不是想讓這兩個小子磨礪一下嗎？這次去陸家，不如讓這兩個小子自己去，我就繞著另外一條路走。”
李道然眼珠一轉，隨即笑道。
“你舍得那寶貝徒弟？不過，我那徒弟確實也需要好好受點挫折，最近這小子我都有點難對付了。”
方不白哼了一聲。
“這小子這麼凶？”
李道然驚訝。
顧長歌這小子年紀輕輕，不過實力確實不可小覷，而且悟性極高，看來沒幾年就能超過自己師傅了。
“那是自然，這孽障以後的成就必然在我之上。”
方不白眼中閃過驕傲之色。
他這輩子最開心的就是收了顧長歌這個徒弟。
……
四九城，三官廟。
“謔，這裡可真夠熱鬨的，這香味是大肉包子的香味！”
塗月睜大眼睛，盯著不遠處的一個包子攤。
“你這也太愛吃包子了，塗月，要不我給你買一個？”
顧長歌笑了笑，摸了摸自己懷裡的內襯，掏出了一枚袁大頭。
“長歌，你小子這麼有錢？隨便就掏出一個大洋。”
塗月有些驚訝地問道。
“有點家底，我父親是經商的，不過，老頭子知道我和我師傅學藝，就和我斷絕關係了，這錢是我老媽給的。”
顧長歌乾笑一聲。
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成了一個富商之子，身價不菲，但他家裡那老頭子看不起下九流的職業，聽到他要和方不白學藝，當時可是氣壞了。
“原來你還是小少爺啊，那伱得多請我吃兩個包子。”
塗月舔了舔嘴巴。
“好，不就是幾個包子嗎？”
顧長歌一笑，隨即帶著塗月來到了包子攤邊，買了幾個包子給這小子。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突然看到一個戴眼鏡的胖子正歪著頭看他們，那胖子的身邊還有一個紮著哪吒辮，穿著紅衣的少年。
這胖子身上隱隱有種淩厲無比的氣勢，特彆是他的手掌極為特彆，指節粗大，一看就是練家子。
但那少年卻是更引起了顧長歌的注意，那少年笑起來頗為天真爛漫，自帶一股傲氣，身上更隱隱有種火焰的氣息。
“嘿，有趣！那兩個小子也是異人！”
一旁本來想吃大包子的塗月眼睛一亮，對著眼鏡胖子和哪吒頭少年挑釁式地挑了挑眉。
所謂少年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