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
顧長歌身體周圍流轉著一層神異的光,他的眼眸猛然亮起,開始輕唱《火官寶誥》:
“誌心皈命禮。乾元四品,考較火官,運扶乾健,德合離明。居太陽丹天之中,統左府注生之籍。盛德在火,炎帝持衡。功參佐於三元,氣運行於四月。
駕赤龍而行南陸,照明熒惑之宮。燭朱陵而顯丹台,煥赫文昌之運。輝輝朗耀,炳炳照臨。大悲大願,大聖大慈,赤皇上品,三炁火官,炎帝真君,洞陽大帝,南丹紀壽天尊。”
他的心臟位置凝聚起濃厚的信仰之力,化作了一尊火官大帝。
“小吉星說的不錯,真的成了!讓我看看火遁之法!”
顧長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默默運轉心臟位置的信仰之力,他的炁驟然化作火焰,身形一動,瞬間化作一團火,來到了院中。
外麵隱隱傳來,全真弟子們念誦經文的聲音。
“是在念誦早課經文嗎?”
顧長歌仔細聆聽,感受著整座道觀內濃鬱的信仰之力,不得不說,白雲觀的香火實在很旺,以至於信仰之力也是極為濃厚。
“顧長歌!”
就在這個時候,吉星不知道何時跑了過來。
“小吉星,早啊。”
顧長歌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吉星告訴他有關火官寶誥的事情,他估計也無法掌握這火官之力,所以他對吉星可謂是相當感激了。
“哼,師傅說,讓我帶你去見師叔祖,因為師叔祖派人來信,說不讓我師傅過去,說是不想看見他那張臭臉。”
吉星有些鬱悶地說道。
因為,到時候如果顧長歌在山上拜了他的師叔祖為師,那就要當麵叫顧長歌為師叔了。
那樣實在很丟人啊。
明明,顧長歌才比自己年長十歲左右而已。
現在就要差一個輩分,他覺得很難受。
“哦?看來那位前輩脾氣真的有些古怪啊。”
顧長歌摸著下巴,倒是沒太在意。
不論是跟誰去,都差不多。
“跟我來吧,不過也好,今天不用做早課了。”
吉星嘿嘿一笑,帶著顧長歌朝著白雲觀外走去。
“小吉星,看來你有些不喜歡做功課呢。”
顧長歌倒是覺得很親切,畢竟,喜歡上課的人是少數。
“哪有,我隻是覺得背那些經文實在沒意思,我都已經滾瓜爛熟了,但我師傅偏得讓我念,還不如師叔祖呢,師叔祖那邊就沒有那麼多規矩。”
吉星哼了一聲。
“哦?”
顧長歌笑了笑,心中愈發期待起來。
兩人從道觀出來之後,在四九城的小吃街對付完早餐,便朝著香山行進。
為了感謝吉星昨日的提點,顧長歌特地花費多一點,買了好吃的給他。
吉星也是小孩心性,得了好處之後,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不覺間,兩人就來到了香山這邊,爬了一會。
“呼,前麵就是我師叔搭建的房舍了,如果我沒有猜錯,師叔正在禪定呢。”
吉星呼出一口氣,抬起頭看向不遠處,卻是猛然一愣。
隻見,不遠處,一個鶴發童顏的邋遢老道士正在和一個二十多歲,神情和顧長歌一樣憊懶的奇怪青年下棋。
“那小子是誰啊?麵生的很,怎麼在和我師叔祖下棋?”
吉星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