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多萬多嗎？周星星的《長江7號》，首日1800W。”王樹笑著接話。
李彬彬聽到這話給了王樹一個白眼，道：“王導，你這是以為我不懂藝術片與商業片的區彆嗎？”
劉德樺聞言也是不由一笑，插話道：“王導的《恐怖遊輪》上映時，首日可是有兩千多萬。”
李彬彬聽言眼前一亮，兩眼亮閃閃的調侃道：“對呀，《恐怖遊輪》首日兩千多萬，內地票房三個多億呢。”
“難道.王導還指望著《人山人海》這部藝術片的首日票房也能超過《長江7號》，首日拿到兩千多萬的票房成績？”
王樹故作歎氣道：“首日兩千多萬沒想過，要是有一千多萬就還行。”
李彬彬聽到這話，當即轉頭對劉德樺說道：“樺哥，我們去準備吧，等會就要開拍了。”
“哈哈。”劉德樺聞言一樂。
王樹眼尖，瞅到薑聞走來，於是說道：“薑導來了，咱們還是不聊這個，免得他觸景生情。”
李彬彬與劉德樺聽言，相繼莞爾。
與《人山人海》同去威尼斯電影節的《太陽照常升起》於去年九月下旬已經在院線上映。
這部電影，是薑聞第一部以商業模式運作的文藝片。
其製作費，太合影視1800萬、英皇2200萬、薑聞和周蘊出1100萬，大概超過5000萬。
不僅先是去了戛納意識到情況不對跑到威尼斯，到了威尼斯就算入圍也依舊陪跑。
上映後，票房還僅為1782萬人民幣。
就算加上賣片的收益，也虧了不少。
賣片價格想高，最起碼得是獲獎電影。
入圍電影也能賣出去，隻是價格相對就比較普通。
在《讓子彈飛》麵世之前，薑聞所執導的電影，是真不是在虧，就是在虧損的路上。
換做是好萊塢的製片人中心製，他這種導演早就被斬殺了。
也就是在國內，曆史遺留促成的導演中心製，使得導演擁有關係、人脈、交情等等。
因此，哪怕再虧，隻要圈子在，隻要人脈關係在，就能一直玩下去。
隨之，出現了《讓子彈飛》這一部票房大賺的電影。
由於所拍的電影不是在虧就是在虧的路上，薑聞親口說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讓子彈飛》是怎麼賺錢的。
他拍完這部電影，本以為會虧，沒想到賺了，超出了他的意料。
薑聞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你們在聊些什麼？”
王樹聽言看向薑聞，反問道：“你確定要聽？”
李彬彬與劉德樺聞言，相繼一樂。
薑聞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怎麼個事情？”
王樹歎了一口氣，說道：“剛才彬彬姐問我《人山人海》的首日票房，我說不多，也才七百多萬。”
薑聞聽到這話，臉色一黑。
有道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太陽照常升起》是與《人山人海》同去威尼斯的電影。
再加上兩人同是內地導演，必然會進行對比。
之前，在威尼斯電影節上，《太陽照常升起》已經輸給了《人山人海》。
這會兒.在國內院線的票房上又要輸給《人山人海》？
薑聞心底儘管有些堵，卻也對此早有預料。
《太陽照常升起》隻有1700多萬，著實有些低了。
李彬彬看向薑聞，笑盈盈的問道：“薑導，還要問嗎？”
她這一問，算是報了上次聚餐薑聞出聲調侃的仇。
李彬彬是記仇的，上次薑聞當著王樹的麵拿她開玩笑，她雖心有不喜，卻一直都在忍著。
這次，遇到機會，同樣調侃了回去。
不可否認，薑聞是有名的大導演，很多演員都想受到薑聞的提攜，參演他所執導的電影。
然而，李彬彬清楚，有著周蘊在，其她女演員大概率拿不到薑聞所拍電影中的女主角。
再加上李彬彬背後又有金主力捧。
所以.沒必要太把薑聞當盤菜。
並不是說李彬彬瞧不上薑聞，也不說李彬彬自詡圈內地位不比薑聞低。
而是李彬彬清楚，她與薑聞十之八九不會有相互合作的機會。
既如此，也就沒必要特彆客氣。
“不問了，沒意思。”薑聞有些自閉。
《太陽照常升起》可是投資5000W拍出來的電影，票房才1700多萬。
而王樹所執導的《人山人海》，其投資不到一千萬，如今首日就是700多萬。
不論當時在威尼斯電影節賣片的收益，以首日700多萬的走勢，超過三千萬是遲早的事情。
投資成本不到一千多萬，以三倍票房保本計算，三千萬百分百保本。
更何況，薑聞可是聽說了，《人山人海》在威尼斯賣了不少，好像早已保本。
如今無論票房多少，都是純賺。
王樹瞧見薑聞暗自憂傷，出聲寬慰道：“薑導，《太陽照常升起》是你首次商業運作的電影，一時失利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接再厲，爭取下次不虧。”
“哈哈。”劉德樺與李彬彬在一旁聽著王樹如此腹黑的話，實在憋不住的笑出聲來。
薑聞也知道王樹是在開玩笑，故作撓了撓頭的回道：“我怎麼覺得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好像很有問題啊？”
當然有問題。
因為在導演圈中，薑聞是王樹的前輩。
這話通常是前輩對後輩所說的話語。
當後輩對前輩說的時候，意味就變了。
“有什麼問題？”王樹故作疑惑，反問道，“那你說說，你的哪部電影不虧？”
“呃”薑聞聽到這話，很想說藝術片虧錢是很正常的事情，忽然想到王樹所執導的藝術片就沒有虧錢，一時又開不了口。
隻得啐了一句，道，“瑪德，都說你牛鼻了，還不行嗎？”
“哈哈。”
瞧見薑聞吃癟，眾人不由全都笑了出來。
由於清楚是在開玩笑，也就沒人真的放進心裡。
當然，是不是開玩笑，放不放進心裡，是分人的。
如果是一名小導演說這番話，薑聞自是不爽。
王樹就不一樣，他有成績傍身，也就有著資格這般說。
當有資格這般說的人，開這種玩笑，就是不往心裡去的玩笑。
小小的插曲之後，又是忙碌的拍攝工作。
2月1日。
《人山人海》第二日票房數據出爐，697W。
兩天的票房成績加起來，已超1400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