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虹聽言,給了王樹一個白眼。
王樹從白眼中看到了不少幽怨。
“我手熱,牽著你,這樣也能幫你暖手。”王樹一邊握住陳虹的手,一邊說。
陳虹哪裡不清楚王樹的小心思,不過這個理由確實找不出毛病,不由再次給了王樹一個白眼。
卻也沒有出聲拒絕,默認王樹此舉。
兩人隻是走了一小會,陳虹就想回酒店了。
雖然她身上確實穿著羽絨服,有了這件衣服,身體能夠保暖。
但.腳上穿著的卻是紅底高跟鞋。
腳冷。
奈何一想到答應了王樹,王樹又這般興致高昂,她實在不好掃興。
此時是黑夜,兩人又走了一會兒,剛路過一條小巷子,突然竄出三條大漢。
三人中有人凶神惡煞,有人猥瑣壞笑,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陳虹眼見三人靠過來,嚇的驚慌失措。
王樹連忙將她護在身後,安慰道:“彆怕,有我在。”
陳虹見到王樹護住她的動作以及聽到王樹所說的話,情緒穩固了一些。
三人凶神惡煞的一邊向王樹和陳虹靠近,一邊嘰裡咕嚕說一些聽不懂的德語。
“他們.說.搶劫”陳虹懂一點點德語,這會兒連蒙帶猜。
不過就算她不連蒙帶猜,三人的動作語言已經告知了他們的目的。
王樹沒有帶錢包,不過衣服口袋裡有幾張紙鈔,他雖無懼眼前的三人,卻擔心搞不好碰傷到陳虹,隨即將口袋裡的紙鈔掏出來扔了出去,同時翻開口袋,示意他身上身無分文。
三人並沒有直接撿起地上的紙鈔,在他們看來已是囊中之物,無需急在一時。
見到王樹的口袋中空空如也,隨即將目光落在陳虹身上,麵色淫邪的又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
雖然王樹聽不懂,但三人淫邪的模樣,他卻能猜個大概,向護在身後的陳虹問道:“他們說什麼?”
陳虹此刻哭喪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道:“他們.他們說.你可以走了,我.我留下.”
說完,拉著王樹手臂的手緊了緊,顯然是害怕王樹當真獨自離開將她留下。
而她若獨自留下.
後果
不堪設想。
陳虹心底打了一個寒顫。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王樹能夠感受到陳虹害怕的情緒,安慰道:“放心,我不會扔下你的。”
陳虹聽到王樹堅定的聲音,顫抖的內心瞬間穩固了許多。
“嗯。”她輕輕的應聲了一聲。
正當陳虹稍稍鬆了一口氣,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騰空了,卻是王樹將她抱起來撒腿就跑。
她麵朝王樹的身後,見到打劫的三人先是一愣,然後憤怒的追在身後,頓時驚慌失措的喊道:“他們.他們追上來了。”
王樹不說話,隻是抱著陳虹不停的跑。
陳虹的目光一直盯著身後,見到打劫的三人追了一會兒沒有追上,似是放棄的停在原地罵罵咧咧,頓時鬆了一口氣。
然後低聲道:“他們好像放棄了。”
王樹悶聲說:“我抱著你再跑一會,離他們遠一點,安全一些。”
陳虹想到自己的體重不輕,驚魂未定的接話:“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跑。”
王樹卻是悶聲說:“你穿著高跟鞋,怎麼跑?”
“我把高跟鞋脫了,光著腳跑。”陳虹說。
“大冬天的光著腳不冷啊?”王樹悶聲接話,“放心吧,你又不重,我抱得動你。”
陳虹聽到王樹這麼說,沒再說話,默默的緊了緊抱住王樹的雙手。
另一邊,追了一小會的三人原路返回,撿起地上的幾張紙鈔,然後站在原地哪也不去,似是在等待。
過了一會兒,三人麵前來了一位白人,白人掏出一疊鈔票遞了過去,三人接過鈔票後喜氣洋洋的離開。
世間哪有那麼多湊巧的英雄救美。
有的,隻是套路。
王樹自從開始著手金融股票後,必不可少的又有一些人手。
這次,有人隨他來到柏林電影節,遊說歐美電影人加入私募大集體。
王樹讓這些人加入,等同是帶著他們在股市裡撿錢。
對此,他看的很開。
第一,股市裡的錢不是他的,他隻是慷他人之慨。
第二,他也不是帶這些人發大財,而是發點小財吊住對方即可。
日後,暗地裡有了這些電影人的相助,無論是歐洲三大,還是奧斯卡、金球獎等等,拿獎的難度都將會直線下降。
既是慷他人之慨,又能收獲好處,對自身的發展會有幫助,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