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味道,在場的小仙俄不敢喘動氣息,唯恐一個不順招來殺身之禍。
玄星辰麵無表情,悠悠長歎:“天族不養廢物。”語氣也是不痛不癢卻透著殺機,令人毛骨悚然。
一聲慘叫劃破天際,青煙彌漫,四周瞬間寂靜的透徹!
斬殺一個沒用的小侍衛,易如反掌間,就像這天族,玄星辰早已可以翻手為雲素手為雨,那一抹冷笑劃破天際的時候,在場的小仙俄就差魂飛魄散了。
這才是伴主如半虎,翻臉如翻書。
玄星辰盯著月離宮牆壁上掛著的唯一一副繁離月的畫像,幼齒明眸,天姿絕色,還是500年前的少女模樣,越看那個女孩就越要從畫中走出來一樣。
“你們說,她美嗎?”玄星辰指著僅留的唯一一張繁離月的畫像詢問眾仙俄。
眾多小仙俄無不震驚,不敢多言,若是在以前,她們定說每幅都是珍藏之品,可現在繁離月是妖魔!是禁忌,人人得而誅之,誰敢輕言,一個說錯那可是萬劫不複。
玄星辰冷笑兩聲,對她們的表現頗為不爽。
曾經這月離宮裡麵,珍藏了繁離月的悅神,悅仙,悅景,悅山,所有一顰一笑的畫像,每一張都是畫師用儘心思廢儘才華才能將她的美貌仿之一二,這四海八荒的絕色沒人能磨出真容。
那張傾倒八荒六合的臉讓玄星辰嫉妒到了骨子裡,眼前僅存的這幅仙子悅神圖是玄星辰為了鞭策自己才留下來的。
每每看到這幅畫,她那臉上的刀霜尤為鋒利。
“公主!妖王來了。”
“他怎麼來了?”玄星辰眉毛上挑,這是吹了什麼風,竟將首尾不見逍遙倜儻的桑落吹來了?
玄星辰移駕天神殿,那是羽帝會見眾仙神的地方,此時她專門挑這麼一個地方會麵妖王,不免讓他心生疑惑,也足夠給他麵子。
殿內的妖王坐在那裡喝著瑤池精氣養出來的白茶,味道清苦回味沒有甘甜芳香,沒想到這瑤池裡也能養出這般無味的東西。
玄星辰不愛茶,卻也命人養了幾顆,為的就是招呼這些老朋友。
此時,二人見麵相隔了500年之久,早已屏退了當年稚嫩的模樣,公主出落的亭亭玉立,公子更是風流倜儻。
玄星辰見妖王手搖折扇,活脫脫一個浪蕩的公子哥,雲遊四海也不知有多少個姑娘家要舍命追隨了。
“落哥哥---”玄星辰退掉剛才的冷若冰霜,立馬轉換了另一幅神色,此時就是一個鄰家少女,久不見哥哥的欣喜。
“星辰。”妖王起身,拉著奔過來的她上下細細瞧來,誇道:“果然是美得不像話。”
“落哥哥就不要打趣我了。”
“句句真言,絕無虛假。”
玄星辰一陣嬌羞,妖王命人將準備好的嫁衣呈上來,那是眾多小花妖徹夜趕工用鮮花雨露織成的大紅花神裳舞嫁衣,四海獨一份。
玄星辰盯著嫁衣,目露驚色:“落哥哥還記得?”
“那是自然。”天族大公主大婚,頭等大事,他當然記得!
玄星辰盯著麵前的妖王,竟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看到這顏色,心底的那份不悅被努力壓製著才不漏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