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沒人能捉得住他,僥幸捉住了他也要被他凍死,絕對下不了龍山之巔。
想要一件靈器真是不容易啊。
“你不該來這兒。”白蘇地聲音更加冰冷,全然沒有一個十來歲孩童稚嫩的語氣。
繁離月心裡惦記著那不知名字的靈器!隻要白蘇肯下山就是她人生中第一道曙光,而這道曙光隻能照亮不能熄滅。
繁離月心思轉了千轉,見他語氣冰冷,一雙眸子中都能滴出冰來,這才機械的點著頭,假裝很認同他的話,可是此時想走也走不了,身體像被凍住了,眉宇間早已生成了一層寒霜,四肢不聽使喚,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手都要被凍掉了。
“好---冷,哥哥---”繁離月確實被凍得打哆嗦,聲音也在顫抖,跺腳搓手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
“遠一點!”
“嗯?”遠一點怎麼捉住你。要近一點。
“離遠一點就不會冷了。”白蘇重複了一遍,繁離月這才會意卻並沒有挪遠反而更近了一步又一步,白蘇步步倒退,繁離月步步前進。
一追一躲,一退一近---
繁離月出手極快卻在瞬間抓住他的手臂,白蘇想甩都甩不掉。
“放手。”
“我抓到你了,抓到了。”那一股冰寒從指縫瞬間傳遍了她的全身。
“快放手。”
“不放,就不放。”繁離月噘著嘴,小臉執拗的很,到手的靈器可不能飛了。
“放-----手----”
“不要!”
繁離月凍得牙關緊閉,四肢僵硬,手還是緊緊的捉住他,由不得他反抗,冰寒凍得她骨頭發脆,若是白蘇執意掙開怕是她骨頭要碎了。
白蘇無奈隻得脫下身上的長袍將她裹起來,生怕她被凍壞了。
小小年紀心似冰霜的他卻在那冰冷的荒原開出了一朵溫柔的花,他收住寒霜的眸子,盯著繁離月,“你是花神娘娘的小公主。”
“你怎麼知道?”繁離月驚大了嘴巴,人在門前坐,知儘八荒事?
白蘇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龍山之巔對花神族開放,除此之外絕不會有人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龍山之巔。
繁離月見他不說話,嘟著嘴,順勢往雪地上一倒,耍起賴皮:“白蘇哥哥!再待下去我會被凍死的,怎麼辦?”
白蘇眼睛不抬,任由她躺著。
繁離月見他不理人,搖著他的胳膊,一臉稚氣:“白蘇哥哥跟我下山,我便不冷了。”
“你躺著吧。”異常的冰冷。
“-----”
繁離月實在躺不住了,雖然裹著白袍,雪地裡也是不頂用的,寒冷浸透了整個後背,全身上下一點溫度都沒有,可她還是不想投降,“躺到白蘇哥哥答應我下山為止。”
白蘇並不看她,跪回了原來的地方,繁離月在雪地裡翻來覆去,四肢在雪地上畫‘大’字,為的就是能讓自己暖和一點。
一旁的白蘇無動於衷,繁離月氣不過便從地上跳到他後背,白蘇閃電之勢將她掀翻在地,摔在地上的繁離月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臉色慘白,身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