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善落荒逃往凡間,慌亂之下跌入一處小溪,泉水並沒有澆滅他身體裡的欲望,反而助長了情絲蠻長,他悔恨剛才沒有將繁花就地正法,那一刻的後悔讓此刻的他痛不欲生!
花紅柳綠之地任他流連美色卻還是不足以發泄內心邪火。
眼前這些顧盼生姿,天生嫵媚的女子,他恨不得將她們生生扭斷了脖子,想聽她們臨死前的慘叫---
若善喝著最烈的酒,傷著最痛的心,醉眼迷離下念得是最愛的人。
唯一能解他情毒的隻有繁花,而她就要嫁給羽帝了。
若善跌跌撞撞回到山腳下的竹林茅舍,那裡還有一個人兒在等他,等著給他錐心刺骨的痛,他要回去複命。
距離花神族不遠處的一處山腳下竹林茅舍,一個身穿白金淡色紋龍秀鳳長袍的男子焦急的眺望遠處,他手裡的花瓣數了一遍又一遍,數爛了又摘一朵接著數,嘴裡一直念叨著喜不喜歡。
看到若善跌撞而來,焦急的心情迎來了希望,烈酒鋪麵而來,紙醉金迷的放蕩讓他眉宇有霜,羽帝立馬攙扶著他,有些責怪:“你又喝這麼多酒!”
“嘻嘻嘻---”
若善抓著他看了良久,他不是不知道眼前的人兒,而是此刻不想清醒,想要一直醉下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
“繁兒她喜歡嗎?她可喜歡那件嫁衣!”
羽帝提到‘繁兒’二字兩眼放光,滿心都是她。
若善哈哈大笑,扒扯著,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喜歡,繁兒她很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真的嗎?太好了,她喜歡就好,我還有些擔心呢!”
羽帝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中:“花神族巧工手藝非凡,我怕她瞧不上天族的手藝。”
“大哥過慮了,繁兒----”
“你怎麼能叫繁兒呢!沒規矩。”
若善如癲如狂,哈哈大笑,羽帝的語氣沒有斥責他的意思,但那話還是深深刺痛了他,曾經可以喚她‘繁兒’
現在她是繁花娘娘,是天族的女主人,是他大哥的妻子!
若善捶胸頓足,滿臉愧疚:大哥,你殺了我吧!殺了我!”
“喝糊塗了,說什麼瘋話。”
“我---”
若善跌跌撞撞,瘋瘋癲癲,他阻擋不了三日之後的到來,也阻擋不了繁花對羽帝的愛,他也控製不了自己的那顆心,狂躁熱烈的跳動。
“大----哥,給你---都給你---”
若善將手裡的烈酒推到他懷裡,他還有後半句,能不能不要娶繁花。
“你看你都喝成什麼樣子!若是讓繁錦知道怕是又要傷心了。”
若善那醉眼迷離的眸子睜大了一倍,有些不知所措。
繁錦?繁花!
他明明喜歡的,摯愛的始終都是繁花而已。
繁錦不過是他去看望繁花的障眼法,是擋箭牌,他的愛見不得光。
世人都知羽帝愛繁花,若善愛繁錦,天族二兄弟本可以一同娶花神族兩位公主,可若善烈飲成性,繁錦推遲婚約。
“那三生石上沒有我的姻緣!”
羽帝若有所思,看著神傷的若善想安慰卻隻是動動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