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離月哭的撕心裂肺,萬神哄不好,整個離月宮沉浸她的傷心中,幼小心靈受到了莫大的欺騙,什麼請下小龍就可得一品靈器,靈器擱哪呢!
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冷清風守在榻前,越哄哭聲越裂,吵得他都要頭昏腦漲。
繁花跟羽帝此時在花神殿下棋,悠閒了一批。
“她這般哭怕是真的傷心了。”羽帝身在花神殿,魂早已飛到了繁離月榻前。
“傷心又如何,就算你為她喚出千把靈器,她自己靈力不夠,終究會反受其累,平日不好好修煉,哪能一步登天。”
羽帝不敢接話,繁花鐵了心讓她好好受受打擊,日後才會發憤圖強。
羽帝心疼閨女啊,那撕心裂肺的哭聲都傳這兒了,那得是有多傷心,絕望!
早知還不如取一把二等靈器給她。
“該你走了!”
“馬上走,這就走!”羽帝驟然起身,繁花放人,恨不得立刻飛到月離宮。
噔噔兩聲!
繁花敲著桌子,原來是棋該走了。
羽帝坐立難安:“這還怎麼下嘛,不下了不下了!我去看看月兒!”
滿心掛念繁離月確實沒有心思坐這兒喝茶下棋,也就繁花心大。
“君上---”
繁花冷聲入耳,聲音悠長---
“彆彆彆,我下,我下!”
要問羽帝最害怕什麼:繁花喊君上,繁離月哇哇大哭。
羽帝是哪個女人都惹不起,趕緊塞住耳朵。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喝茶下棋陪老婆。
“離月---”
空靈清幽的聲音回蕩整個月離宮,一襲白袍踏風而來,冷清風瞳孔地震再也挪不開眼,推推榻上的繁離月,
“月兒----快看誰來了,月兒---”
“嗚嗚嗚嗚!”
誰來都不好使!
“離月---”
一雙避寒的手觸及被角,繁離月被那靠近的冰寒刺了個渾身寒顫,掀被而起就要發飆。
“白蘇哥哥---”
冷清風噗呲一笑,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要吃人現在又委屈上了。
繁離月撲進白蘇懷裡哇哇大哭。
小白蘇差點被她撲倒,冷清風畢竟年長幾歲,見繁離月就這般抱著一個俊俏的少年,又是醋意又是惱怒。
天族公主被寵壞了調皮些沒毛病,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也沒毛病,這白蘇也不知道?
這般抱著成何體統!
冷清風想扒拉開他們,繁離月就是不鬆手,滿心委屈,哭到雙眼腫成核桃,嗓子沙啞。
“我想要一品靈器,嗚嗚嗚,白蘇哥哥,父神騙我----他騙我---”
繁離月哭的天昏地暗,“我好不容易請白蘇哥哥下山,可它們都不理我,嗚嗚嗚嗚----”
“----”
白蘇的眸子黯淡下去又在瞬間光芒萬丈,輕拍她後背安慰道:“你可喜歡這個!”
“白蘇---”
白蘇見冷清風駭然大驚示意他無需緊張,區區一根龍骨,她喜歡便拿去。
“這是什麼?”
繁離月看著白蘇從背後變出來的靈器兩眼放光,那靈器骨節分明根根奇特,冒著金光可比那火花帶閃電的烈焰好看不隻一萬倍。
一看就是上等上的靈器。
“這是給我的嗎?是靈器嗎?”
這算是因禍得福?繁離月沒有在九天兵器鋪喚的靈器,沒想到是有奇跡在前麵等著她!
幸福來得太突然,差點將她砸暈了。
白蘇點頭,冷清風卻眉頭緊蹙,慌張不安。
“月兒---不可---”
繁離月滿心歡喜想拿卻見冷清風麵色凝重,示意她不要接手,一時間,她又想要又不敢,一張哭紅的小臉滿是委屈。
白蘇看了旁邊的冷清風一眼,如沐春風的微笑,那是他塵封了幾百年的臉上才有的生動喜悅。
“這是你上龍山的禮物,離月拿著!”白蘇將靈器交到她手中。
那股溫熱奇特在繁離月手心中炸開了花,白蘇見她心悅也跟著笑了,身後長長的紅尾搖曳,繁離月更是大驚,“哥哥的尾巴露出來了。”
冷清風盯著眼前的一切,對白蘇是莫名心疼。
“這是我的寶貝了的嗎?它有名字嗎?”
“是你的寶貝,自是應該你來為它取名。”
自從龍山之下,白蘇的臉上再無冰霜,繁離月的出現一掃他心中的憂傷沉鬱,陽光在那顆裂開縫的地方無限蔓延,最終將他的全部填滿。
“月兒,你可知這是靈器!”冷清風麵色凝重,嚇得繁離月心中直突突。
“----我----”
“清風,你又何須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