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月兒---”
冷清風的聲音貫穿了整個月離宮,急切帶著喜悅。
自從上次龍骨青丈大戰一事,繁離月突然轉了性,不在胡作非為,上山下水捉魚摘花一概戒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乖乖的待在月離宮修身養性,練功學習。
沒有她的作天作地,整個天族都變得了無生趣了。
厚木頭片在她的刻苦修煉下早已薄如蟬翼十幾枚,玉石合成了一枚又一枚可腰間的那枚配飾從未替換過。
冷清風見她入定不醒,過來推推她,眼前的小姑娘怎麼就變成學癡了呢!
修煉癡迷,讀書癡迷,寫字癡迷,這哪是調皮搗蛋的繁離月,這分明是天族學霸擔當。
“月兒---”
“月兒---”
冷清風見叫不醒,大喊道:“你的白蘇哥哥回龍山了,你可要去?”
“----”
繁離月微微睜眼,也就白蘇能讓她有半刻反應。
“你可要上龍山?”
“不去---”
沒有溫度的兩個字呼出可驚呆了冷清風,這小丫頭是怎麼回事?被人奪舍了?
換魂了?
“當真不去?我可去了!”
繁離月嫌他吵,站在殿門恭請他出去。
冷清風可納悶了,怎麼就變成了這樣?連白蘇回龍山都提不起她的興趣,難道她就不想知道白蘇去幾時,何時歸嗎?
“月兒----”
冷清風還想問卻被無情關在門外,話也噎在喉嚨裡說不出。
次日晌午,冷清風又來登殿。
繁離月不在殿內,小仙娥說在後院。
“月兒這幾日可有什麼異樣?去了哪裡,見過什麼人?可有什麼不舒服?”
小仙娥麵麵相覷,“公主一直待在房裡,不是看書就是寫字修煉哪都沒去,也沒見過什麼人。”
奇了怪了?羽帝繁花也都忙著**之事,她這麼乖有些不正常啊。
冷清風想不出個所以然,直奔後院尋人,有什麼事憋在心裡豈不要憋壞了。
繁離月坐在秋千上閉目任由秋千前後搖擺,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神,冷清風站在她身後半天了也不理人。
“月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
總算是回話了。
“那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沒有”
冷清風生怕她再有什麼不耐煩,問的時候很是小心翼翼。
“是母後---”
“哥哥彆猜了,我沒事!”
繁離月驟然睜眼,躍下秋千,“我要去練功了,哥哥一起嗎?”
“----一起,一起!”
左手舞劍右手抽龍骨,短短幾日,繁離月練成了自己跟自己打架?解悶嗎?
冷清風總感覺眼前的小姑娘沉穩了,可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太好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
頃刻間,繁離月哈哈大笑,
怎麼了這是,天塌了?這麼笑。
冷清風癡癡的盯著她,長劍劈裡啪啦斷成幾節,龍骨在她手中滋滋冒火,院中的花瓣漫天飛舞撚成細線隨著龍骨東遊西走。
這哪是什麼沉穩換魂的小姑娘,分明就是隱藏了很久的搗蛋鬼,差點被表象蒙騙了。
繁離月揮動龍骨,斬葉斷枝又在瞬間合絲嚴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