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把長劍就太好了,一摸脖子也痛快了。
她盯著玉簪,拚儘了全身的力氣刺向了脖頸,雲錦夫人常常嚇唬她要將她打回花神木,這下如願了,成人型再好,她再也不來了。
下輩子就做一顆花神木,自由自在與風雨相安。
但是她沒能如願,魔君沒有奪下她手中的玉簪,而是讓玉簪穿過了擋住的那隻手,確幸她力氣不夠大,那隻手未被刺穿,魔君盯著她,拔下掌心的玉簪給她插在發鬢上。
“尋死?為何?難道你不想見你的白蘇哥哥了?”
魔君不想提白蘇,一萬個不想提,果然那張臉上有了些許慌張,那是花情僅有的表情了,魔君的心被刺疼了一下。
“過來---吃飯。”
花情無動於衷,轉過頭去不看他。
魔君那沾滿血跡的手,抬手要去拿她發鬢上的玉簪,花情如臨大敵,突然發了瘋。
“若你想殺我,吃飽了才有力氣。”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你,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做---”
花情憤恨的盯著他,內心的善念讓她不能有一絲怨恨,她推翻了食盒,打碎了瓷碗,摸起一塊殘片抵上自己的脖子,若是魔君再敢靠近一步,花情一定自刎。
那是她所有的情緒。
“你覺得你還有力氣嗎?”魔君前進一步。
“----”
花情後退一步,瓷片割出血跡來,那是她僅有的力氣了,扶著牆壁後退的艱難,全身力氣四散怎麼也凝聚不起來。
魔君又前進一步,伸手去捉她,花情不在後退,軟綿綿的手指儘力劃過脖子,一起一伏的脈搏瞬間裂開了一道血口。
魔君慌了神,抱住她的手都在發抖,花情滿嘴是血,“疼---”
“花情---你怎麼可以---你怎麼敢!”
“夜望舒,放了她們,放過她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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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殿是會麵眾仙神之地,天族至高無上之地,權利象征,連繁花都極少出現大殿之上,玄星辰竟然與羽帝一樣穩坐高殿,氣勢威嚴,靈氣逼人。
眾仙神色有異,不敢妄言。
穩坐高殿的羽帝一聲曆喝直衝眾仙臣腦子,“白蘇,你可知錯!”
白蘇也是一身傲骨,自醒來之後麵色無恙,大殿之上寧死不屈,見到羽帝拜禮不行,滿臉冷漠。
玄星辰使了個眼色,旁邊的仙臣立馬揮丈打在他雙腿,屈打跪拜,這跪拜之禮算是有些模樣。
白蘇眼神憤怒,緊握的拳頭能碎了骨頭。
“在外野慣了,見到父神連禮節都忘了?”玄星辰滿臉譏諷。
羽帝清清嗓子,又問了一遍:“白蘇,你可知錯。”
玄星辰嫌棄了一臉,他若是知錯還能是這般樣子?簡直廢話,恨不得驚堂木一拍,不用審直接宣判。
“兒臣不知!”白蘇雖跪,傲氣不丟。
“你---”
羽帝還未開口,旁邊的玄星辰坐不住了,從鬼界私逃便是死罪,勾結花妖,私心暗結其罪當誅,身為天族仙神私自動了凡心應當自行穿魂去仙根,除仙籍,此時他竟不知悔改,玄星辰如何能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