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要殺就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死到臨頭還嘴犟,
花情冷笑一聲,“你沒有機會做鬼,青鬼不會收你!”
匕首劃過她另一隻眸子,花情卻沒有刺下去而是迅雷不及掩耳轉去了她的胸口,手起刀落,刀鋒直抵卻沒有剜了那顆心,她要留著她,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玄星辰連叫喚一聲都沒有---
一隻大眼瞪得都要凸出來,嘴裡的血咕嘟咕嘟往外冒,花情盯著她實在是不能入眼。
“你這張皮子不錯,難怪能變出我的容貌,星辰姐姐,我剛才說讓你帶著我的容貌去死的,我可是一言九鼎,說話算話!”
花情的手指在她後背穴位遊走,一股強大的力量包裹著她,讓她淪為魚肉任人刀俎。
“花情,我不會放過你的---永遠不會---”
“你不會有機會了!”
“花情---收手吧!”
妖王悅神蓄勢待發,他不是想救作惡多端的玄星辰,隻是想阻止花情心神儘失。
“花情---”
白蘇也想勸,花情卻欺進他咫尺,四目相對就差貼上去,“白蘇哥哥心疼了?”
“----”
“我沒有要殺她,隻是廢了---”花情指著她的眸子她的心話鋒一轉,“廢了她的妖術!換顏術用多了要遭反噬的---”
“繁離月,你不得好死---”
玄星辰叫囂著,青丈懸在半空,為不能救主兒發出吱吱慘叫---
“哎,你這舌頭不錯---”
玄星辰的心咯噔一下,立馬捂住嘴,生怕她又來割舌頭。
“花情---夠了---住手---”
白蘇實在不忍看,聲音有些顫抖,玄星辰聽聲立馬匍匐向前拉著他的衣衫祈求他給個痛快,她不想這樣苟延殘喘,她甚至摸索地上的兵器,她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花情嘟著嘴,狠狠的踩上她的手,飛花走雨穿成針——小指粗的鋼針!
她蹲下身來,明晃晃的鋼針挑開了她的一枚指甲。
“啊--------你殺了我吧----”
“疼嗎?疼!很疼!”花情很確定,十指連心,挑甲猶如剜心,當初她就是這麼做的!
“夠了---”
白蘇將花情拉開,妖王這才攔在玄星辰麵前,靈力封住她周身血脈,生怕她失血過多魂消---
“你們真是沒意思,她---是惡魔,她該死---為何你們都要替她求情!難不成是因為她這張皮子好看?”
花情透過白蘇,略過妖王,細細打量著那隻驚弓之鳥,鋒利的匕首在她臉上畫的快如閃電,道道血痕儘顯,玄星辰那張臉早已麵目全非,就算沒有傾國傾城但也確實是一張絕色,此時血肉模糊誰都不忍多看一眼。
瞬間的功夫便血肉模糊,白蘇緊握她‘做歹’的手,那聲聲尖叫確實刺耳,花情的耳朵被吵得疼,眉頭微蹙,一臉不悅,“我說過換顏術用多了會遭反噬的,報應這塊就來了呢!”
“繁離月,你不得好死---”
“嗯?500年前確實是這樣,可現在,我這不活的好好的嗎!”花情聲音軟軟的,矯情了一地,“我可不能讓你死,你要好好活著!就在我眼皮底下!”
“啊-----”
花情捂著耳朵雲淡風輕,一團黑氣襲來,匕首脫手,沉沉睡去---
白蘇這一守就是三天三夜,直到三日後的華燈初上,花情才翻了個身有要醒的跡象。
“父神---”
“月兒,你終於回來了,我在天神殿---速來---”
“誰是月兒,我是花情!”花情嘟著嘴小孩子氣。
“你母後將那善念給你了,你為何這麼輕易就丟了!”
“能丟的本就不屬於我,不能手刃仇人我要善念做什麼!”
花情吃著冰粥,“我要去找白蘇哥哥了,你不要打擾我!”
繁花什麼優點都沒有遺傳到,毒雞湯倒是遺傳的精準。
“月兒,你不準走,速來天神殿,聽話!”
“誰要聽你的話,你是誰!”
“我是你父神!”
“我沒有父神---我是一顆花神木---在---在哪呢?”
花情的心神在一點一點流失---
她跑的很快,吃著東西不忘又蹦又跳,活脫脫一個小姑娘。
羽帝一臉無奈,瞧她這樣,心神怕是很難回來了,難不成這以後就要變成一個小傻子?
“哎---”
夢魘驚醒,花情驟然睜眼,白蘇是又驚又喜,“你終於醒了!”
“我---怎麼了?死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花情盯著他瞧,一張俊俏的讓人挪不開眼的臉,忍不住上手捏一捏,戳一戳,手指都伸出了卻又停在半空,“天神殿在哪裡?”
“你---”
白蘇愁容滿麵,他的繁離月消失了,麵前的這個小姑娘就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小孩子,心神一去不複返了!
“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找。”
“花情---”
“你還有事?”
花情看看手上沒有任何吃的,夢裡的冰粥沒有了,頓時心情不好,嘟著嘴,“你有冰粥嗎?”
白蘇一愣,小仙娥即刻盛了一碗粥來,白蘇接過瞬間便冷卻了,花情愣愣的接過來,羨慕之情溢於言表,“你是怎麼做到的!”
“花情---我是誰?”
“你?”這人真奇怪,“你是誰你自己不知道嗎?”
“----”
花情吃著冰粥,時不時的瞟瞟麵前的人兒,格格一笑,“你是白蘇哥哥,這裡的主人!”
“月兒---花情---”白蘇有些激動,“你---你想起來了---”
“我怎麼了?失憶了?不可能啊!”
花情打量著四周,猛然響起要去天神殿,丟了冰粥,立馬奔出去,迎麵撞上一仙俄,
立刻大罵沒長眼睛的東西,飛起一腳將她踢到一邊,疼的人家連吱聲都不敢。
花情前麵跑,白蘇後麵追,一時間,整個天族的仙俄到處追逐花情的身影。
“天神殿---天神殿---父神!難道我真不是花神木?”
花情跑的急,突然刹車,後麵不長眼睛的立刻人仰馬翻。
“白蘇哥哥,我迷路了,天神殿在哪裡?”
天神殿。
一人被困角落,蜷縮成一個球,見到來人更是又哭又笑,昔日高高在上的羽帝竟也淪落到這個地步。
玄星辰囚禁了羽帝的魂魄試圖控製他,心神這個東西本不是那麼好控製,羽帝時而清醒時而受控,才成了今日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