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點了什麼東西?”
畫沙抖擻著身上的絨毛,瞪著眼睛瞧著,時不時的深嗅一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妖王不答,一隻雕鳳的木香撩起雲煙嫋嫋,透著一種安神的味道。
“他什麼時候能醒?”
“該醒時自然就醒了!”
“你這妖王真奇怪---”
“你這小妖真放肆!”
畫沙見他眉宇清冷頓時蜷縮一團,往黑蓮池中魔君身上一躍,輕手輕腳的伏在他的胸口,瞪著眼睛瞅著奇怪的王。
妖王一揮手將它掀翻在地,魔君可是不喜旁人觸碰了,除了他麵前躺著的女子,誰都不可近身,小妖如此膽大包天怕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畫沙哎吆一聲躍地而去,魔域之烈它不能待太久,會被魔氣噬魂灼骨。
“等他醒了,我再來!”
妖王盯著黑蓮池中靜躺的一魔一神,愁絲下了眉頭湧上心頭。
魔域之烈裡妖王呆了很久,他的眸子一直注視著黑蓮池裡的一個身影,從前不曾仔細瞧過,現在終於可以仔仔細細的瞧著,目不轉睛,不避思情!
他的情不自禁的想要觸摸那張臉,最終停在半空沒有落下。
他的眸子落在魔君身上,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最終靈力彙集,兩個身影同時消失在了黑蓮池中,凝魂燈裡散發出五彩斑斕將整個魔域之烈找的如夢如幻。
花情在一處空曠之地醒來,她腳步慌亂想要跟上前麵的腳步,卻發現不管怎麼努力都隻差一步之遙。
她大喊大叫,想要前麵那人回頭,最後都隻是徒勞。
萬畝荷塘上哪一襲黑袍湧動,花情情急之下躍水而入想要抓住那人一角,她在水中不斷的撲騰著,驚起一灘水花,也驚住了一人之心。
“夫君---”
花情大聲喊叫,可有人呃住了她的喉嚨,她的身子不停下墜,七竅被突然湧入的湖水灌滿,像是有人捉住了她的腳一般脫不了身---
“夫君---救命---”
這是從她身體中發出的最後一句求救,整個灌滿水的身體不斷下沉,周圍的泡泡讓她感受不到恐懼,她開始聽從睡神的召喚,抬不動的眼皮最終眯成了一條縫。
縫中閃現了一道光,一道衝她奔來的一道光,一隻大手將她攔腰接住拖著她的身體拉出水麵——她獲救了!
“夫君---是你嗎?”
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她站著,像一個冷漠的石雕,不管花情怎麼問都不回應。
“望舒---”
花情不停地吐著湖水,整個肚子漲成了一個圓球,她要將肚子裡的水全都吐掉。
“放棄我你可有後悔?”那石雕傳來冰冷的聲音---
後悔,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花情並沒有回應。
“用我的命來換你白蘇哥哥的命,你可有半分心疼?”
“對不起---對不起---”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命抵一命,她也從來都不知道能喚醒白蘇的是魔域蓮心。
“望舒---對不起---”
“你可有半分心疼?”
“有!”花情恨不得撲上去,“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用你的命,望舒,你殺了我吧---求求你了---”
一把匕首丟在地上,冷冰冰,明晃晃,“你自刎謝罪,我便原諒你!”
“----”
花情盯著地上的匕首,那眼淚瞬間停止了,就像她胸膛裡那顆心早已不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