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我吃?你誰啊?”
“我叫吳有德,院兒裡新來的,就住中院兒西廂房。”
“無德?嘿你小子,怎麼起了這麼個名兒啊?”
“不是無德,是有德,我有!”
“你有還叫無德?”
聾老太太眯著眼睛瞅了吳有德兩眼,連連搖頭,“我看你小子挺機靈的,是個心眼兒活泛的,無德就無德吧,老太太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哎呦,這院兒裡怎麼這麼臭啊?我正睡覺呢,都被熏起來了。”
“誰家這麼缺德,拿院子當茅廁!”
吳有德一臉黑線,心說這聾老太太果然不簡單。
一照麵兒,就給自己一個悶虧吃。
隨著聾老太太的出現,這場鬨劇總算結束。
何雨柱扶著她又回了後院兒,給她講講都發生了什麼事兒,其他人各回各家,此時天都黑了,大家都沒吃飯。
不過今天晚上,全院兒的人都吃的不多。
實在是下午的那場麵,太過刺激!
黃的、綠的、黑的,稀的、稠的,還有條狀的……
無數的破碎片段,反複在眾人腦中徘徊。
這一晚,整個四合院的人都在家裡大罵賈張氏活該!
吳有德呢,他胃口也受到了影響,雖然事情一開始是他策劃的,可是事情的走向太過匪夷所思,令他也是始料未及。
院兒裡也暫時沒法待,臭烘烘的能熏死個人,跟個茅廁沒什麼兩樣。
吳有德就出了四合院,打算在外麵找點吃的,最好不帶顏色那種。
出了四合院兒,沿著巷子一直往東……
說起來,四合院兒這附近,吳有德還沒有好好的轉過呢。
他就一邊晃悠,一邊走,沒多久,就來到了前門兒這塊。
“咦?”
突然,街邊一家店鋪的招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店鋪不大,大門也就兩開間,兩個各懸掛了一個燈籠,還有一個布番。
東邊掛著的木招牌上麵寫著:賀家老酒。
賀家老酒?
吳有德嘴裡喃喃自語,猶豫了一下,便抬腳走了進去。
屋裡很熱鬨,也很亮堂。
七八張八仙桌,每桌一盞油燈,此時已經有五桌客人,各自聊得都很高興,屋子裡人聲鼎沸。
吳有德走進來,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他大概打量了一番,便走到櫃台前麵想看看都有什麼酒。
“來了客官,您喝點什麼?”
一個小眼睛謝頂的老頭立刻出聲問道,臉上笑眯眯的。
“都有什麼?”吳有德問。
“自家釀的女兒紅,祖傳的手藝!”
“沒了?”
“沒了!”
嘿,就這一種酒,你問我喝什麼?
吳有德有些無語,瞅著這老頭,怎麼看怎麼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行,先上半斤吧,有什麼吃的嗎?”
“煮花生。”
“沒了?”
“沒了。”
吳有德隻好又要了兩斤水煮花生,找了張空桌子坐了下來。
酒和花生都是現成的,分分鐘就上來。
吳有德暫時不太想吃東西,就倒了一盅酒,端起一飲而儘。
這酒……
吳有德砸吧了兩下嘴,眉頭微皺,味道挺淡的的。
難道這酒度數比較低?
他心中暗自想到,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年頭各種工藝都比較落後,高度酒釀造難度很大。
一個小小的私人作坊,很難搞出來。
“賀老頭兒,你這酒館生意這麼好,也不找個續弦?夜裡幫你暖被窩,白天給你打酒收錢,一舉兩得這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