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德這下真了不得了,以後有啥事找他,保準好使,人家有麵兒!懂嗎?”
這話聽在易忠海耳朵裡,讓他平靜的麵皮不自覺的抖了抖。
他明顯感覺到,自從吳有德到院兒裡,經過這幾次事後,他管事一大爺的位置和權威,受到了強烈的挑戰!
此刻,甚至讓他有種岌岌可危的感覺。
“好了好了,都吵吵什麼呢?!!”
易忠海冷喝一聲,目光冷冰冰的掃視眾人,厲聲道:“看看現在是什麼場合!”
“老賈還躺在這兒呢,早上大家都還是鄰居,出門打過招呼的人,現在就躺在這裡冷冰冰的不會動了……”
“你們難道都沒有一點感觸嗎?都是鐵石心腸?”
“想說閒話回家關上門隨便說,我也管不著,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但是現在,不行!”
“都給我把嘴閉上,不準嘻嘻哈哈,吵吵嚷嚷,誰要是讓我再看見有不尊重死者的言行,彆怪我不客氣!”
這番話說的很中肯,眾人聽的都沉默不語,有些人的臉色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人都有同理心。
兔死狐悲,何況是人?
易忠海有句話沒說出來,但眾人卻是都聽懂了。
這如果是自家人出了意外,今天躺在這裡,那絕對不希望聽到、看到周圍人嘻嘻哈哈、吵吵嚷嚷。
大門口,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啊啊啊~~嗚嗚嗚~~~~老賈啊,你死的好慘啊!”
“嗚嗚嗚嗚……你這走了,可讓我們娘倆怎麼活啊?”
“嗚嗚嗚……”
賈張氏此刻也從吳有德產生的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悲從中來,又開始嚎啕大哭……
她的哭嚎,讓周圍不少人聽的心有戚戚。
易忠海冷著臉,目光掃了吳有德一眼,淡淡的。
場麵不還是被自己拉了回來,這個院子,仍舊掌握在自己手中!
眾人就在大門外麵等著,沒人回去。
似乎是生怕自己一走,賈張氏讓人將賈春元給抬院兒裡。
這也沒表,不知道等了多久。
就當吳有德感覺自己腿都有點乏了的時候,突然聽到從身後傳來一陣陣清脆的“叮鈴鈴……叮鈴鈴……”
扭頭一看,閻埠貴笑嘻嘻的顧盼飛揚坐在車上,手不停的撥動著車鈴。
“……”
吳有德很無語,這老小子也太浪了。
他懷疑閻埠貴就是這樣一邊打鈴一邊騎著到街道居委會的,為的就是吸引周圍路人的目光,享受路人的羨慕。
膚淺!
太膚淺了!
吳有德心裡狠狠唾罵,同時也檢討了一下自己。
怎麼自己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有德,哈哈哈……我回來啦!”
“叮鈴鈴~~”
閻埠貴笑著大聲喊道,手上又撥了一下車鈴,然後這才刹停車子。
“有德,你這車真不賴啊,可以可以!”
“太好騎了,輕便的很,幾乎不用怎麼使力,稍稍一蹬就跑的飛快。”
“還有這刹車也特彆靈,輕輕一捏,不論跑的多快,立馬就停住了。不愧是大牌子,永久牌車就是不錯!”
閻埠貴坐在車上也不下來,笑著對自行車一番讚美。
他說的滔滔不絕,完全忘了自己剛才去乾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