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吳有德瞠目結舌,又問了一遍:“你說你爹在哪乾活來著??”
“怎麼了?”
薛春梅也有些莫名其妙,實在是吳有德的反應有點大。
她眨了眨眼,疑惑道:“芝麻胡同那邊兒,嚴家,聽說是賣醬菜的。”
“……”
吳有德摸了摸鼻子,笑道:“嗯嗯,知道了。這世界是真小,這都能碰上。”
薛春梅回過味兒了,她驚訝道:“你認識那家人?”
“嗯,前兩天才認識。”
“那太好了,正好?認路,那我就不用再打聽了。那咱們現在就過去?”
“成,走!”
吳有德沒想到這劉家父子,竟然是去嚴振聲家修房頂了。
不錯,這一趟過去既能找到便宜嶽父,還能順路看看老嚴的兩個太太,一舉兩得,整挺好!
當即,他便騎車帶著薛春梅去了芝麻胡同。
啥也沒買,空著手去的。
吳有德覺得沒必要買,等找到了便宜嶽父,中午請他搓一頓,吃飽喝足之後看情況再說。
一路無話,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芝麻胡同。
說起來,他如今的身體素質是真強壯了不少,要是以前騎這麼長時間,還載著一個成年人。
根本就堅持不了這麼久,估計也就十來分鐘就雙腿酸軟,氣喘籲籲,眼冒金星了……
可現在,
四五十分鐘的騎行,吳有德是麵不紅、氣不喘,穩如老狗。
身體上發生如此明顯的變化,令他很高興,這比即將要得到一筆八十多萬的巨款,還讓他覺得滿足。
《洞玄子》得好好練,認真練,使勁練,加倍練!
想到這裡,吳有德心裡有些犯難,家裡的私教有點不夠用了呀……
無論是秦淮茹,還是薛春梅。
兩人咬著牙,最多也就分彆能陪他上三節課。
這加起來,也就是六節課。
想想看,漫漫長夜這才上六節課,這哪夠的?
倒不是吳有德不想多上幾節課,他本錢多的是,充足的很,就是私教頂不住。
那汗水流的,衣服都濕透了。
有時候一翻白眼兒,說暈就暈……
吳有德擔心要是逼著私教繼續和自己練,那都得鬨出人命!
於是,他也就隻好收著點兒,悠著點兒~
不過現在看來,不能這樣。
他暗自琢磨,得想辦法儘快把陳雪茹那小妖精給拿下,讓她也成為自己的私教,幫自己練習。
還有白老師,這女人都回老家這麼久了,也不回來。
難道說變卦了?
不應該啊,她連何大清那貨色都能看上,說明她家裡真是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既然如此,就不應該放棄自己這個大金主爸爸!
更何況自己也表示了誠意,直接買個小院兒,就等她這隻金絲雀來了。
還是說,她家裡又出了什麼事?
一時間,吳有德心潮起伏,但也沒辦法,隻能安心等待,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跑到保定去。
他可不是何大清那沙雕。
“到了吧,前麵那家應該就是了,剛才那個大娘說的紅漆大門就是嚴家。”
薛春梅的話,讓吳有德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隨即停下車,抬頭看去,門匾自然是沒有的,朱紅色的大門有些掉漆,一看就是有年頭了。
“哐哐哐!”
“哐!哐哐!”
吳有德上前敲門,等了一會兒大門打開,來人還穿著那身紅色夾襖黑色棉褲,一頭烏黑秀發整齊的盤在腦後。
寶鳳!
“你好,寶鳳姑娘。”
“啊?啊……”
被吳有德直接叫出名字,寶鳳有些愕然,她愣了下,這才想起來這不就是前幾天租‘沁芳居’後院的那個人嗎?
叫……
“你是吳……吳同誌是吧?”
“對,寶鳳你記憶力還挺好的。”
吳有德笑了笑,隨口問道:“嚴老板在家嗎?”
“在,你找我們東家是吧?請進請進,我給你叫去。”
“走吧。”
吳有德轉頭看了一眼薛春梅,兩人這便跟著寶鳳進了院子,順帶著連自行車也推了進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自行車在這年頭太稀罕,人人都當寶貝疙瘩看。
這放在外麵真不安全,說不定誰起了貪欲,過來扛著就走了,就算你車上有鎖,那也無濟於事。
吳有德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環境。
這嚴家的宅子不小,比他買牛爺的那套還要大一倍不止,嚴家這宅子兩進兩出,標準的兩進四合院。
進了大門,自行車就放到前院兒。
前院兒都是下人房、柴房、廚房,沒什麼值得一提,穿過垂花門,眼前景物這才變的開闊起來。
偌大一個庭院,正房三間,坐北朝南,東西又分彆是三間廂房,建築布局和吳有德住的四合院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
嚴家這院子裡要整齊、乾淨很多,顯得有點氣派!
東北角一樹梅花開的正豔,西南角則是擺著一組石桌石凳,另外兩個角落也有陳設布置。
哪像吳有德那四合院裡……
要麼堆的是煤球,要麼堆的白菜,再或者就是扯的繩子上麵搭著花花綠綠的衣服,看著亂糟糟的,還很Low!
看看人家這院子,再想想自己住的院子。
吳有德心裡有些膩歪,還有點酸。
不過又一想,嚴家這宅子裡就住了嚴振聲一家,還有幾個下人,滿打滿算不到二十個人。
四合院那邊兒一百來口人,二十多戶,當然就是各種雜亂了。
想到這裡,
吳有德心中突然產生一個想法!
如果他能自己住這麼大一個院子,那該多好?
一間給秦淮茹,一間給薛春梅,一間給白老師,一間給陳雪茹。
嗯,再空幾間,回頭可以安排給婁曉娥。
至於林翠卿、牧春花、寶鳳……
嗯……回頭再看吧……
在這年頭想實現這個願望,恐怕是有點癡人說夢,不切實際。
唉,如果穿越的更早一些就好了……
又一想,也不好!
那時候不太平啊,萬一被哪個悍匪惡霸兵痞給盯上了可怎麼辦……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吳有德聽到了旁邊薛春梅的輕呼聲。
“我爹!”
嗯?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隻見東廂房房頂,正有兩個人蹲在上麵,旁邊是拆下來的瓦片,還有一些褐色泥土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