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德倒吸一口涼氣,真的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此刻他對賈東旭產生了一種敬仰,那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牛掰啊我的旭旭!
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要向你道歉,真正的道歉。
抱歉,以前小看你了。
吳有德咽了口唾沫,再度定睛望去……
隻見,下麵的菜窖裡,燃著一盞昏黃的煤油燈,光線昏暗,但卻能讓人看的清清楚楚。
為啥?
因為上麵有十幾把手電筒呢,齊刷刷的往下麵照。
許大茂這家夥,手裡拿了兩個。
他是放電影的,上的都是夜班,所以他家裡手電筒格外多。
菜窖裡,有兩個人。
一個是賈張氏,一個是何大清。
賈張氏此時身上衣服都沒了,抱著衣服蹲在那裡埋頭猛哭,嗚嗚嗚嗚……嗚嗚嗚……
聲音淒慘,傷心欲絕。
離她兩三米遠,何大清直愣愣的站在那裡,臉色灰敗,如喪考妣,由於手電筒太多,光線亮的很。
他臉上、脖子上的血道子也看的清清楚楚,曆曆在目,很明顯就是被抓出來的……
“嗚嗚嗚……我不活了我……”
“賊老天?不長眼啊,為啥要作踐我?你害我害的還不夠嗎?”
“我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啊啊啊……老賈啊,我對不起你啊……嗚嗚嗚……你不要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的啊……”
賈張氏的哭泣聲越來越大,上麵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許大茂站在吳有德旁邊,手裡的手電筒不住亂晃,嘿嘿笑道:“吳主任,您看我照的地方,您看這兒……
嘿嘿嘿,露出來了。”
吳有德頓時一臉黑線,淡淡掃了他一眼。
你真是不當人啊大茂。
連一個四十多的老媽子都不放過……
還得是你!
就在這時,越來越多人擠了過來,都嚷嚷著要看看,吳有德就很大度的讓開了,站到了一邊。
一波又一波人,瞻仰了一遍又一遍。
那叫一個熱鬨啊,跟看大戲似的,看完之後,一個個都是眉飛色舞的在議論,還有的人嗑起了瓜子。
“都去一邊兒,還嫌不夠亂是不是?”
一聲突兀的厲喝,讓興奮的眾人一滯,易忠海來了。
他差不多是最後一個來的,因為他正好去外麵上大號去了,等他回來才知道出事兒,小跑著就過來了。
不得不說,易忠海一大爺的威懾力還是很足的。
他這麼一吆喝,圍在菜窖上麵看熱鬨的眾人,紛紛散開讓出了一條路。
易忠海在後麵已經聽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但他還是走過去往下看了一眼,臉色頓時黑如鍋底,嘴角一陣劇烈抽搐。
“老易,你來的正好,這事兒你說說怎麼辦?”
劉海中轉頭對易忠海問道。
閻埠貴這時插話道:“我看這得報警,老何這次實在是太大膽了,無法無天,這還了得?”
“不能報警!!”
何雨柱也在,聽到要報警立刻就急了,瞪大眼睛大聲道:“說不定就是個誤會,我爸不會做這種事兒的。”
此言一出,賈東旭火冒三丈,手中棍子直接就朝何雨柱砸去。
“放你娘的狗屁!!”
“誤會你媽啊!”
“砰!!”
棍子沒砸中何雨柱,被他及時給躲開了。
但棍子卻是重重砸中了地麵,然後泥土飛濺,那棍子更是‘哢嚓’一聲,直接斷為兩截。
這一下子,直接嚇的眾人紛紛往後退。
何雨柱也是勃然大怒,擼起袖子就要乾,卻被易忠海一把拉住。
“住手!!”
“老劉,你們把賈東旭也拉過去,都冷靜冷靜。”
“這事兒不管是不是誤會,都得先讓他們上來再說,開全院兒大會!!”
易忠海連聲喝道,拿出了管事一大爺的氣勢。
於是,
都不再鬨了,眾人將手電筒關上,並離開了菜窖入口,等了一會兒,滿臉血痕的何大清先上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哭哭啼啼、披頭散發的賈張氏也上來了。
……
十分鐘後,寒冬臘月,晚上九點二十。
時隔幾個月,全院兒大會再次召開!
中院或站或坐聚了一院子的人,男女老少全都有,整個四合院兒凡是會喘氣兒的全都來了,因為今天的事兒,實在是太刺激了!
他們一個個穿著厚厚的棉襖,帶著帽子,雙手抄著,有的還披著被子,興致勃勃的看著坐在中央的兩個人。
八仙桌旁,
易忠海臉色陰沉的要滴水,劉海中、閻埠貴則是眸中帶笑,臉色如常。
何大清坐在板凳上,一言不發,瞪著眼。
賈張氏哭哭啼啼、嗚嗚咽咽。
場中形成了一種截然相反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閻埠貴瞄了眼易忠海,扶了下眼鏡,大喝道:“何大清!”
“啪!!”
劉海中猛的拍了下桌子,立刻喝道:“你是不是失心瘋了,竟敢做侮辱婦女這種齷齪事兒,我真是為你感到丟人!丟人啊!
你把咱們整個院子的人都給丟光了!
敗類!!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