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垂花門,
吳有德就看到後院兒太陽地裡坐了一群人,人群中許大茂翹著二郎腿,正手舞足蹈說的眉飛色舞。
周圍人都在聽他講,時不時的發出一陣低笑,議論紛紛鬨哄哄的。
隔得老遠,
吳有德就聽到眾人:“嘿嘿嘿嘿嘿……”
許大茂說的正起勁兒,不經意間抬頭一看,立刻就站了起來,笑容滿麵招呼道:“呦!主任來了!”
吳有德擺了下手:“我聽這邊兒挺熱鬨的,就來看看,都聊什麼呢這麼熱鬨?”
他看了下,發現除了許大茂,基本上都是後院兒的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而剛才他看到的,明明許大茂是人群焦點,就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家夥在整什麼幺蛾子。
許大茂一聽,頓時就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他眼珠一轉就把自己的椅子搬了過來。
“主任您坐,我從頭兒給您講。”
這殷勤勁兒,讓眾人看的都是羨慕不已,整個大院兒能讓許大茂這小子如此巴結的人,也就隻有吳有德一人了。
有些人甚至覺得,許大茂對於他爹,都沒有對吳有德這麼恭順。
當然,眾人也都明白許大茂為何會這樣。
誰讓吳有德是軋鋼廠的主任呢?
這就是權力和地位,帶來的影響啊!
於是乎,就有些人開始主動讓出自己的位置,笑嗬嗬的讓吳有德坐過去。
吳有德也沒客氣,接過許大茂手裡的椅子,就坐了下來。
許大茂就站在那裡,開始從頭講……
“我昨天晚上鬨肚子,跑外邊兒上了趟茅廁,回來的時候聽到有貓叫,那聲音……嘖嘖嘖……
簡直彆提了!!
我起初以為是有貓在叫春,後來感覺不太像,就有點好奇……我就順著聲音找了過去……
你們猜怎麼著?”
許大茂習慣性的賣了個關子,可在場眾人都已經聽過了,隻有吳有德是新來的。
當即眾人就紛紛開口,七嘴八舌的開始劇透……
“何家傳出來的,何大清在折騰!”
“從何家西屋傳出來的,張翠花就是那隻貓,哈哈哈哈……”
“大茂,你再給我們學學,當時張翠花是怎麼叫的?”
“噯!我說,何大清今年都四十多了吧啊?他還行嗎?我怎麼感覺這有點玄乎呢……就憑何大清,能讓張翠花叫的那麼厲害?”
“嘿???那你啥意思,?是說大茂在忽悠我們,拿我們逗悶子?”
“不是不是……我覺著吧,會不會有幫手啊,或者說另有其人?大清不行了,不是還有傻柱兒嘛??”
眾人:“……”
在場眾人一個個麵麵相覷,然後紛紛倒吸涼氣,睜大眼睛。
“嘶嘶嘶……斯斯……”
“這……不能啊?”
“嘿嘿,這有啥不能的?門兒一關,誰知道?”
“那現在張翠花是傻柱兒他娘啊,你這……”
“狗屁!你看傻柱兒叫她嗎?我昨天還聽到傻柱兒直接喊她張翠花呢,又不是親娘,外來貨!”
“哦哦……倒也是,聽你這麼一說,還有點兒道理。”
“是吧?我就說嘛,張翠花天天憔悴成那樣兒,臉上橫肉都沒了,肯定是受到了摧殘!
你們再想想,我這個推斷是不是很合理?”
“嘶嘶嘶……嘶嘶嘶……”
眾人再次一個個倒吸涼氣。
瑪德,樓歪了,還踏馬歪到姥姥家了!
這讓許大茂是氣憤不已,這個逼沒有裝到,好難受啊~~
吳有德此時是聽明白了到底怎麼一回事兒,原來是這樣?
張翠花這段日子的變化,他是聽說了的,他還親眼見了對方兩次,那臉色確實很蒼白,一看就不正常。
原來滿臉橫肉,現在少了很多。
吳有德起初還以為是在何家,何大清不讓她吃飯,餓的了。
沒想到……
是被摧殘蹂躪的啊?
至於那個有著一口大黃牙的家夥的猥瑣推測,吳有德認為純屬扯淡,瞎幾把扯!
何大清雖然是個老流氓,但傻柱兒還沒有下流到那個份兒上。
如果說何大清邀請易忠海的話,那還有點可能。
可要說和傻柱兒一起,父子齊上陣……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當然,對此吳有德也沒有和眾人辯駁。
他知道有些人就是故意惡趣味,喜歡用肮臟的思維去揣測彆人,以此來滿足自己看熱鬨的心理。
還有就是,有些人比較無知。
誰說四十多歲就不行了?
隻要有手指,彆說四十多歲了,就是九十多歲,那照樣老當益壯!
這些人不知道加藤老師的威名,情有可原。
暗自琢磨了一會兒,
吳有德轉頭看向一臉鬱悶的許大茂,有些好奇:“大茂,你真聽見了?”
許大茂立刻猛點頭,衝著他擠眉弄眼:“主任,我聽的真真兒的,就這屋,我耳朵趴在牆上聽的,準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