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想到你們也在這兒,我跟大膽上來砍點柴,唉!這天兒可是真熱啊……”
因為第二天的時候,燈兒看到吳有德還要畫畫,她就不好意思還畫自己,就借口四處走走,然後一個人在河邊溜達,把吳有德給晾在了大樹下麵。
那動作看上去完全就是無意的,燈兒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沒說什麼,但心裡卻是感覺剛被碰到的那片皮膚有些熱熱的。
畫畫畫畫畫……
否則的話,這時候他去畫彆的東西,那壓根兒就沒狀態,也畫不進去,畫出來的東西都是一坨狗屎,不忍直視。
“這幾天,燈兒天天都是跟他在一起,東跑西顛兒,四處晃蕩,還帶了不少吃的東西,看到了吧?這跟神仙似的,真他娘讓人羨慕啊……”
“怎麼樣,我畫的像不像?”吳有德笑嗬嗬的問。
大夏天吃冰西瓜可太爽了!
她這輩子到現在也就昨天吃過一回,那滋味真是不錯,冰冰涼涼,脆甜脆甜。
搖了搖頭,
肯定是吳先生又看了燈兒,否則絕不會如此。
燈兒不說話了,眼睛一翻,橫了吳有德一眼。
燈兒,我發現你年紀不大,這思想還挺老派!”
吳有德收回目光,臉色平靜。
燈兒站起身走了過去,剛轉到吳有德身旁僅僅看了一眼,她眼睛猛的睜大:“咦???”
牛大膽豁然轉頭看著吃不飽。
聽到這個稱呼,喬月心裡頓時怨念慢慢,秀眉微皺有些哀怨的看著吳有德,昨天你可不是這麼叫我的。
他隨口舉了好多例子,不但有國內的,還有國外的,全都是知名的大佬。
吃不飽朝下方的燈兒揚揚下巴,低聲道:“喏,你的燈兒可就要到京城當闊太太了!”
“那啥,吳先生那您忙著啊,我這就先回去了。”
“對啊,畫裡不是你嗎?畫好看,就說明你好看啊!”
等到了不想畫的時候,那他就能放下了,就可以畫彆的東西。
其實,他早都知道後麵山上有倆人,而且還知道是誰,剛才他給燈兒擦嘴的動作也並非是心血來潮。
那就先把牛大膽打死,然後再把她打死,最後自個兒喝藥自殺!
吳有德就又笑嗬嗬說在國外,男女之間打招呼都是擁抱,說著他還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嚇得燈兒身子趕緊往旁邊傾斜。
兩人就有一塔沒一搭的朝著河邊走去。
喬月眼珠一轉,“那我也可以帶吳大哥去啊,這樣,燈兒?回去忙吧,我帶吳大哥去。
說完,他轉身就走,不帶一絲猶豫。
下麵的吳有德、燈兒聞聲,立刻抬頭回首看去,正好看到牛大膽鐵青著臉轉身離去,還有吃不飽那張笑起來很猥瑣的臉,正笑嗬嗬的看著下麵。
第一天,畫燈兒遠眺黃河。
以後隻需要再接再勵,穩紮穩打就行,早晚成功拿下!
隨後,吳有德又說在國外除了見麵擁抱之外,還有貼麵禮,知道什麼是貼麵禮不?
“……哦。”
“……”
吳有德在石頭上坐下來,就開始支畫板,卡畫紙。
燈兒真是萬萬沒有想到,感覺非常不可思議,怪不得讓自己看看像不像呢……
“大膽,你要是再不製止,那燈兒可就跟人跑了!”
早上打著黃河灘危險讓燈兒帶他護他周全的旗號去河邊溜達,每次都說去抓螃蟹、逮小魚玩兒……
喬月嘴角一撇,冷笑道:“燈兒,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還有這樣的??
喬月姑娘?
比如……比如……比如……
您可彆忘了……”
吳有德雙手一背這便躲開,又道:“不用了,我都和燈兒說好了,讓她帶我去就行。
吳有德收回目光,拿起鉛筆就隨手畫了起來……
燈兒再度無語。
一直畫到不想畫為止!
吳有德說那不行。
“你還會畫畫呢?”
本來他都已經在父親臨終前發過誓,這輩子不會娶燈兒。
她拿著畫上下好一陣打量,越看越覺得這畫畫的好,真的是太像了,就像是真的一樣。
燈兒不吭聲,隻管看,仿佛是沒有聽到似的,小嘴兒還微微動著,嘴裡的西瓜甜絲絲的。
吳有德點頭,嗯了一聲。
看著已經走出幾步遠的吳有德,她立刻就跟了上去。
“……”
“大膽,我沒騙你吧?”
當她看到畫裡的她也正在吃西瓜,嘴角還沾有一粒瓜子時,燈兒笑了起來,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嘴角。
“好看吧?”吳有德笑眯眯的問。
他也沒指望現在就抱得美人,剛才能摸一下臉,對方卻不生氣,這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說明這幾天的努力沒白費。
每次一走到河邊吳有德就喊累,說要坐下歇會兒,然後就掏出畫板開始寫生。
這個解釋,直接把燈兒給聽傻了!
“我這裡沒有啊……”
反過來,對於燈兒亦是如此。
隨後,她就陷入了為難之中……
“哦。”
此時的吳有德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神態儼然,目光深邃,整個人都認真且專注,渾然不像昨天那樣嘻嘻哈哈。
“你要是不要,那我可撕了哈?”
她納悶道:“你不是說來河邊抓螃蟹的嗎?”
吳有德說已經畫習慣了,說他畫畫有個毛病,就是他一旦開始畫某個東西,那就會盯著那東西使勁兒畫。
可不就是她?!
“畫完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嘴裡那齙牙就露了出來,顯得很猥瑣。
心想,我都不在你麵前了,你總不能還畫我吧?
然而半個多小時後,燈兒就聽到遠處的吳有德喊她,走過去一看,一個穿著裙子的妙齡少女正在河邊漫步……
想到冰西瓜,燈兒嘴裡頓時就開始冒口水,但想到西瓜的價錢她又猶豫了。
“你自己吃吧,一個西瓜要不少錢呢。”
燈兒抿著嘴,仔細打量了一番畫中人,然後心裡佩服不已,她輕輕點頭說道:“像,就跟……照片似的。”
經過這一半天的相處,她和吳有德說話時已經隨便了很多,心裡沒什麼包袱,此刻就是想到就問。
無聊之下,她目光就停在了吳有德的臉上……
“哼!”
說完,燈兒抬腿就走。
“算了?”
吳有德緩緩收回了手,大拇指晃了晃,輕笑道:“你看你,吃個西瓜,西瓜汁順著下巴流,哈哈……”
他笑道:“都抓,等會兒累了找個地方寫寫生。”
說著,吳有德就順手帶了下她的胳膊,一觸即鬆,催促道:“走,快回去。”
她心想這個人前後變化咋就這麼大,這轉變也太快了!
難道,他平時做事情的時候都是這樣?
就在她暗自琢磨的時候,吳有德手裡的鉛筆一頓,然後笑著喊道:“好了!”
“好看嗎?”吳有德問。
原來,他剛才竟是伸手去幫燈兒擦下巴上的西瓜汁了。
牛大膽看到自己和燈兒親昵的舉動後,勢必會更加死心。
他時而低頭,時而抬頭,手中的鉛筆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極有節奏和韻律,這讓坐在吳有德對麵的燈兒心中頗為驚奇。
燈兒愣了下,又默默的閉嘴了。
燈兒看到吳有德手裡的畫板和紙筆,頓時有些奇怪。
“啊……我要。”
燈兒點頭:“嗯,好看。”
燈兒看的就愣住了,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結果一連五天,一條螃蟹腿都沒逮到。
……
“嗯,你來欣賞欣賞,看看我畫的像不像。”
燈兒將畫卷了起來,問:“現在去抓螃蟹嗎?再不去的話,等會兒太陽上來就太熱了!”
牛大膽越無情,她死心就越快,自己進入她心裡也就越快。
敵退我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