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惡人終受懲,大茂白頭當眾…
吳有德的無心之語,讓傻柱陷入了沉思……
不過他也不傻,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吳哥,許大茂現在都被抓走了,那他還能被放出來?
他被判刑了,那他的工作鐵定保不住啊!”
吳有德反問:“誰告訴你,他就一定會被判刑的?”
“啊?不判刑?”
傻柱瞠目結舌,不可置信道:“這不可能吧?”
吳有德笑了,淡淡道:“那要是他就是沒被判刑呢?
或者說,他就是被帶回去了解一下情況,幫助調查案件,說不定明天,或者後天就又回來了?”
傻柱皺眉,很是不滿的說:“憑什麼啊,這不合理吧,那孫賊摻合進這種惡事,還能善了?
難不成,張翠花也能無罪釋放?那還有沒有天理了?!”
吳有德搖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張翠花肯定不會被無罪釋放,聾老太太也是,她倆都是主犯。
至於許大茂,這就說不準了……”
傻柱還是不服,質問道:“為啥?憑啥這孫賊不判刑?”
“因為丁秀沒有被強女乾。”
頓了頓,
吳有德又道:“這屬於未遂,從情節上來講是要輕一點,另外主要就是許大茂在這其中參與的程度,太過模糊,不好界定。”
傻柱是真的巴不得讓許大茂被判刑,判他個幾十年,最後老死獄中才好!
這孫賊從小就喜歡和他作對!
從小就和他吵架、打架、偷他東西,打不過他,就喜歡使陰招,啥陰損事兒都能辦的出來,簡直就踏馬不是人,豬狗不如!
傻柱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兒,小時候有一次,也是夏天。
他回家路上看到地上有一個小西瓜。
他抱起來看了看,發現這西瓜好好的,這可把他高興壞了,然後抱著西瓜就往家跑……
回到家,他直接將西瓜放到案板上,拿著菜刀就切西瓜。
然後,
極其炸裂,讓他記恨一輩子的事情發生了……
手起刀落,西瓜一分為二。
大糞橫流、惡臭衝天!!
紅的、黃的、綠的、黑的……
乾的、濕的、軟的、硬的……
好家夥,流了一案板,惡臭瞬間籠罩整個屋子,熏得年幼的傻柱差點暈過去。
這還沒完,更踏馬炸裂的是……
一個大綠豆蒼蠅嗡嗡嗡振翅而起,自那黃綠之物中衝出,在空中飛舞了幾圈後,落到了他的鼻子上。
癢癢的。
完全懵逼的傻柱瞬間回神,然後‘嗷’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哇哇大哭,看著案板上的一大灘汙穢,連菜刀上都沾了不少。
他又氣又怒!!
哭嚎著大喊:“我入你娘咧!到底是哪個鱉孫弄的???”
這時窗外傳來一陣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外麵的人笑的肆無忌憚,歡快不已。
“大家快看,傻柱在家偷偷吃屎嘞!”
“還是用刀切著吃!真講究啊,不愧是廚子的兒子,哈哈哈哈……”
“快看快看!哈哈哈哈哈!!”
那一天,
傻柱身上帶著點點屎斑,拎著沾著屎的菜刀,滿院子追殺許大茂!
從中院兒跑到後院兒,又從後院兒跑到前院兒。
最後也沒追上。
因為何大清回來了,屋裡臭氣熏天,聽著綠豆蒼蠅嗡嗡嗡,又看到一案板的肥料……
何大清瞬間暴怒,那眼珠子瞪的比頭都大。
一把抓住傻柱,將他給痛打了一頓……
自那以後,
傻柱就徹底記恨上許大茂了,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直達靈魂的仇恨,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也不可能化解!
因此,
此刻許大茂落難,傻柱比任何人都希望許大茂被重判,恨不得他被槍斃!
可現在聽到吳有德說,許大茂在這件事中參與的程度不好判定,所以不好定刑,傻柱就無比失望。
他沉著臉默默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極度不甘心,他抬頭看向吳有德:“吳哥,您見多識廣,又有文化。
您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許大茂判刑?”
“……”
吳有德頓時無語,這話說的好像他跟萬能的似的。
不過,嚴格來說倒也不是沒辦法。
隻是,許大茂判刑對自己來說,弊大於利,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沒錯,吳有德不希望許大茂就這麼折了,對於許大茂他還有用處。
看到吳有德不說話,傻柱就歎了口氣。
看著手裡的雪花酪,他瞬間就覺得不香了,又呆坐了一會兒,他便放下雪花酪起身告辭。
“吳哥,那我先回去了。”
“吃完再走吧。”
“……成。”
傻柱又化悲憤為食欲,呼嚕呼嚕呼嚕吃起雪花酪。
……
其實,
對於許大茂到底能不能順利脫身,免除牢獄之災,吳有德也不知道,他心裡同樣沒底。
他隻是根據當下的國情來做出的一個判斷。
怎麼說呢,剛剛結束戰亂,此刻百廢待興,什麼都不健全,包括法律。
你想想,連婚姻法都剛剛實行,何況是其他?
所以,
許大茂這種單純給人出個主意,並沒有參與到具體行動中的行為,吳有德感覺定罪的可能性不大。
就算定罪,恐怕也很輕。
再者,如果許大茂拒不招供,死不承認,那其實也沒轍,畢竟張翠花是主犯,且眾所周知她道德敗壞,人品惡劣。
她的話不足信。
這樣一來,許大茂脫身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
傻柱果然沒讓吳有德失望!
第二天他到了廠裡,便開始四處宣揚許大茂唆使人強女乾,被衙門帶走的事情。
說起其中過程,他極儘渲染之能事,不但詳細描述,還添油加醋。
許大茂在他口中成了一個卑鄙無恥、下流齷齪、陰險狡詐、人麵獸心、豬狗不如的畜生!!
為了讓這件事更加有傳播性,他還講了這件事中另外兩個主人公。
張翠花、丁秀。
兩人是婆媳,婆婆竟然給兒媳婦下藥,讓她去賣肉……
這事無論放到哪都是相當炸裂!
一整個早上,傻柱就在廠裡四處閒逛,逢人就說,逢人就說……
等到了中午,
他在食堂窗口打飯,外麵的工人看到他就問:“許大茂是?們院兒的吧,他真……”
“小何,許大茂真那麼畜生啊?”
“小何師傅,我聽說那丁秀是賈東旭的媳婦啊,許大茂是不是因為和賈東旭有過節啊,這才這麼卑鄙想著給人下藥?”
來一個人,就會問上兩句。
這讓傻柱心裡簡直都樂開了花,目的已經達到一半,麵對一個個人的詢問,他不厭其煩非常耐心的給予回答。
說完後,
他還會再說一聲,彆亂出去說哈,要是被領導聽到了不好。
就這麼,等到了下午。
正在放映班修理放映機的許伍德被宣傳科主任叫了過去,十來分鐘後許伍德失魂落魄的又回了放映班,他呆呆坐在那裡,不言不語,跟丟了魂兒似的。
秦光明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的問:“許師傅,你沒事吧?”
“你活兒乾完了?去把機器都擦擦!”秦長青嗬斥了一句,狠狠瞪了他一眼。
秦光明嘿嘿笑了笑,不敢再多說什麼。
至於屋裡的其他人,
羅六、劉倉、劉文東三人,則是都沒有吭聲,許大茂的事情今天他們也都聽說了,此刻看到許伍德這失魂落魄的樣子。
猜也能猜到個大概,肯定是和許大茂有關。
不過三人都是沉穩的性子,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往人傷口上撒鹽,幸災樂禍看人笑話。
許伍德呆坐在那裡,麵對秦光明的話,他沒吭聲。
一直到了下午下班時間,他這才有了動作,轉頭看向羅六,聲音沙啞道:“羅師傅,我今兒請個假,晚上就沒法出工了。”
羅六點頭,連連擺手:“沒事,你忙你的,家裡事情重要。”
許伍德站起身,緩緩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