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著還真是……這黃澄澄的,看著真喜人,老許你不說我都沒注意。”閻埠貴說道。
掉出來的這幾張照片都是彩色的,因此眾人能看清顏色。
丁秀也湊過去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也不一定是金的吧?說不定是銅的,金子那麼貴,這麼一串得多少錢啊!
張翠花她就一逃犯哪能買得起?”
銅的?
這個說法瞬間為眾人打開了思路,當下一個個就在那裡討論這項鏈到底是金的還是銅的……
過了兩分鐘。
劉海中大聲道:“都彆吵吵了,這項鏈是金的!價值五千塊!”
他這一嗓子,讓眾人有些納悶,一個個都轉頭看著他。
“老劉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
“是啊,一個項鏈五千塊,這不是搶錢麼?我不信!”
“我看這絕對是銅的,五千塊?張翠花去哪弄這麼多錢?把她自個兒賣了也不值這麼多錢!”
……
看到眾人都不信,
劉海中揚了揚手裡的信,有些得意道:“都聽好了啊!”
“咳嗯~咳嗯~~”
他清了清嗓子,然後念道:“閻老西、老許、還有我二大爺啊……嗯,丁秀那個賤……咳咳,這不是我說的啊,這裡麵就是這麼寫的。
我是張翠花,信都看到了吧?還有我們的照片!
哈哈哈哈……
一個小小的監獄會能困的住我們?簡直是笑話!
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
我告訴你們,我們現在在國外,出國了!
哈哈哈……
九龍你們都知道吧,算了,我估計你們肯定不知道,沒關係,我給你們講講。
九龍這裡可好了,有一眼望不到的大海,這裡四季如春,不冷不熱可美了。
你們還彆不信,這裡一年到頭都是這,沒有夏天,也沒有冬天。不用穿那麼臃腫難看的大棉襖,還有漂亮的沙灘……
哦對了,這裡的房子可高了,都是十幾層,馬路都是柏油路,特彆平整,在上麵走路特彆舒服。就算是下雨天,路上都是乾乾淨淨,哪裡像國內……
一下雨到處都是泥坑,屎尿遍地,惡心死了!嘔!!
哎呀,我想想以前那場麵就惡心的受不了,真不知道以前都是咋過來的……”
劉海中滔滔不絕讀了兩頁,嘴巴有些乾。
他抬頭看了眼眾人,發現大家都是一臉懵,聽的好像入了神。
見他停下,
許伍德就催促道:“念啊老劉,後麵沒了嗎?”
“咳咳,等會兒……我嗓子有點乾……”劉海中說。
閻埠貴瞅準時機,一把搶了過來,“給我,我來念!”
“總之,這裡就是人間天堂,這裡有多麼好你們永遠也想象不到,你們隻能在京城那個糞坑裡待著……”
閻埠貴嘴角抽了抽,不滿道:“這個張翠花真是過分,太猖狂了!”
“老閻,你彆廢話,繼續往下念。”許伍德說。
閻埠貴又道:“看到我照片上的大金鏈子了嗎?我告訴你們啊,那可是純金的,知道多少錢嗎?五千塊!!
你們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錢吧?
哈哈哈,這隻是我一個月的零花錢而已,看到我身上穿的裙子了嗎?這可是從鷹國買回來的,六百多塊!
閻老西,你兩年能掙六百塊麼?
老娘一件衣服就這麼多錢。
還有丁秀那個賤……我告訴你,你已經被我兒子給休了,九龍這裡的漂亮姑娘多的是,隨便找一個都比你漂亮一百倍。
你看你那樣兒,長的跟頭野豬似的,膈應死個人!
我回頭再給我兒子找倆媳婦。
這裡可沒有什麼婚姻法,想娶幾個娶幾個!
……”
閻埠貴一口氣讀了三頁,這才讀到最後。
“最後我有句話要送給你們,閻老西、劉海中、許伍德、丁秀你們都聽好了啊……
你們,全都是土鱉!是茅坑裡的蛆!
還有吳有德,你彆看你寫了兩本破書掙了點小錢,就以為多了不起是個人物了……
我呸!!
你就是那坐井觀天的癩蛤蟆!
不知天高地厚,隻會夜郎自大,可憐可悲!
其實,你也就是稍微大點兒的土鱉,稍微大點兒的茅坑裡的蛆!!
哈哈哈哈……”
靜!
落針可聞,靜寂無聲!
偌大一個院子裡,眾人麵麵相覷,鴉雀無聲,他們一個個全都懵了,腦瓜子裡嗡嗡亂響。
啥?
剛才信裡說啥來著?
我是土鱉?
還是茅坑裡的蛆?
凸!!!
劉海中率先暴怒,氣的臉紅脖子粗,大罵道:“去他娘的!張翠花這個破鞋爛貨,我艸她姥姥!
她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啥逼樣兒,還說咱們是土鱉?我看她連土鱉都不如!”
“對!她就一個賣杯的賤貨,千人騎萬人壓,還是個逃犯,高貴到哪裡去了?
咋還有臉看不起我們?”許伍德也罵了起來。
“她咋不去死呢?我要是她,早就沒臉活在這世上,直接跳茅坑淹死算了……”
“咱們能不能報警?讓警察去把這個不要臉的爛貨給抓回來,逃犯抓到是不是就直接槍斃了?”
“槍斃她一百次都不解恨,這種不要臉的爛貨就應該把她給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氣死老娘了,我要是蛆,那她就是我拉出來的大便!”
一大媽、丁秀、許大媽也紛紛開口,痛罵張翠花。
院子裡鬨哄哄,罵聲一片,到處都是“鳥語花香”。
眾人罵了好一陣,
一臉陰沉的閻埠貴說:“大夥兒都停停,歇會兒吧,咱們在這裡罵,張翠花他們也聽不到。
走,咱們去找有德,讓他也看看這封信。”
劉海中一想,飛快點頭:“對對對,找有德找有德,讓他也看看,張翠花可是還罵他了。
罵他比罵我們還要過分!”
隨即,眾人就紛紛去敲中院的門。
……
“一大爺、二大爺,你們這是咋了?”
吳有德有些驚訝,怎麼這一個個都跟鬥雞似的,臉紅脖子粗,看著還火冒三丈?
不會是和人打群架打輸了吧?
他腦海裡冒出一個荒誕的猜測。
“有德,你看看這封信吧……”閻埠貴將手裡的信遞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