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4日,船隊終於抵達了澳大利亞,與美國海軍陸戰隊員們來到澳大利亞時,受到萬人空巷的歡迎不同,澳大利亞人對於中國人的到來,壓根就沒有多少反應。
嗯,老白澳,差不多都是骨子裡的種族主義者。
不過,澳大利亞並不是部隊的目的地,隻是中途補充油水的泊靠地而已。在船隊補充油水的時候,官兵則住進了港口附近的營地,過去的幾年間,這裡一直是美軍的營地。
在部隊安頓好了之後,李毅安則驅去拜訪一個人,不是澳大利亞的官員,而是一位國王——砂勞越國王布魯克二世。
眼下,這位國王正在澳大利亞流亡。
“有點意思了……”
應邀前往砂勞越流亡政府的路上,李毅安倒在心裡盤算著,那位國王邀請自己的目的了。
其實,李毅安並不知道的是,布魯克二世一直在等著他,等著把他國家給賣給他。
雖然是國王,但是對於流亡在澳大利亞的布魯克二世,韋納·布魯克來說,日子過的並不怎麼清鬆。
雖然當三年前,日軍占領砂勞越之前,韋納·布魯克從國庫中帶走了20萬英鎊,但是在流亡澳大利亞的日子裡,這20萬英鎊不僅要維持他和家人的生計,還需要擔負社交開支,社交是很費錢的,尤其是派人前往倫敦的社交活動。
為什麼要去倫敦?
作為流亡的國王,誰不想重返王國啊。
所以他需要知道倫敦的態度——是否支持他重返砂勞越。
但是隨著《大西洋憲章》的簽訂,尤其是美國在殖民地態度上的越發強硬,而工黨一再承諾將允許殖民地自治——實際上就是獨立的第一步而已。
重返砂勞越的希望也就越來越渺茫了。
而更讓人頭痛的是什麼?
去年歲末,布魯克二世發現自己快要破產了,當初從國庫裡帶出來的錢,差不多已經花完了。
沒有錢,他甚至都沒有能力支付房租,國王睡大街……想想都刺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倫敦傳來了一個消息——北婆羅洲公司董事會易主。
這個消息對於倫敦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對於布魯克二世而言,卻讓他看到了一個機會。
“與其等到戰後,我們被作為殖民者當地人趕走或者被美國人強迫離開,不如把砂勞越賣給北婆羅洲公司。”
作為國王的布魯克二世,嗅覺還算是敏銳,就像41年12月,在日軍出現在北婆羅洲的當天,他就立即搬空了國庫逃離砂勞越,這樣的嗅覺讓他不至於像北婆羅洲公司高層那樣,被關進日本的戰俘營裡,生死不知。
不過布魯克二世的想法,立即遭到了侄子安東尼·布魯克的反對,因為韋納隻有三個女兒,作為王位繼承人的安東尼,一直渴望著繼承王位。
“舅舅,我們絕對不能把國家賣給中國人!”
“不是賣給中國人,是賣給北婆羅洲公司,他是一家英國公司。”
布魯克二世依然玩弄著文字遊戲。
“陛下,彆說是英國公司,就是賣給英國政府也不行,那是我們的國家,等到戰爭結束之後,我們還會重返古晉的!”
古晉是砂勞越的首都,自從流亡以來安東尼一直渴望回到那座城市,重新成為高高在上的王儲。
“回去,親愛的表哥,我們回到哪裡?”
安娜則在一旁說道。
“父親已經說過了,我們注定將會失去全部,所以我們需要在輸掉最後一個籌碼時,儘可能的保護我們的利益。”
雖然是國王的女兒,但安娜並不是王儲,因為土人無法接受一個女人繼承王位,所以,相比於讓表哥繼承王位,她和妹妹們更傾向於賣掉國家。
“上帝啊,你們怎麼能夠賣掉我們的國家呢?那是我的國家,我是國王的王儲……”
不等他說完,安娜看了父親一眼,又看著表哥說道。
“親愛的表哥,恐怕你忘記了一點——你早就不再是王儲了!”
表妹的反擊,讓安東尼一愣,整個人都傻了眼,之前他與一位平民女性結婚,使得韋納·布魯克剝奪了他的王位繼承權,現在的他壓根就不是什麼王儲。
既然已經不再是王儲,那麼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發言權了。
於是,沙勞越王國王室賣國之路上,最後的障礙就這麼被清除了。
既然沒有了障礙。那麼接下來呢?自然是要前往倫敦與婆羅洲公司達成賣國協議了。
就在布魯克二世準備派人去倫敦的時候,北婆羅洲警備部隊和公司董事長將會途經澳大利亞的消息傳來了。
上帝保佑!
這下連英國都不用去了。
絕對是上帝保佑呀,要不然賣國之路又怎麼可能會這麼順利?
於是乎在李毅安抵達澳大利亞的當天,布魯克二世就發出了邀請,邀請他來家中做客,討論一些雙方都感興趣的事情。
瘦死的駱駝不一定比馬大,但貴族即便是再窮也會儘可能的把麵子撐起來,國王的宴會依如過去一般的奢華,雖然沒有多少客人,但國王的排揚總還是要有的。
其實,雙方的心思都不在宴會上,在與布魯克的女兒們聊了一些歐洲戰場上的新聞後,在韋納的邀請下,他們進了吸煙室。
互相恭維了幾句之後,韋納開門見山的說道。
“李,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彆是,我並沒有軍隊支持我們重返砂勞越,而且經曆了這場戰爭之後,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同樣也受夠了東南亞的熱帶氣候,相比於那裡潮濕的天氣,我更喜歡澳大利亞,所以,我給伱一個機會!”
就像是給與對方一個莫大的恩賜似的,韋納說道。
“一個把北婆羅洲公司轄地向西南擴張的機會,我決定把砂勞越王國賣給你的公司!”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