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瞬間點亮了昏暗的天空。滾滾而來的雷聲與雨聲交彙在一起。
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麵上,濺起一片片水花。
站在書店裡的男人,就這樣注視著窗外的雨水,繼續說道。
“那個人天天說著這是三千多萬人的公司,可不就是如此嘛,可能不是一家3000多萬人的公司嗎?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為他工作。而且控製著大部分南洋人的生與死,從幼兒產業到吃住行無所不包。”
點著一根香煙,盯著門外的大雨,男人繼續說道:
“南洋說是一個國家,其實就是一個公司,以北婆羅洲公司衍生出來的公司,他們看似沒有任何關聯,但實際上都是一體的。他們涵蓋了南洋每一個普通人生活的方方麵麵——穿著天衣服裝生產的衣服,住著和泰地產建設的房子,走著南洋路橋修建的道路,坐著南洋機車生產的火車,送著子女去歡樂園玩耍,上著國王基金資助的學校,最後死了還得去他們管理的公墓……哪怕是糧食,也離不開他們。在這裡除了空氣不是他們的,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這個大資本家的。”
抽了口煙,男人回頭看著女人說道。
“所有人都離不開公司,離不開那個大資本家,全南洋幾乎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他一個人,可是這裡的百姓擁有什麼呢?一無所有!”
男人的語氣裡充滿了斬釘截鐵的力量:
“一無所有!就連他們引起為傲的洋房,也不屬於他們,他們不過隻是租客而已,所有人都是如此,那個人是什麼?是大資本家,是在大地主嗎?不!他就是大奴隸主,所有的南洋人,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像奴隸一樣,被他壓榨著,奴役著,終其一生都在為他勞作,而自己卻一無所有……這些南洋人啊……個個身處奴隸之國卻全不自知!”
彆說搞定了,她甚至都沒有見到目標。
他並沒有觀看她們的演出,哪怕這場演出是南法友誼協會舉辦的,是不重視嗎?
也不對,畢竟,第一夫人攜子出席的演出了。
女人望著車窗外紛亂的交通和擠成一團的行人,有的人拖著腳向車站走去,有的人冒著雨季裡的大雨,腳步沉重而緩慢地向公共汽車走去,在勞累了一天後,回到他們那個漂亮的卻從來不屬於他們的家裡去。
女人被男人的話給嚇了一跳,聽著門外的雨聲,見有人打著雨傘從門前走過,女人連忙拿起一本書,走到櫃邊,在付賬時,望著男人的濃眉和雙眼,勸說道:
隨後女人就往公交站台走去,很快便上了一輛公交車,坐在公交車上,想著男人的話語,女人的嘴角輕揚。
這就是所謂的南洋夢啊!
發現情侶進了地鐵站,女人長鬆了口氣。
“去王宮!”
“奴隸之國……這就是所謂的“人間天堂”啊!”
“碧姬,我們去哪?”
瑪麗好奇的問道,在碧姬的麵前,小兩歲的她就像個小跟班似的,
“你的壓力太大了,太疲倦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目標人物在哪?
說罷女人就打著雨傘離開了,在女人即將走到前方的路口時,紅燈轉綠,一對情侶挽著手臂撐著雨傘從對麵走來,兩人有說有笑走著,女人看了眼情侶,在街口轉角走了,而這對情侶就跟在她的身後,一路有說有笑,直到走到地鐵站入口時,情侶才說笑著進了地鐵站。
有時候真相就是如此的殘酷。
可問題是……她的目標是那家夥啊!
怎麼辦?
在安娜有些發懵,甚至不知所措的時候,碧姬卻又一次拉著瑪麗,出了酒店。
“是自己太多疑了……”
沒來!
她看看手表,又補上一句:
“對了從歐洲過來的朋友,已經來了,最近千萬不要出什麼亂子,知道嗎?”
現實真的很殘酷!
曾幾何時,安娜對自己的相貌是極其自負的,作為盧比揚卡最優秀的燕子,她是自負的,自負的以為隻要自己出馬,肯定能夠搞定目標,可是現在呢?
碧姬說道。
“什麼?王宮?”
“對啊,好不容易來了長安,如果不是去王宮裡走一圈,肯定會後悔的,你不想去嗎?王宮哎!有國王,有王後的王宮!”
看著碧姬,瑪麗突然說道。
“那……你不會又想吃他吧!”
瑪麗的問題,讓碧姬的俏臉一紅,大聲說道。
“什麼吃他,明明,明明隻是嘗嘗味道而已……”
雖然說的是法語,可在說出這番話時,饒是大膽如她,也弄了一個滿麵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