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輛汽車停在了路邊,車裡人朝著對麵看了過去。
“哪,”
駕駛員對另一個人說道。
“這就是國王學校。”
“什麼?”
副駕駛位上坐著的男人打量著學校的校門和院牆,問道。
“有辦法進去嗎?”
“沒有任何機會。”
駕駛員搖頭說道。
“國王學校裡的老師,全部都是德裔或者日裔,這一點和大學一樣,外人不可能以老師的身份進去,即使是學校勤雜人員,也是歐裔,至於食堂裡的校工,基本上也都是軍隊退役的,這些國王學校……就像鐵桶一樣。”
“看來這裡真的是那個資本家的黃埔軍校啊!難怪家裡讓我們想辦法打進這裡呢!”
“他們過來了……趕緊走吧。”
“沒有機會的。”
“咱們學校,前不接村後不靠店的,誰閒著沒事,一呆就是半個小時,查一下,總會放心一些。”
盯著並不怎麼顯眼的校門,男人繼續說道。
旁邊的男人重複了一遍,說道。
“記住了。”
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從煙盒裡拿出一根香煙,點著後抽了一口,說道。
少年看著遠去的汽車說道。
“那個資本家看似開明,可實際上,卻有心機的很,設立國王學校的時候,隻以為是所普通的孤兒學院,可實際上,就是他的黃埔,甚至比黃埔都要甚上幾分,那裡也就是校長,可在這裡……就是他們的家長啊!”
“這就是南洋和其它地方不同的原因,即便是在新加坡,我們的人都可以進入學校,但是在這裡,卻非常困難,而國王學校,就更困難了……”
趙毛頭問道。
見狀駕駛員,就連忙發動汽車說道。
“國王的孩子!”
“因為這所學校不同於其它,你知道,南洋的陸海空軍學校,是不對外招生的,他們每年會直接從國王學校招生,大多數士官也是出自國王學校,經過去年的裁撤,軍隊隻剩下不到17萬人,可按照官方的說法,在過去的兩年中,已經有3萬國王學校的學生,加入了軍隊,未來南洋的軍隊中,肯定到處都是“國王的孩子”。”
手扶著方向盤,男人掃了一眼學校,直接了當的說道。
感慨之餘,就看到兩名穿著製服的青年學生,從側門走出,向他們走了過來。
“學長,他們好像走了。”
“記住車牌號了嗎?”
“就這……也要查嗎?”
“給警察局的方強學長打個電話,讓他查一下,”
“學長,我看您今年還是報保安局得了,就您這份警惕性,去保安學校,肯定沒錯。”
“保安學校……”
趙毛頭搖了下頭,說道。
“我還是想去軍校。”
頓了頓,他說道。
“我爹是軍人。”
“學長,你不是說,你五歲的時候就和他們走散了嗎?”
“是五歲,不是五個月!雖說記不清爹娘的模樣了,可身上衣裳能記得清楚,他是軍人!當時滬海正在打仗。”
一邊往校內走著,趙毛頭一邊說著。
“所以,我肯定是要考軍校的……對了,彆忘了給方強學長打電話。”
臨了,趙毛頭又強調了一遍。
……
方強並沒有接到學弟打來的電話,現在他正在街上巡邏,雖然即將告彆雨季,可是一場雨仍然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雨水打在身上,雖然不冷,但又濕淋淋的卻很不舒服,大街上,車輪濺出的泥水逼得為數不多的行人貼著人行道的最裡邊行走。
和師傅一起站在雨篷下的方強,雙手像師傅一樣,左手拇指扣壓著左腰帶上的手銬包,右手按著槍套裡 9毫米手槍的握把,警察用的9毫米手槍與軍方使用的四八式手槍是同一型號,都是用P38圖紙生產的手槍,是南洋警察的製式手槍,不過便衣警察往往更喜歡小巧的四十七式手槍,但巡警沒得挑。
看著往來的行人,方強問道。
“師傅,咱們就在這裡等著嗎?”
“等雨停了吧。”
張虎笑嗬嗬的看著外麵的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