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唯一一座以國名為大學校名的大學!”
戴著眼鏡的年青人,在說話時語氣中充滿了讚歎,和霍金一樣他的手中也提著行李箱,他衝著霍金笑道。
“我叫崔琦,中興大學過來讀研究生,我是學物理學的,你呢?”
“斯蒂芬·威廉·霍金,我是劍橋來南洋的交換生,和你一樣,也是物理學。”
就這樣,來自東西方的兩個年青人
在地鐵站門前,自我介紹著,在他們握著手的時候,前麵一位為朋友拍照的路人,恰好拍到了這一幕。
儘管照片上的兩個人隻是闖入鏡頭中的路人,但記錄下來的卻是曆史的一瞬間!
曆史,有時候,總是在不經意發生,並且被見證,就在崔琦和霍金兩人走進南洋大學的時候,
在南洋大學的物理實驗室內,一個全新的原子鐘,也正在緊張的實驗之中,這是世界上第一台銣原子鐘。
六年前,英國皇家物理實驗室用銫元素唯一的穩定同位素銫-133原子,成功研製出第一台銫束原子鐘,開創了實用型原子鐘的新紀元。
南洋大學物理實驗室立即與其進行合作,從複製研究銫束原子鐘到研製銣原子鐘,物理實驗室裡的研究工作從來沒有停止過。
“如果想把原子鐘裝在衛星上,利用時間進行導航,就必須使用兩個原子鐘,銫原子鐘的長期穩定性較好,可以幾天甚至十幾天不對誤差進行修正。銣原子鐘在短時間內的精度要好於銫原子鐘,但是時間稍長就要對誤差進行修正。所以,隻有通過兩者互相配合,才能滿足精度要求……”
在物理試驗室內,李政道的話聲剛落,一旁就有人說道。
“還有氫原子鐘可以利用,它則具備這兩者共同的優點,”
看著提出建議的學生,李政道說道:
“你說的是沒錯,氫原子鐘是具備兩者的優點,但是它設計相對複雜,應用難度比較高而已,我們可以此作為研究方向,但就是目前來說,銫原子鐘和銣原子鐘的才是最好的選擇。”
三年前,在前往斯的哥爾摩的飛機上,他與閣下有過一番深入的交流,在飛機上閣下提出了衛星導航的概念,並且鼓勵他進行這方麵的研究,也就是從那天起,他就一直專注於原子鐘以及衛星導航的研究。
從一開始與英國合作研究銫原子鐘,再到自主研發銣原子鐘,在過去的三年之中,他和助手以及所帶的學生們一同努力著,一點點的將閣下的構想變成現實。
儘管從一個理論物理學家轉向應用物理學研究碰到了不少問題,但是他最終還是克服了其中的難題。將英國人設計的體積非常大,相當於一個房間大小的原子鐘,一點點的縮小到幾百公斤,體積相當於一個180升的冰箱大小。
而相比於體積龐大的銫原子鐘,銣原子鐘是所有原子鐘中最簡便、最緊湊的一種。這種時鐘使用一玻璃室的銣氣,當周圍的微波頻率剛好合適時,就會按光學銣頻率改變其光吸收率
也正因為其卓越的性能,讓李政道選擇它作為突破口。
“他們兩者結合在一起,或許重量還稍微大了一點,但至少可以先解決有與無的問題,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先驗證這個導航的精度。”
概念上肯定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導航精度了,如果精度可以達到他們的期望值,那麼人類的導航曆史將會從這一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老師,從目前來說,使用衛星導航最大的問題就是需要很多衛星,需要由繞地球運行的24顆衛星組成,衛星距地麵約1.7萬公裡,而這意味著他們的發射成本是非常高的。老師,您覺得,軍方真的會支持發射這麼多的衛星,解決導航的問題嗎?”
那種高精度的導航,除了軍方之外,似乎就沒有其他的需求了。
麵對學生的質疑,李政道思索片刻,然後說道:
“對於軍方來說,隨時隨地掌握自己身處的位置,比任何武器都更有吸引力,他們肯定會願意投資的,而且行,導航可以在飛機,船舶等很多行業得到應用,甚至將來有一天,我們每一個人出門的時候都會攜帶一個便攜的衛星定位接收器,到時候,便是我們到達陌生的地方,也可以根據衛星定位顯示的位置很輕鬆的在地圖上找到我們要去的地方。”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政道的心裡還有一些疑問——不會識彆地圖怎麼辦?
但這正是閣下給他描繪的衛星定位的應用場景,而對於閣下他從來都不曾懷疑過。
“至於發射的成本,美國人去年用一枚火箭發射三顆衛星,萬戶角那邊肯定也在研究類似的技術,如果成功的話,隻需要8枚火箭,就可以把24顆衛星送上太空了!”
說罷,李政道想了一會,又補充道:
“總之,我們先做好眼下的工作,至於其他的就不是我們所考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