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天,可是對於很多身處巴格達的人來說,他們仍然感覺像是置身於一場夢境之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
哪怕是身為巴格達警察局局長的阿仆杜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置身於辦公室中的他,還是和過去一樣——正常上班。
幾年前的那場均變發生時一樣,他隻是儘職儘責的……履行著提繩木偶的工作。
因為有些無聊,阿仆杜拉便走到窗邊,背著手看著窗外。
街道中央沙包胡亂堆砌成的掩體中間,停放著一門三十七毫米高射炮,那根閃爍著黑色金屬光澤的細長炮管並沒有指向天空,而是對準著街道,在街頭,還有一些汽車或者坦克的殘骸。
幾個穿著綠色製服的伊拉克警察有氣無力的靠在沙包後麵,偶爾的會把目光投向路邊那群孩子,孩子們在那裡玩著遊戲。
這時,槍聲又一次從遠處隱約的傳了過來——那是保王黨在和左翼或者民族主義者激戰,他們各自控製了城市的部分區域,然後互相攻擊,他們之中,既有武裝的民眾,也有軍人。
這就是巴格達,一座失去了主心骨並且陷入混亂中的首都。
阿仆杜拉回到他那張英國式的辦公桌前,這原本是屬於誰的,他並不清楚,但是在幾年前的革命之後,和很多人一樣,他的辦公室裡也多出了一些奢侈品。
還是繼續工作吧,再處理一些公事。
正當阿仆杜拉準備履行個人職責時,卻發現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乾起了。
就這樣,這位警察局長呆呆的坐在辦公桌前望著一堆文件發起了愣。
過去的幾天之中,他把他該做的和能夠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現在剩下的這些問題沒有一件是他能夠或者有權力解決的。
事實上,現在的巴格達處於一種無政府狀態——彆說是卡西姆、阿裡夫等政府以及軍方的高層遭到了定點清除,甚至就連同市長等人也遭到了保王黨的襲擊不是失蹤,就是死於襲擊。
現在,他這個巴格達警察局長,居然是本地官職最高的官員,沒有遭到襲擊,恐怕和他的中立有關——保王黨不覺得他是威脅,同樣,左翼和那些民族主義者也不覺得他是威脅。
“該死的,我應該乾什麼呢?”
“咚,咚咚。”
正當阿樸杜拉對著自己的辦公桌發愁時,房門適時的響了起來,把他從苦悶中解救了出來。
“進來。”
阿仆杜拉整了整軍服的衣領,隨後大聲的說到。
“局長,有一個人要見您!”
這時有一個走了進來,看到走進來的客人時,阿仆杜拉睜大眼睛說道:
“侯塞因上校,你不是到了國外去了嗎?現在……”
“現在我又回來了,作為國王陛下的信使,阿仆杜拉,我的朋友,國王就要回到巴格達了!”
侯塞因看著老朋友,嘴角輕揚:
“現在,是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選擇?
選擇什麼?
當然是站隊了,是站在國王的一邊,還是那些左翼的麵前。
阿仆杜拉朝著另一個方向看去,隱約的可以看到一麵紅旗,那裡是蘇聯大使館,現在南洋已介入了,可是蘇聯卻沒有任何反應。
作為的一個木偶最大的好處是什麼?
就是能夠分清楚形勢,現在的形勢肯定是國王這邊占上風了!
想了想,阿仆杜拉說道:
“你知道的,我的內心一直都是效忠國王的!”
嘴上這麼說著,阿仆杜拉還是用餘光看了一眼遠方的紅旗。
蘇聯人……會介入嗎?
“中校同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大使館內,大使喚伊萬諾夫大聲問道。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的導彈是怎麼擊中的那些建築,怎麼可能會避開周圍的建築,直接清除了所有人……”
身為大使的伊萬諾夫有太多的問題想要知道,而身為軍官的哈林科夫中校以及其它軍官也有著各種各樣的疑問。
“這誰知道呢?根據有限的信息可以知道,他們的導彈都是以超低空的方式飛來的,甚至有人看到了導彈飛來的模樣,那些導彈的精度非常高,可準確的擊中一個油罐,甚至一輛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