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另一邊蘇聯差不多與美國同步進入晶體管時代,但蘇聯所發展的,卻並非矽晶體管,而是鍺晶體管。
鍺是最早被用來製造晶體管的材料,但鍺元素有個天生的弱點,不耐熱。隻需要加熱到75度,鍺便會失去其半導體屬性,
而且儲量少也是鍺的命門。
雖然如此,蘇聯一頭紮進鍺晶體管路線,直到6年後,科學家們才發現此路不通,當研究方向再次轉向矽路線的時候,他們和美國已經有近十年的差距了。
所以……既然都失敗了一次,再失敗一次又有可妨?
反正去試錯的是蘇聯!
想了想,李毅安說道:
“至少,他們的失敗證明了,矽工藝製程,是人類唯一的選擇,至少目前是!”
然後又補充道:
“老大哥,不就是拿來犧牲的嗎?”
話音落下時,李毅安落下一個棋子。
“將軍!”
……
做嫁衣!
對於維特羅夫來說,現在他就有一種感覺——矽穀是在為蘇聯做嫁衣。
在這裡隻要有錢,就可以買到最好的芯片。
畢竟,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市場化的,不會因為有人購買芯片,而要求你提供什麼身份證啦,或者到安全機構開具證明之類的。
這麼做,不是扯淡嘛!
況且,對於那些商人來說,他們最關心的是賣掉自己的產品,賣掉一個他們不覺得少能賣掉100個,那他們肯定會開香檳慶祝的。
所以在這裡——金錢就是王道。
也正因如此,來到矽穀僅僅一周,維特羅夫就采購了幾百枚芯片,芯片既有用在電子計算機上的,也有應用在數控機床等領域上的。
這些芯片,都是擺在矽穀公司的展示櫃裡,就像現在,維特羅夫看到兩個年青人,正那裡拿著說明書,一邊比較,一邊計算著什麼。
“這個太貴了,”
“可以用差一點的處理器,畢竟我們要做的並不是電子計算機。”
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在那裡說著,
“我們需要的是一種價格最便宜的處理器……”
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維特羅夫的心裡忍不住感激起這些年輕人。
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所以,矽穀這些處理器才會像是糖果一樣,被擺在櫃台裡,任由所有人選購。
這裡有很多年輕人,從市場上購買各種各樣的處理器,進行他們的研究,他們會設計新的電子計算機,會研究新的處理器。
每年都有數以百計的年輕人湧入這裡,他們是在這裡坐著他們的發財夢。
“發財……”
維特羅夫笑了笑,在心裡自言自語。
“也就是他們,每天都在這裡做著白日夢。吃著最廉價的食物,睡在地板上。追逐著最遙不可及的夢想……”
當然,維特羅夫希望這一切會一直維持下去,隻要有這些年輕人的存在,在這裡那一些處理器就會永遠像糖果一樣擺在展示櫃裡。
隻要有錢就可以買的到它們,雖然那些處理器都是民用的,但是總能在相關的領域派上用場。
幾個小時後,維特羅夫來到了機場,他並沒有購買前往莫斯科的機票,而是拿著到星城的往返機票,就在他在候機大廳中等待登機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在不遠處似乎有人盯上了他。直覺告訴維特羅夫,他被盯上了。
盯上他的人有乘客,有清潔工,還有……他們從幾個方向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置身於這樣的情形之下應該怎麼做?
是抵抗到底嗎?
當然不是,甚至都不需要考慮逃跑的問題,因為壓根兒就逃不了——幾個出口,都已經被人控製了。
也就是說——自己暴露了。
麵對逮捕,和很多人想象的不一樣。維特羅夫壓根兒就沒有掙紮的意思。
畢竟,作為一名特工,他很清楚現在的形式——壓根兒就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維特羅夫就是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代步,不過相比於它的安靜,逮捕卻顯得有些粗暴——從側方出來的人直接把他按倒在地。
然後逮捕他的人,用俄語說道:
“先生,你因為從事間諜活動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