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宗一下子閉了嘴,再不敢為鄭素馨說話。
他心裡也知道鄭素馨脫不了乾係。
但是看著昔日的心上人生不如死的樣子。他心裡極是難過,悻悻地用手捧住了臉。垂頭不語。
周懷軒看了周承宗一眼,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沒有說,跟著周老爺子走了出去。
走出外書房,他看見外麵的天漸漸黑了,院子裡的下人在四處掌燈。
周顯白跟了上來,悄聲道:“大公子,盛大姑娘今兒很擔心大公子呢……”
周懷軒默默地看了看藏藍色的天空,再一次往二門上行去。
盛思顏在門口翹首看了好幾次,才看見盛七爺領著周老爺子他們過來吃晚飯。
盛思顏忙欣喜地迎了上去。
“周老。”盛思顏福身下去。
周老爺子虛扶了一下,“思顏不必多禮,快起來,外麵冷,進去說話。”說著,已經跟盛七爺走上台階。
盛思顏站在回廊上,低垂著頭,含笑讓著周老爺子,接著是周大管事,然後是周懷軒和周顯白。
神將大人周承宗居然是最後才來的。
盛思顏裝作沒有看見他眼角微紅的樣子,命丫鬟給每個客人上了過了熱水的濕巾子擦手。
盛七爺在廳堂裡陪著周老爺子、周承宗和周懷軒吃飯,盛思顏和王氏帶著小枸杞在裡間自吃。
小冬葵還是個吃奶的小奶娃,隻是看著大家吃飯就很高興了。
外麵很安靜,隻偶爾聽見他們有說話的聲音。
吃完飯,盛七爺讓人上了茶,吃過一旬,他們也就告辭了。
盛思顏從裡間出來,看見廳堂上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在心裡歎息一聲,對王氏道:“娘,我回去了。”
王氏點點頭,“回去好好歇著。這幾天累著了,要養一陣子才能養回來。”
盛思顏“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她沒精打采回到臥梅軒。
木槿上前幫她解下大氅,道:“大姑娘今兒不高興了?”
這麼明顯?
盛思顏拉了一把麵頰,做出個笑臉的模樣,“沒有啊……你看我,還在笑呢。”
“大姑娘真是!”木槿被盛思顏扯出來的笑臉嚇了一跳,往後縮了縮脖子,“大姑娘快去歇著,奴婢去炊熱水。”
盛思顏點點頭,往月洞門走去。
掀開簾子一進去,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屋裡很黑,居然沒有掌燈。
她能感覺到,屋裡似乎有人在盯著她。
她心裡一跳,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叫人,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周懷軒原來早就在這裡等著她。
他從後麵抱住她,嗅著她發髻上的清香,有些急切地將她又摟緊了些。
盛思顏今天一直在半空中蕩悠悠的心終於落到實處。
她伸手按在周懷軒橫在她腰間的手背上,輕聲叫了一聲:“懷軒……”
“嗯。”他低應,一動不動地緊摟著她。
“懷軒,你今兒是怎麼啦?”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那種若即若離的隱忍克製,讓她很不習慣。
周懷軒半晌沒有說話。
盛思顏回頭看他。
他才低聲道:“……我想你。”
盛思顏感動,“我也想你。”
他將她摟得更緊,低頭在她細膩的脖頸間親了一口。
“……鄭素馨的事,我祖父已經知道了。恐怕她還有黨羽,還是等我們成親之後再動手收拾她。”他在她耳邊低語。
“還要等成親後?”盛思顏皺了皺眉,“現在不行嗎?”
周懷軒貼上她的麵頰,大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掌中捏來捏去,“……現在動手,我不放心你。”他說道,“還是等你嫁進神將府再說。”
他最不放心的,是盛思顏的身世。
他夜夜來盛國公府,守在她的房頂上,隻是擔心她出嫁前出茬子而已。
雖然他也很貪戀她的溫香暖玉,但是他更擔心她的安危。
盛思顏算了算時間,也不過一個多月而已,咬咬牙,“好,那就再等一個月。”
……
很快一個月過去,冬去春來,春暖花開,陽春三月帶著明媚的陽光姍姍來遲。
盛思顏出嫁的日子終於到了。
這天一大早,木槿從屋裡出來,看著臥梅軒院子裡香樟樹上的喜鵲叫得歡實,忍不住笑道:“這鳥兒倒是知趣,知道今兒是我們大姑娘出嫁的日子,也趕來湊熱鬨了。”
薏仁跟著走出來,道:“今天要抬嫁妝了,木槿姐姐,夫人吩咐過,要我們倆跟著大理寺丞夫人過去鋪床。”
盛國公家請了大理寺丞夫人做五福婦人去鋪床。
按照大夏習俗,去新房給新人鋪床的,最好是父母健在,有夫有子,兒女雙全的五福婦人,據說能沾沾喜氣。
神將府裡,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周懷軒才從外麵回來,剛在屋裡閉目養了一回神,然後出來沐浴。
周顯白感慨地道:“大公子,您今兒晚上可算是能在床上睡個囫圇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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