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白應了一聲,飛跑去鬆濤苑報信。
盛思顏知道這個規矩,點點頭,羨慕地道:“如果我也能去送爹就好了。”
盛七爺還想說什麼,卻見盛思顏對他微微搖頭。
盛七爺隻好閉嘴,跟著周懷軒一起向二門走去。
盛思顏一直站在抄手遊廊上,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背影了,才帶著丫鬟婆子回轉。
周顯白去了鬆濤苑,在門口對堂屋裡圍坐著一大桌子人笑嘻嘻地道:“大爺、大奶奶,二爺、二奶奶,三爺、三奶奶,我們大公子和大少奶奶剛剛在來的路上遇到才從鬆濤苑看診出去的盛國公。我們大公子說天晚了,要親自送嶽父回家。這會子已經出了二門了,讓大家自吃。”
周老爺子這幾天不在家,周老夫人也臥病,都不來吃晚飯。
周承宗和馮氏忙站了起來,對周顯白道:“盛七爺來了?怎麼不請他進來坐坐?”
周顯白躬身道:“盛七爺說夫人還在家裡等著,所以不耽誤了。”
周家二爺和二奶奶胡氏對視一眼。垂眸微笑。
吳三奶奶笑著站起來,道:“喲,親家公什麼時候來的?我居然不知道。要知道,也會給他整治一桌酒席的。”說著。捂著嘴笑道:“我娘家大嫂病得越來越厲害,還想請盛七爺去看一看,結果盛七爺總說沒空。原來還是咱們娘的麵子大,居然一請就到,還是天黑的時候,嘖嘖,咱們神將府真是倍兒有麵子!”
周顯白跟著笑了笑,躬身對周承宗和馮氏道:“大爺和大奶奶還有什麼吩咐嗎?”
他是周懷軒的小廝。當然是大房的人,對吳三奶奶不用太客氣。
周承宗皺了皺眉,覺得周老夫人這一次也太過了。
以他對自己兒子的了解,這一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一邊是親娘使絆子,一邊是親兒子受委屈,他一時竟然躊躇起來,忍不住看了馮氏一眼。
馮氏雖然沒有回頭,但是眼角的餘光一直注意周承宗。
此時見他看了過來,目光中帶著殷切之意,心裡一暖。想了想,道:“盛七爺是給老夫人治病來的,不比尋常。咱們一定要以禮相待。軒兒去送,是應該的,那是他嶽父。不過,大爺,我覺得你也該去送送。”這才能表示神將府的誠意,沒有把親家公當普通郎中使喚的理兒。
周承宗是神將府的神將大人,周懷軒是神將府的世子,這兩個人同時出麵,盛七爺的臉麵不能再大了。
周老夫人再使什麼絆子也無所謂了。
周顯白臉上一喜。忙道:“大爺,小的馬上去報信。讓大公子略等一等。”
周承宗點點頭,站了起來。對席上的人道:“大家慢慢吃,我去去就來。”說著,轉身跟著周顯白飛快地走了。
馮氏也起身頷首道:“二弟、二弟妹,三弟、三弟妹,你們慢吃,我先走一步了。”
周承宗不在席上,她也應該避嫌。
胡二奶奶忙站了起來,跟吳三奶奶一起目送她出去。
吳三奶奶看著馮氏的背影,眯了眼道:“大嫂如今越發有氣派了。”
不過不管她再說什麼,胡二奶奶都不肯如同以前一樣再接口附和了。
現下神將府的人除了那幾個不甘心的人,誰都看得清清楚楚,大房是要起興了。
以前大公子周懷軒不作數,大爺的心不在家裡,而周老爺子又不肯撐著嫡長房,自然沒有人把大房當回事。
現下可不一樣了。
自從大公子破了“活不過十八”的命局,神將府的嫡長房就改頭換麵了。
現在大公子連媳婦都娶了,等抱了大胖兒子,彆的人就隻有徹底靠邊站了。
這邊周承宗跟著趕了出去,親自用了神將大人的儀仗送盛七爺回盛國公府。
一路輕車快馬,當然也不用管什麼宵禁,很快就將盛七爺送了回去。
盛七爺下車的時候,還說:“……唉,你們也不用想太多。其實我不在乎的。”他不是不知道周老夫人在故意讓他好看,但是他不想惹得彆人不快,自己能忍就忍了。
周承宗沒有說話。
周懷軒卻說了一句:“阿顏在乎。”
盛七爺這時才明白過來,不給他臉,其實就是打的盛思顏的臉。
他自己能說不在乎,但是卻不能讓自己女兒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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