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幻影,還是那少女是幻影……
少女從台子上下來,四處看了看,突然看著牆角的方向,驚訝地道:“鄭醫生,這裡有條通道可以出去!我們從這裡走吧!”
周懷軒跟著看過去。
他似乎看見的更多更遠。
那裡不僅是一個通道,而且在那通道的儘頭,是一朵……盈盈盛放的巨大睡蓮!
像是一座橋梁,又像是一艘渡船。
橫亙在此岸和彼岸之間,等著渡有緣人。
淺白瑩紫的光芒鋪天蓋地,從那通道裡透出來,比周懷軒昨天晚上見到的要濃鬱多了。
居然是紫琉璃!
周懷軒的眼神微凝。
那穿白衣的女子回頭,也看見了那個發著淺白瑩紫光芒的通道。
通道的入口很窄,隻能容一個人通過。
少女站在通道前麵,回頭招呼那穿白衣的女子。
那穿白衣的女子迅速奔了過去,一把將少女擠開,二話不說衝了進去。
少女的身子似乎十分虛弱,被那穿白衣的女子一推之下,便摔倒在地上。
屋外的轟隆聲更大,火焰也更猛烈,火舌飛卷,往那少女這邊燒過來。
周懷軒看見那通道在那穿白衣的女子進去之後,居然在慢慢消失,而倒在地上的少女似乎被濃煙所熏,已經又暈過去了。
“阿顏!”周懷軒看見那火焰終於覆上少女柔弱的身軀,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從書案後頭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看見桌燈如豆。而那赤金罐子裡麵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已經完全消失了。
阿財趴在罐子旁邊,全身不住地顫抖,身上的刺又掉了幾根下來。
抬眸看向窗外。原來天邊已經露出了第一絲魚肚白。
天,就快亮了。
周懷軒從書案後頭默默起身。回內院去了。
盛思顏還沒起身,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
她睡覺的樣子很乖巧,一點都不亂動亂踢……
周懷軒看見她,鬆了口氣,俯身上床,在她麵頰上又親了親,然後一伸手,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像是失而複得的寶貝一樣。
“阿顏……”
“阿顏……”
“阿顏……”
他低聲叫著她的名字,一遍遍親吻著她的雙眸。
他要她,他要感受她,感受她的一切……
周懷軒的手伸進她的寢衣,輕輕將她的寢衣分開,一手撫上她高聳的雪峰,翻身壓了上去。
盛思顏是在睡夢中被一陣晃悠弄醒的。
她懶懶地睜開眼睛,看見了在她身上馳騁的周懷軒,唇邊緩緩露出一個笑意,柔順地抱緊了他。任他為所欲為……
她不知道周懷軒怎麼回事。
總之這一次,是他們成親以來,繼他“需索無度”的新婚之夜後。第二個“需索無度”的清晨。
“懷軒?”
“叫我。”他越發摟緊了她,深深地埋了進去。
“懷軒……懷軒……懷軒……”
在他越來越急促的動作中,她的聲音也一聲聲更加婉轉動人。
他一遍遍地要著她,不知疲倦地愛著她……
兩人最後從床上起身的時候,已經都要快到中午了。
盛思顏突然有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荒謬感。
她偏頭看了看周懷軒。
他半坐在床上,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姿勢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寬闊的懷抱十分溫暖,不再是以前冷冰冰的感覺。
盛思顏將頭靠在他強壯的胸前,聽著他勃勃的心跳。低低地叫了一聲:“……懷軒……”
周懷軒沒有說話,隻是低頭親了親她頭頂的發旋。
兩人在床上又纏|綿了一會兒。才起身穿衣。
盛思顏坐在妝台前,看著自己不用傅粉塗朱就麗色天成的麵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還想去瀾水院給娘請安呢,瞧你又耽誤我。”
周懷軒在屏風後係上犀牛皮腰帶,淡淡地道:“……下午去。”
盛思顏臉色更紅,嗔道:“那不如不去呢!你給我留些臉麵好不好?”
周懷軒唇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從屏風後麵出來,往外院去了。
盛思顏吃過飯,又去看阿財。
這一次,她看見阿財似乎比昨天又懶了一些,知道她進來了,居然連頭都不抬。
“阿財,你是怎麼啦?”
阿財聽見她的聲音,才努力抬了抬頭,依戀地舔舔她的手指頭,又埋頭趴在自己窩裡。
盛思顏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她回到自己屋子,開始找醫書來看,試著要自己給阿財治一治病……
……
昭王府。
昭王妃王青眉對著上門來看她的弟弟王毅興哭成淚人。
“二弟,你一定要幫幫姐姐。王爺這陣子天天一個人在房裡不出來,一心要求死。他的飲食起居都是宮裡來的兩個女人照應,我連見王爺一麵都不行。你一定要幫幫姐姐!若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母子可怎麼辦啊?”
王毅興歎息道:“大姊,你知道王爺到底出了什麼事嗎?”
據他所知,昭王是從去了神將府後才出的茬子。
王青眉拭了拭淚,搖頭道:“我也不知。就是那一天王爺從神將府出來,在轎子裡暈了過去。回來之後,就跟中了邪一樣,在屋裡亂踢亂打,連太皇太後都驚動了,深更半夜還來看他。”
王毅興心裡一動。
神將府,那是思顏在的地方……
“我去看一看王爺。”王毅興站了起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王青眉送他去昭王住的屋子。
他們自從來到京城,進了這昭王府,就沒有住在一起了。
她有她的王妃院子,昭王有自己的王爺院子。
據說皇室都是這樣,包括宮裡麵。
皇帝和皇後都是不住在一起的。
王毅興來看昭王。
昭王滿臉憔悴,十分消瘦。
“王爺,您這是怎麼啦?”王毅興擔心地問道。
昭王沒有說話,眼神茫然地看著前方。
“您要是心裡有話,可以跟我說。我總是站在您這邊的。”王毅興的聲音溫潤如春風,循循善誘,勸昭王說出他的心事。
“……毅興,你知不知道,想容她……她死得好慘……”昭王心裡大慟,伏桌又痛哭起來。
王毅興靜靜地聽昭王斷斷續續說著他的事,眸光微閃。
“王爺,您想過沒有?您和鄭二姑娘沒有成就鴛盟,到底是什麼原因?”
“他們不讓我們成親!”昭王恨恨地道。
“他們為何不讓您和鄭二姑娘成親?還不就是因為您那時候隻是皇子!”王毅興的聲音抬高了些,“如果那時候,您已經是萬乘之尊,您想娶誰,誰能阻止?誰又敢阻止?!”
昭王身子一震,想起太皇太後當初也跟他說過同樣的話,將目光慢慢地移向窗外。
“鄭大奶奶是不地道,但是最不地道的,還是當時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吧?”王毅興不動聲色又給昭王點了一招。
昭王的眼裡漸漸燃起熊熊怒火。
那是一股被壓抑了很久的憤怒,終於找到一個渠道噴薄而出!
“您就這樣死了,豈不是便宜了那些人?”王毅興再次加了一把柴,將昭王的怒火燒得更旺。
昭王啪地一下拍了桌子站起來,“說得對!我不能現在就死!想容的仇,我一定要一個一個親手報!——第一個該死的賤人,就是鄭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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