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顏聽得心花怒放,忍不住踮起腳,在他麵上叭地親了一口。
兩人住在客棧的天字一號上房,一應鋪蓋都是簇新的。吃的東西很是潔淨鮮美,盛思顏吃住都十分開心。
第二天。兩人從客棧結賬,離開zhègè小鎮,jixu往西行。
許是昨天在那小鎮上淋了雨,盛思顏到天黑的時候開始發燒。
周懷軒看著她燒得紅彤彤的雙頰,還有強撐出來的笑容,心急如焚,卻在要過河的時候,發現小河上唯一的橋被昨天的大雨給衝毀了。
能過河的船zhègè時候已經找不到了,要等天亮。
周懷軒無法,隻好趕著車順著小路找能借宿的地方。
好在江南人煙阜盛,沒過多久就找到一處村落。
周懷軒趕著車帶著盛思顏進了村子,找了村口一家中等人家借宿。
那家人隻有老兩口在家,沒有兒子,女兒出嫁了,家裡的房屋倒是有多的。
“行了行了,快進來吧。看你媳婦兒病得這樣兒,是發高熱了吧?”村戶的老媽媽十分熱情說道。
周懷軒點點頭,淡淡地道:“有勞。”便抱著昏昏沉沉的盛思顏進了屋子。
他們住進了廂房。
這屋子收拾得十分乾淨。
周懷軒將盛思顏放到床上,將他們帶的草藥拿了出來,找借宿的老兩口借了個藥吊子和小火爐,在廂房裡生了火,親自給盛思顏煎藥。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總算將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盛思顏燒得糊裡糊塗,周懷軒幾次試著給她喂藥,都喂不進去,後來沒法子了,他便自己喝一口藥,然後摟著盛思顏,嘴對嘴給她哺了過去。
盛思顏隻在他的唇湊過來的時候,會微微張開嘴。
這樣折騰了半天,才把一碗藥都喂了下去。
周懷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將碗放在一旁,用手探了探盛思顏的額頭,等著她退燒。
“這位公子,我老婆子給你們做了一點吃的,放在門口了。”門外傳來借宿的這家人老頭子的聲音。
周懷軒長身而起,打開房門,看見門口放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碗黃澄澄的黍米飯,一碗素炒青菜,一碗茭白炒臘肉,還有一碗瓢兒菜雞蛋湯,都是江南典型的農家風味菜。
周懷軒笑了笑,彎腰將托盤取了進去。
這一晚,周懷軒沒有睡覺,一直坐在床邊,不斷給盛思顏換著敷在額頭上的帕子。
冷水換了一盆又一盆,到了天亮的時候,盛思顏終於出了一身大汗,燒才算是退了。
她睜開眼睛,看見周懷軒關切的眼神,還有他帶著淡淡暖意的大手,正搭在她的額頭試探她的溫度。
她記得以前不論什麼時候,周懷軒的手掌都是冰冷冰冷的。如今卻有了淡淡的溫度,也算是她的功勞了吧……
盛思顏對著他虛弱地笑了笑,看見了他眼裡的紅血絲,低聲道:“你睡一會兒吧。”
周懷軒微笑,“我不困。”說著,手往下,摸了摸她的後背,“都汗濕了,洗一洗吧。”
盛思顏也覺得身上汗津津的,應了一聲,起身要洗漱。
這裡並沒有浴房,是周懷軒出去給她燒了熱水拎回來,放在廂房中央,就著木桶坐在旁邊擦一擦身上。
盛思顏是剛退了燒的人,身子虛弱,擦完澡就累得氣喘籲籲,重新回到床上睡去了。
她這一覺,就睡到傍晚時分。
睜開眼,看見周懷軒坐在床邊默默出神。
盛思顏忙道:“懷軒,你不能再撐了,快睡吧。我病都好了。”
周懷軒淡淡一笑,搖頭道:“我不累。”又問盛思顏:“你想吃什麼?”
從昨天到今天,盛思顏已經有兩天沒有吃飯了。
昨天生病,還不覺得。
今日退燒了,又歇了一天,她才覺得肚子餓得受不了,下意識道:“……蛋炒飯。”說完有些訕訕地,又道:“彆的飯菜也行。”
周懷軒點點頭,“你先歇會兒。”說著,走了出去。
盛思顏在床上等了快一頓飯的功夫,見周懷軒還沒有回來,dānxin他是不是出了事,忙穿衣起身,披著厚絨披風推開門看了一眼。
借宿人家的老兩口好像已經睡了,正房那邊沒有燈。
不過,院子的東北角有一處房子透出一點燈光。
盛思顏看了看,那是廚房的方向,便好奇地走了過去。
她站在廚房門口,見一向輕袍緩帶、似有潔癖的周懷軒坐在灶台前,正拿了吹火筒往灶台裡吹火。
他的樣子有些笨拙,似乎是第一次下廚房,麵頰上有幾絲煙灰的痕跡,一絲鬢發從耳畔垂下,襯得他的側臉俊美如天人。
而廚房的桌上,放著幾盤炒糊了的蛋炒飯……
※※※※※※※※※※
粉紅960加更送到。提醒一聲粉紅票和推薦票哈。o(n_n)o。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