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帝抬起手,製止了蔣家老祖宗,淡淡地道:“朕去看看。”說著,邁步走了過去。
一個丫鬟忙打開月洞門的簾子。
夏昭帝站在月洞門口,看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片腿坐在暖炕上,“一二三四五”的叫著,跟幾個小丫鬟趕圍棋做戲,笑聲清脆,很是歡喜。
夏昭帝輕輕籲了一口氣。
姍姍聽見門口的動靜,回頭一看,居然皇帝和老祖宗站在門口,忙將手裡的圍棋子一扔,從炕上下來行禮,“見過聖上,老祖宗。”
“起來吧。”夏昭帝溫言道,慢慢走了進來。
姍姍站了起來,仰頭看著夏昭帝微笑。
夏昭帝低頭仔細打量姍姍的模樣,除了一雙小一點的鳳眸,姍姍臉上沒有絲毫跟盛思顏生得相同的地方。
看著姍姍身上的衣衫。頭上的首飾,得體的笑容,還有無懈可擊的舉止。夏昭帝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盛思顏從生下來就命途多舛的遭遇,還有在王家村的時候,盛思顏跟王氏過的拮據窘迫的日子……
夏昭帝閉了閉眼,腦海裡閃過的,是他那一年在王家村養傷的時候,見過的盛思顏的樣子。
那時候,她跟姍姍現在的年紀差不多大。卻比姍姍要瘦小許多。
那時候,夏昭帝根本還不知道。原來王家隔壁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就是自己和自己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
“聖上,請吃茶。”姍姍走到牆角的茶窠,給夏昭帝親手斟了一杯茶過來。
夏昭帝接過熱茶。在手裡轉了一轉,便放到炕桌上,伸手摸了摸姍姍的頭,“乖,要聽蔣老夫人的話。”說完點點頭,大步離去。
看在蔣家老祖宗眼裡,這就是對姍姍滿腔父愛的無法言語,隻能如此表達。
“老祖宗,聖上怎麼啦?”姍姍好奇地偎到蔣老夫人身上。看著夏昭帝的背影出神。
“聖上啊,這是疼咱們家姍姍。”蔣家老祖宗笑得見牙不見眼。
……
從內院鬱鬱不樂地出來,夏昭帝想了想。又去蔣侯府外院宴客的大廳。
“聖上駕到!”
外院的賓客一起迎接夏昭帝的到來。
除了四位國公,彆的人都是跪著的。
“平身吧。”夏昭帝笑著抬了抬手,被新任蔣侯爺蔣隨風迎到首席坐下。
賓客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夏昭帝往大廳裡看了一眼,也沒有看見周懷軒,眉頭頓了頓。笑著問蔣侯爺,“隨風啊。你的帖子下得好的,今兒的人來得真是齊全。看看,連四位國公都賞麵子。”說著,夏昭帝對四位國公一一頷首,“周國公、鄭國公、吳國公、盛國公,難得見你們四人在一處啊。”
“聖上可彆這麼說,我們四人也不時在一起喝喝酒,下下棋。”吳老爺子笑嘻嘻地舉起酒杯,對周老爺子擠了擠眼。
周老爺子自從有了盛思顏這個棋搭子,早就不稀罕跟彆人下棋了,聞言隻是輕輕哼了一聲,笑道:“老吳,咱們有一陣子沒有下棋了吧?”
“哈哈,周老,你是不是又想了?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陪你下幾局!”吳老爺子爽快地笑道。
“這倒不必。如今我要下棋,自然有人陪我。你那手把戲,還是收起來對付彆人吧。”周老爺子也舉起酒杯回敬。
鄭老爺子笑道:“這可是奇了,你居然也能找到‘對手’?!”
“這是自然。”周老爺子十分得意,感慨說道:“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下起來就停不了啊!”
不過想到盛思顏有了身孕,起碼還要再等一年才能跟她下棋,周老爺子又覺得有些惋惜,但是抱重孫的願望還是遠遠大於下棋,所以他也樂在其中,就算等一年,也是值得的。
夏昭帝在旁邊耐著性子聽他們說完話,才漫不經心地道:“我看你們府裡的人都來了,怎麼我們的鎮國大將軍沒有來?”
周懷軒新封的官職,就是鎮國大將軍。
周老爺子便笑著道:“懷軒有事,來不了。”
蔣侯爺忙在旁邊道:“是呢,周大公子送了大禮過來,我還說太客氣了。”
夏昭帝心裡一鬆,繼而一緊,但是也知道身邊的這幾個人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但凡露出一點對盛思顏特彆的關懷,都會讓這些人生疑,隻好打著哈哈道:“應該的,應該的。今兒大家都來了,就周大公子沒有來,其實應該給他罰酒三杯!”說著,叫了內侍過來,“來人,去神將府,就說是朕說的,周大公子錯過今日的筵席,要自罰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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