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架勢就連一向泰山崩於頂不改其色的周懷軒都吃了一驚,下意識將盛思顏捂得更嚴實了。
盛思顏懷抱中的嬰孩像是知道來了“救星”,頓時哇地一聲又哭開了。
王氏和馮氏驚喜地看著地上一跪一坐的兩個人,還有兩人身上嚴嚴實實的大鬥篷,道:“這是生了?”
盛思顏從周懷軒的鬥篷裡探出頭,笑著道:“娘,婆母,恭喜你們做祖母和外祖母了。”說著,將那光溜溜的嬰孩從鬥篷裡遞了出來。
王氏忙上前接過,用帶來的繈褓趕緊包了起來,然後遞給馮氏,道:“親家母,是個兒子,很壯實。”
馮氏一把抱住這孩子,喜得眼淚都出來了,仔細看著那孩子,道:“跟軒兒剛出生的時候一模一樣!”
話音剛落,那嬰孩的哭聲一頓,然後和周懷軒一齊看了馮氏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累了。還是鬨了半天也困了,那嬰孩在馮氏懷裡打了個嗬欠,瞬間睡了過去。
王氏走到周懷軒和盛思顏身邊,看著盛思顏蒼白的麵容,聞到那股壓不住的血氣,淚盈於睫,顫抖著聲音道:“思顏。辛苦你了。”
盛思顏勉強笑了笑。覺得身下又墜墜地,忙低聲道:“娘,您幫我看看。胎盤有沒有分娩出來?”
王氏點點頭,對周懷軒道:“懷軒,你先出去,這裡交給我了。”
周懷軒不肯。道:“我抱她。”
“不用了,我趕緊給她查一查。女人生孩子,不收拾好,可是要落下大病根的。”王氏嚴肅地道。
周懷軒一怔,又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盛思顏。
盛思顏笑了笑。催他走,“我娘在這裡你。你去做你的事吧。”
周懷軒這才想起外麵的事,淡淡點頭。將身上的鬥篷解了下來,將她裹住。不讓人看見她下半身狼狽的樣子。
王氏看見周懷軒背上插著三根長箭,忙道:“你快去找思顏她爹,給你治傷。”
盛思顏驚訝抬頭,“你受傷了?”
但是周懷軒淡然道:“一點擦傷。”一邊伸手探到背後,將自己背上的長箭唰地一下子全拔了出來,握在手裡,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氏看得心裡一緊,但是也顧不得周懷軒,忙去照顧盛思顏。
她帶來的丫鬟婆子忙上前支起緯布,將盛思顏和王氏圍在裡麵,讓王氏給盛思顏清理。
……
周懷軒走出聽雨閣,聽了聽牆外的聲音,便往二門上去了。
二門前,神將府大軍已經將兩萬禦林軍俘虜了,全都跪在地上。
拚死抵抗的肯定死了,但是願意投降的還是活了下來。
“阮同呢?”周懷軒的聲音淡淡傳了出來。
這一次禦林軍有兩個首領,一個是禦林軍總管,已經被周懷軒殺了,另一個就是內侍阮同。
“有沒有人見到阮同去哪裡了?知道的人重重有賞!”周懷軒的親兵忙問道。
禦林軍中人多,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阮同的去向。
很快有人招認道:“阮內侍翻過那邊的圍牆跑了。”
周懷軒順著阮同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的嗅覺格外靈敏,一追出神將府,就聞到阮同身上那股淡淡的尿騷味,他嫌惡地皺了皺眉頭,還是沿著長街追了下去,一直追到一所壯麗軒敞的宅院前麵,那股味道才暫時消失了。
周懷軒眯著眼打量這裡的宅子,正想翻進去,便看見一個戴橙色麵具的人翻了出來。——正是橙二,也是阮同!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周懷軒冷笑著將手裡一直握著的三根沾著他血肉的長箭用力擲了出去!
他的臂力堪比最好的長弓。
箭聲凜冽,帶著呼嘯的風聲往橙二背後射了過去!
阮同沒想到剛一出來就碰上強敵,換亂間左右顛簸晃動,最終還是免不了被其中一支箭射中!
那箭的箭簇已經禿了一半,卻被周懷軒驚人的臂力彈出,就如同用大錘子打樁一樣,直直地打進他的後背。
“啊——!”橙二慘叫一聲,腳下晃了晃,忙掏出一粒解毒藥吃下,顧不得往回看,飛也似地往城門口奔去。
橙二東搖西晃地出了守護者宅院的大門,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周懷軒深吸一口氣,從晨風中微微嗅到阮同的氣息,沿著長街追了下去。
阮同在前麵發現自己怎麼都擺脫不了周懷軒,不僅很是焦躁,將橙二的麵具匆匆忙忙摘了下來,放入懷裡。
他忍住背上的劇痛,還有毒性發作的頭暈眼花,勉強翻出了城門,逃往向北的大路。
不遠處,一路大軍迤邐而來,正是從北地雷州大勝歸來的周懷禮凱旋歸來!
阮同再也支撐不住,身子晃了晃,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將軍!前麵有人暈過去了!”有人向坐在大車裡的周懷禮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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