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樣,她可是就功虧一簣了!
到底要怎麼做呢?
盛思顏的目光在屋裡眾人麵上逡巡著,突然看見周三爺麵上得意的神色一閃而逝。
有了!
盛思顏眨了眨眼,想出了一個主意。
周懷禮站在周承宗麵前,深吸了好幾口氣,調整著自己的心情,正想開口叫周承宗“爹”,盛思顏笑著開口了。“且慢。四弟,可不能隨便叫爹。”
蔣四娘默默地站在周懷禮身邊,淡淡地道:“大嫂,我們懷禮隻是庶子,不會礙著大哥和大嫂什麼事的。”
她以為盛思顏阻撓周懷禮叫周承宗“爹”,是為了周懷軒。
換做她是盛思顏。她當然也會這麼做。
本來大房隻有一個兒子,突然又來了一個兒子,哪怕是庶子,以神將府的地位,這個庶子也是很寶貴的。
盛思顏笑道:“四弟妹誤會了,我是為了四弟好。這娘剛剛發現認錯了。可不能也認錯了爹。”
“你這是什麼意思?!”越姨娘聽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尖聲指責盛思顏。“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說著就對著癡傻的周承宗哭了起來。
她跪到地上,趴在周承宗膝蓋上,仰著臉,滿臉淚水,道:“大爺!大爺!您醒醒啊!您醒醒啊!有人欺負我們母子,您要為我們做主啊!我沒用,到今天才幫大爺要回兒子……”
“你住口!”馮氏實在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越姨娘的話。
“你這二十多年被狗吃了?一句話都不說,要不是徐穩婆把這件事捅出來。你會去要兒子?!”馮氏沉下臉,“給我把她捆起來!”
樊媽媽立刻上前,拿出一根繩子,將越姨娘不由分說捆了起來。
越姨娘驚慌大叫,樊媽媽馬上又往她嘴裡塞了團抹布堵住她的嘴。
周老爺子皺了皺眉頭,看看周懷禮,又看看周承宗,再看看周懷軒和盛思顏,靜靜地一句話都沒說。
周三爺的右眼皮重重地跳了跳,卻什麼話都沒說,隻往後退了一步,退到周老夫人身邊站著。
周老夫人耷拉著眼皮道:“好了,既然越姨娘和老三都說了當年的事,還有徐穩婆作證,就讓懷禮回大房吧。他的排行不變,隻是族譜上要寫到秋嫻名下了。”
這是要把周懷禮當做嫡子記在馮氏名下。
馮氏皺了皺眉,道:“這怎麼行?”
“這怎麼不行?”周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彆忘了,懷禮已經是朝廷的一品驃騎大將軍!你忍心讓他是庶子?!”
這是什麼話?!一品驃騎大將軍,跟他是嫡子還是庶子又什麼關係?!
屋裡頭連下人都覺得周老夫人胡攪蠻纏,還在要大房的強。
幸虧周承宗已經癡傻了,如果不傻,大概周老夫人多半又要得逞了。
馮氏堅定搖頭,道:“若懷禮確實是大爺的親兒子,我當然沒話說。但是,我們大爺沒這麼好福氣,有這樣一個又出息,又能乾,還孝順的好兒子!”
“你什麼意思?!”周老夫人拂袖變臉,“你彆太過份!亂說話,是要打板子的!”
盛思顏就等著這句話,笑盈盈地接口道:“我覺得娘說得有道理,不信的話,咱們讓四弟和三叔驗一驗血脈,不就可以了嗎?”
“為什麼要我跟他驗?!”周三爺也變了臉,“真是荒謬!他是大房的庶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當然要驗了才知道。”盛思顏取出那塊“滴血石”,拿在手裡拋了拋,進一步逼周三爺:“三叔如果不肯,就是心裡有鬼!”
吳三奶奶被盛思顏的話驚得猛地回頭,看了看周懷禮,又看了看周三爺,猛地發現,周懷禮跟周三爺一樣,都是長型麵龐,而周承宗,卻是方型臉!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周懷禮的身世,就是因為這孩子跟他爹明明生得非常相像!
誰會有事沒事去懷疑一個跟自己丈夫生得那樣相像的兒子不是自己的親生子?!
這話讓周懷禮和蔣四娘的心一起跳了跳。
他們對視一眼,完全不明白盛思顏是什麼意思。
盛思顏走到周懷禮身邊,道:“四弟,麻煩惠賜一點血。”
周懷禮陰沉地看了她一眼,將食指咬破,滴在那滴血石上。
盛思顏又拿著滴血石去周三爺身邊,道:“三叔,請惠賜。”
周三爺把手背在身後,臉色一時紅,一時白,一時又發紫,一時又變成豬肝色,五顏六色,如同開了顏料鋪子,壯觀得很。
周懷軒走了過去,快如閃電地從周三爺背後抽出他的胳膊,然後用手指甲一彈,周三爺的一根手指頭就滴出血來,流到盛思顏手中的滴血石上。
兩滴血融在一起,很快就滲入到那石頭內部。
盛思顏鬆了一口氣,笑道:“看見了吧?跟剛才三嬸和雁穎的情況一模一樣。”說完盛思顏收了嘻容,正色道:“三叔,四弟明明是您和越姨娘的親生兒子,您怎麼能把他推給我們大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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