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跟吳老爺子說話,她都要打足精神。
這一次,她知道她又過關了。
九百萬兩銀票雖然多,但是和吳家比起來,算不了什麼。
鄭素馨出了一回神,就把那銀票放到一個錦盒裡。自己命玉桂和白芷收拾東西,跟她啟程去登州。
過了幾天,盛國公府告趙、金、毛三家掌櫃侵吞東家店鋪的案子在府衙開審。
趙家、金家和毛家求見鄭素馨不得,就知道凶多吉少。但是這十六年來,天下藥房龐大的利益養肥了他們的胃口,他們更習慣做主人,不想再給人做掌櫃打下手。因此就算鄭素馨不再見他們,他們也硬著頭皮想跟盛國公府打一打官司。
這樁案子本來不需要審。因為盛七爺是太後指定的盛家繼承人,眾所周知,天下藥房本來就是盛家的產業,從來沒有聽說過,東家不在了,夥計就能趁亂把藥房占為己有的。
王氏已經命人多次警告過他們,但是這三家利欲熏心,居然還是拒絕交出鋪子,跟他們把官司一直打到刑部。
這三家掌櫃憑借的隻有在官府上了檔子的契紙。證明他們是天下藥房的所有人。
但是盛七爺拿出來的,卻是千年前他們盛家先祖首創天下藥房的原始契約和印章。
在府衙的時候,這三家給府尹塞足了銀子,府尹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說原始契約已經被新的契約替代了,不具有效力。
所以盛國公府不得不一直告到了刑部。
王氏本來已經做好充分準備,要一直把案子打到大理寺去。
結果在刑部就遇到有鐵麵無私之稱的陳侍郎,看過所有證據之後,大筆一揮,將天下藥房扔判歸盛家所有,並且讓這三家掌櫃交出這十六年的紅利一共九百萬兩銀子。如果拿不出來,就抄家補償給盛國公府。
這三家掌櫃如喪考妣,一下子歪倒在刑部大堂。
這些年來,他們也都是養尊處優。拿著天下藥房的利潤過著舒舒服服的日子,多餘的紅利,早就孝敬了鄭大奶奶了,到哪裡再去找九百萬兩銀子?!
把他們三家全抄了恐怕還差不多……
可是這是他們幾代人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家業,怎麼舍得一下子散儘家財呢?
正在僵持當中。鄭素馨帶著錦盒趕到刑部大堂,對陳侍郎道:“侍郎容稟。這天下藥房的紅利,其實都在我這裡。我幫盛家保管的。大人可以清點一下。”鄭素馨說著,將錦盒呈給陳侍郎。
陳侍郎命人清點,果然有九百二十萬兩之多,很是感慨地道:“對著這樣一大筆銀子不動心,也隻有鄭大奶奶的風骨了。”一邊將這銀子判給盛家。
這三個掌櫃見鄭素馨終於出現了。還用銀子保下了他們的身家,頓時喜出望外,給她磕頭致謝
鄭素馨卻讓開一步,淡淡地道:“你們的事,跟我無關。這些年,我是看在我師父麵子上照看天下藥房。並不是要跟你們同流合汙。”說著轉身走到盛七爺麵前,福身行禮道:“盛七爺,素馨來遲了。這些銀子,本應該早就交還給你們,可是俗事纏身。如今才物歸原主,還望海涵。”
牛小葉跟在盛思顏和王氏身邊看熱鬨,見鄭大奶奶這樣說,不由撇了撇嘴,道:“鄭大奶奶真是貴人事忙呢。這官司就打了一個多月,您今兒才想起來。若不是盛家告到刑部,您大概是想不起來要歸還盛家的銀子吧!”
盛思顏知道牛小葉是直腸子,向來想到什麼說什麼,以前雖然給她惹了一些麻煩,但是大部分時候還是當得起“仗義執言”這四個字。
她今天的話就很犀利,犀利到鄭素馨回頭看了她一眼,皺眉問道:“你是誰?”
盛思顏忙道:“她是我朋友,向來直來直去,說的實話未免傷人。鄭大奶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小輩一般見識。”也不陰不陽地刺了鄭素馨一句。
大堂上的人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這鄭大奶奶早乾什麼去了?現在看見官司要輸了,才出來做好人,看著鄭素馨的目光未免有些微妙……
王氏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她是大人,要這樣說未免顯得斤斤計較,而盛思顏和牛小葉就不一樣了。
鄭素馨卻笑了笑,柔聲道:“盛大姑娘,你是個好人,但是挑朋友的眼光卻不怎麼好。”然後回頭對刑堂上的陳侍郎道:“回稟大人,我一個月前去了登州采買,昨天才回京。今天早上才聽說此事,所以來得遲了,還望大人網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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