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公府的明瑟院裡,吳嬋娟抱著她娘親鄭素馨,扭股糖似地扭,不斷哀求,“娘……娘……您就允了我吧……”
“胡鬨!”鄭素馨低低地訓斥她,“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個姑娘家自己去挑夫婿,羞也不羞!”
“可是……可是……我聽說,娘年輕的時候,不也是自己挑的夫婿……”吳嬋娟不滿地嘟噥道。
“誰說的?”鄭素馨沉下臉,她一向行得正、坐得直,才沒有同那些沒有廉恥的女子一樣去給自己尋夫婿。——她的夫婿,都是自己尋到她家的……
“大舅母說的……”吳嬋娟撅起嘴,“娘,憑什麼您能自己挑?我不能自己挑?”
“你大舅母?”鄭素馨長眉一挑,又好氣又好笑,“她知道什麼?你娘我嫁人的時候,她還貓在鄉下莊子上呢!”
“啊?”吳嬋娟傻了眼,“她不知道啊?”
鄭素馨正色道:“娘都是怎麼教你的?作為女子,隻要謹言慎行。自然有好姻緣上門,你急什麼?上趕著的不是買賣,你明白嗎?”
吳嬋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還是纏著鄭素馨。“可是娘,我也要嫁人了,您想為我找個什麼樣的夫婿呢?”
吳嬋娟已經十五歲了,但是還沒有定親。
“你放心,你的婚事,不僅是咱們家最重要的事,也是宮裡頭很關心的事。”鄭素馨笑眯眯地對吳嬋娟眨了眨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吳嬋娟羞澀地點點頭,“那我就靠娘了。”
“你不靠我靠誰呢?——我隻有你,你也隻有我……”鄭素馨有些傷感地撫著吳嬋娟的麵頰。想起吳嬋娟剛出生的時候,她們娘兒倆過得地獄般的日子。
吳嬋娟沒有聽出來鄭素馨語氣中的酸澀之意,她隻是滿心激動,悄悄伏在鄭素馨耳邊道:“娘,周小將軍……周小將軍實在是生得太俊了……”
鄭素馨聽了倒有些好笑。
果然小姑娘都抗拒不了一張俊臉。
當初的自己不也是這樣?
吳嬋娟的爹吳長閣曾經是京城第一美男呢……
雖然比不上如今的周懷軒。
可是一想到周懷軒是馮秋嫻的兒子。鄭素馨又皺了皺眉頭。
雖然馮氏還是她的遠房表妹,但是,她們倆的誤會和梁子結得太深了,這樣的婆母可不好伺候。
“嫁人呢,不是好看就嫁的。你嫁的可是一家人。”鄭素馨隨口說了一句,就改口道:“明天是宮裡的慶功宴,咱們四大國公府的人都能去的。你的衣衫首飾都準備好了嗎?”
“四大國公府的人都去?那周家的人是不是也去?”吳嬋娟眨了眨眼,重瞳越發動人。
鄭素馨都看得一陣恍惚,撫著吳嬋娟的麵頰,喃喃地道:“我的女兒生得越發好了……”
吳嬋娟被誇得不好意思,扭著頭看向彆處道:“娘,我明天穿什麼顏色的衣衫?海棠紅好不好?還是太豔?或者穿雨過天青色?還是太素?”
鄭素馨笑道:“挑家常的衣衫穿吧。穿得爭奇鬥豔有什麼趣兒?又不是要去選花魁?”
“娘——?!”吳嬋娟跺了跺腳。腰一擰,捂著臉跑開了。
她走了之後,鄭素馨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來。她將目光移到漏窗上,看著院子裡的幾樹海棠出神。
是啊,她也是該考慮娟兒的終身大事了。
一晃眼。十五年過去了,她都要嫁女兒了……
……
此時盛國公府的燕譽堂裡,擺了一桌小小的筵席。
宴是家宴,隻多了兩個人,一個是新科狀元王毅興,另一個看上去是個四十多歲的農婦,一臉精明的樣子。
盛七爺和王氏坐在上首,盛七爺下麵便坐著王毅興,盛思顏坐在王氏下首,正好和王毅興麵對麵。
塗氏的女兒盛寧芳,小兒子盛寧柏也過來陪客。
他們倆剛剛除了重孝,才出來走動。
那中年婦女就坐在盛寧芳和盛寧柏中間的位置。
王氏笑容滿麵地給盛寧芳和盛寧柏介紹,“這是你們姨娘的遠房大嫂,叫她瞿大娘吧。”
塗氏的娘家人其實都不在了,這個瞿大娘,是塗氏父親那邊遠房堂兄弟的兒子的妻子。
塗氏是妾,她的大嫂,當然不是盛家的親戚。
但是盛寧芳和盛寧柏是她的親生子女,這一聲“瞿大娘”還是擔得起的。
盛寧芳和盛寧柏叫了聲“瞿大娘”。
王氏笑著對瞿大娘使了個眼色,問她覺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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