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國撒開腳丫子就開跑,直到看不見北郡山穀的城牆,才敢停下來歇口氣,一路上看見巡邏的暴風城衛兵都是提心吊膽,生怕被愛判處七天孤寂。
沒多久,李寶國就看見一棟兩層的木質樓房,那房子坐落在一個十字路口旁,對麵則是一棟灰色黑色石頭房子,連接著鐵製的熔爐,背後的鼓風機隨著節奏一下一下鼓動著。
終於到閃金鎮了。
李寶國站在獅王之傲旅館的招牌下,頓時就覺得腰也酸,腿也痛,如果……
嘖嘖,剛才那個皮條漢法爾坎的話,就像是魔鬼的誘惑,讓李寶國喉嚨發癢,不由得摸了摸腰間的錢袋。
俗話有得的好,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這腰間的錢袋裡裝的可不是錢,那是英雄膽啊,是第二天早上給那妙齡少女的分手費。
李寶國咂了咂嘴巴,隻看天色已晚,也不去找那個治安官杜漢,轉身就朝著旅店走去。
等穿過一個“L”形的走廊,李寶國看著壁爐裡熊熊燃燒的火焰,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他舉起手,朝著圍著滿是油汙的圍裙,端著盤子,在幾個桌子穿插的老男人使勁揮了揮,大吼一聲,“老板,我要看跳……”
李寶國還沒說完,坐在靠近壁爐的幾個男人就齊刷刷地朝他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略帶著醉意的平頭男人,將手裡的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不耐煩地朝李寶國擺了擺手。
“哪裡來的鄉下人,喊這麼大聲乾嘛?沒看見你老子在這?”
那群男人身上明晃晃的銀白色盔甲,腰間挎著的製式長劍,丟在腳邊的頭盔,無一不表明暴風城守衛軍的身份。
當著守衛軍說要看跳舞,和前世問帽子叔叔哪有洗腳城有什麼區彆?
作孽啊!李寶國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對,就是你,門口那家夥,你過來!”一個棕色頭發,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守衛軍,朝李寶國招了招手,“你剛才說你要看跳什麼?”
在那群守衛軍玩味的目光下,李寶國哭喪著臉,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跳……跳……我……我想問幾位老總看不看跳鋼管舞。”
說著,就從包裡掏出那根長木棍,像一條亞馬遜巨蟒一般,扭動著粗壯的身體。
“不看!滾!”
“好嘞!”李寶國如蒙大赦,在一片嘲笑中,手忙腳亂地跑到靠近門口的桌子上坐了下來,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候,坐在李寶國對麵,一個藏在披風下,用一本書遮住自己臉的男人,悄悄露出了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嘿,夥計!你是不是也是來看跳舞的?”
李寶國隻感覺臉都在抽搐,心中不由得暗罵,“這尼瑪是想釣魚執法?彆以為遮住臉,我就看不住你身上的鎧甲!”
“不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