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眼前這些不停地刨著前蹄的野豬,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地呼了出來,然後腳尖輕勾,剛才大胡子丟在地上的鋼叉,就被他提在手裡。
老馬科倫整個人也微微下蹲,但是和之前大胡子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隻見老馬科倫兩腳一前一後,紮了一個馬步,然後把鐵耙放至腰間,然後微微向前傾斜。
“臭小子,看好了,鐵叉,不是你這麼用的!”
……
李寶國一走進農場,就無奈地搖了搖頭,原本在他的印象裡,這馬科倫倉場就沒有斯通菲爾德家的整潔。
而此時,那些本來就不怎麼整齊的木籬笆更是亂成一團,要麼歪歪扭扭的,要麼就是成排成排地倒在地上了,還被踩得七零八落的,就像是一群才被暴徒蹂躪過的老姑娘。
令人奇怪的是,本來還急匆匆的馬庫斯一看到被圍在野豬堆裡的老馬科倫,不僅不著急了,反而扯著嘴,露出一個非常耐人尋味的表情。
隻見他伸手從葡萄架上扯過一小串看上去圓溜溜,紫色的葡萄,隨手就往嘴裡丟了一顆。
“老李,你快看,那老頭可不簡單啊……嘖嘖……你這看著架勢……”
馬庫斯話還沒說話,就一臉痛苦地縮著脖子,一個勁兒撓腦袋,五官都擠到一塊去了。
隻見他氣急敗壞地把手裡的葡萄往地上一丟,齜牙咧嘴地往地上吐了兩口口水,又慌忙地從包裡掏出一袋山泉水灌進嘴裡,好一會兒才喘著粗氣緩過勁兒來。
“這什麼鬼葡萄?這群野豬跑來這裡來,不會是想偷吃這玩意兒吧?這比玩意兒,狗都不吃!”
李寶國有些無語地瞟了他一眼,來之前是恨不得為了艾澤拉斯的解放事業獻身,現在到他表現的時候,居然先要吃顆葡萄?
“這是專門釀酒的葡萄,巴依老爺!”
李寶國先是對著馬庫斯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對著雙手一攤
“哎呀,忘了!你這種貴族老爺哪懂這些,路上看見牛屎,都要去嘗一下鹹淡。”
說著,李寶國指了指正拿著鐵叉和一群野豬對峙的老頭。
“我們要再不去救那個老頭,一會兒怕是隻能對著豬糞哀悼了?”
“對著豬糞哀悼?我們為什麼要對著豬糞哀悼?”
馬庫斯一聽,直接愣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隻見他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指了指老馬科倫,又指了指李寶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笑了出來。
“放心吧,你變成豬糞都輪不到他!”
“哦?”
李寶國一聽也來了興致,而且這馬庫斯的表現太反常了。
說著,他往馬庫斯的方向靠了靠,然後抱著膀子,撞了撞馬庫斯的肩膀,然後對著老馬科倫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馬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說,你是不是認識那老頭?”
“他啊?以前時候認識的……嗯……應該算是認識吧”
說著,馬庫斯朝李寶國眨了眨眼,指著一叉就挑翻一頭野豬的老馬科倫。
“老李,我和你說,你彆看他現在裝得跟普通莊稼漢一樣,當年啊,這家夥可是個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