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庫斯連忙朝著一臉戒備的馬科倫擺了擺手,然後無奈地摸了摸額頭。
“西塞,不是我說你,你還真對得起‘瘋狗’這個綽號。你怎麼會把我想成那種玩意兒,亡靈那些玩意兒能借用聖光的力量?”
說著,馬庫斯嘴唇微動,默念了幾句法咒,隻是腳下一跺,一道金黃色的光環就從腳下蔓延開來,三米之內儘是凝結的神聖力量,蒸騰得空氣都有些扭曲,仿佛是熊熊燃燒的火焰,誓要燒儘這世間的邪祟。
緊接著,馬庫斯緩緩抬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一柄金燦燦的聖錘在他頭上慢慢顯形。
這時,他把右手猛地往下一翻,頭頂的聖錘也隨之迅速劈下,生生砸在馬科倫身旁的大樹上。
隻聽“哢嚓”一聲,得一個成年男人合抱的大樹,竟然在這一錘之下,折了腰。
在大樹的折斷處,還有些像是金色火焰一般聖光之力。
馬科倫顫巍巍地轉過身,將手往那聖光火焰上探去,然後猛地縮了回來。
“是的……是的……這當真是聖光的力量……你……你真的是……”
說著,馬科倫一臉急切地轉過身,快走兩步,一把就抓著馬庫斯的胳膊,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還能讓我在有生之年見到你!”
也不等馬庫斯說話,馬科倫就紅著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錯,不錯!簡直一模一樣,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馬庫斯本以為這故人當真是認出了自己,可是越聽他說話,自己就越感覺彆扭,什麼叫“一模一樣”?
自己和誰“一模一樣”?
“我就說嘛,第一眼看著你,就覺得有故人之姿,沒想到竟然是故人之子!你個臭小子,簡直就和你爹年輕時候一模一樣。當時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比你現在還年輕幾歲呢,我和你說啊,他當時……”
馬科倫說著說著,就猛得一拍大腿,本來滿臉的喜悅,就這一下,臉上就布滿了懊悔。
“他就是太倔,我當時就和他說不要再在那裡待了,就算烏瑟爾對他再好,‘白銀之手’的其他人也都是些不同變通的死腦筋,可他就是不聽,不然也不會……”
說著,馬科倫摸了摸眼角的淚花,一臉慈愛地牽起馬庫斯的手,放在自己手裡,輕輕地拍了拍。
“你那個爹也真是的,這麼多年,我都還不知道他居然有後,也不懂哪家的姑娘糟了他的毒手……這些年,你一定過得很苦吧……你放心,沒有你爹,就沒有我,以後你也彆到處瞎折騰了,就留在這,我就是你爹!”
站在一旁的李寶國把手裡的瓜子殼丟在地上,擺了擺手,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還以為老馬是個關係戶,但聽這老家夥的話,大概意思是,老馬他爹是烏瑟爾身邊的有排名馬仔,反正關係挺硬的,但是呢,他爹掛了,沒準還是和烏瑟爾一起噶的,掐指算一算,也死了差不多三年了。
然後呢,這老馬是個遺腹子之類的,反正就是他們這些他爹的朋友都沒見過,甚至都沒聽過,沒準啊,嘖嘖……沒準還是個私生子。
說到這,李寶國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怪不得這老馬跟著自己混,多半是沒分著什麼家產。
再說了,這洛丹倫王國都沒了,分個屁的家產,分塊牌位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