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的‘洛丹倫米酒’,這兩年我可廢了不好的功夫,前段時間才把配方湊齊,這一桶還是頭一批出窖的呢!”
馬庫斯有些無奈地點了頭,就舉起了杯子。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了,馬庫斯叫馬科倫一聲世伯,也完全說得過去。
但這馬庫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叫馬庫斯一聲叔叔,這就讓馬科倫單方麵地開始腦補劇情。
比如這孩子可能是比較害羞,現在見了父親的故交,一時半會兒還抹不開臉,畢竟單親家庭長大,沒準還是個私生子。
小時候又遇上了國破家亡,能順利長大成人,沒有作奸犯科,已經很不錯了,更彆說現在還追隨他父親的腳步,成了聖騎士,這可是了不得!
馬科倫一臉慈愛地看著坐在他對麵的馬庫斯,等幾杯酒下了肚,腦海裡那位老友的影子竟然和眼前年輕人慢慢重合。
他隻感覺鼻子突然酸酸的,要是那家夥還在的話,該多好啊。
如果可以,自己甚至用命去換他,就當是還他的。
看著馬庫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馬科倫有些感歎地搖了搖頭。
“果然是兩父子,連端酒杯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至於馬庫斯,則心裡滿是鬱悶,雖然麵前擺著他昨晚做夢都想的美酒佳肴,卻提不起一點兒興致。
他不懂和老馬科倫解釋了多少次,但是對方都隻是一臉笑意地看著他,然後擺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解他,什麼過去的就過去了,不要被父輩的仇恨迷失自我啊,反正就是一碗又一碗的心靈雞湯。
這老馬科倫多半是以為他癔症了吧?
而坐在馬庫斯身邊的李寶國,則是有意無意地多瞟了幾眼,坐在一邊的那位叫做梅貝爾的年輕女子,以及坐在她旁邊,時不時對著李寶國做鬼臉的叫做比利的鼻涕蟲。
這個梅貝爾啊,怎麼說呢?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小妮子可是和斯通菲爾德家的那個托米眉來眼去的。
兩個來自有著不共戴天仇恨的家族的年輕人,通過一次化妝舞會還是什麼的活動,居然王八看綠豆,相互對上了眼,簡直就是艾澤拉斯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尤其是這個梅貝爾,還是一個戀愛腦,居然求爹爹告奶奶找冒險者幫忙送情書。
那邊斯通菲爾德家的老太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表麵上說什麼鼓勵年輕人,什麼受夠了兩家的恩怨。
這老東西如果真有她嘴上說的這麼開鳴,真為了自己孫子好,希望自己孫子的愛情得到雙方家族的祝福,怎麼著也應該主動放下身段,到馬科倫農場來找老馬科倫談一談。
這兩家又不是什麼血海深仇,說到底不過是一些生意上的摩擦,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罷了。
結果呢?
也不懂那位斯通菲爾德家的老太太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是出了一個餿主意。
居然找自己的老相好,一個煉金術師幫著配隱身藥,方便這小兩口約會,更是為了後麵兩人私奔埋下伏筆。
如果是以前,按照李寶國的脾氣,像這種衝破家庭束縛,追求自由愛情的年輕人,肯定是能幫就幫一把。
可自從上輩子破產後,老婆就跟著人跑了。
如果你現在問李寶國還想不相信愛情,他多半會叼著煙,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你一眼。
“愛情?愛特麼麻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