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手雷的爆炸聲格外響亮,爆炸的那一瞬間,不僅驚醒了宿舍內的所有日軍飛行員,而且還驚醒了機場的守衛們。
不過楊學武可管不了這麼多,他接下來還是按照自己的行動計劃按部就班的往日軍飛行員宿舍內扔手雷。
第五間、第六間、第七間、第八間,當楊學武到達第九間宿舍門口後,有一個日軍飛行員突然打開了門,和楊學武狹路相逢,他大呼一聲“八嘎”,並猛的朝楊學武揮拳,隻是還沒等他的拳頭落到楊學武身上,他就被楊學武一腳給踹回了自己的宿舍內。
把這個日軍飛行員踹回房間後,楊學武拔掉了這間宿舍門口手雷的插銷,毫無感情的把手雷扔了進去,第十宿舍也有人跑了出來,但被楊學武用同樣的方式踹回了宿舍內,並且把手雷扔了進去。
扔完所有手雷後,楊學武迅速的來到樓道口,拿起了他早就放置好的機槍,楊學武剛拿起機槍,宿舍的走廊內就多了很多日軍飛行員,他們非常慌亂,一個個的拚命往樓道口跑。
隻是還沒等他們跑到宿舍樓道口,楊學武的機槍就率先開口了,機槍的火力就好像一條火蛇,不斷地吞噬著日軍飛行員,隻要被他盯上,日軍飛行員就會立刻殞命。
“噠噠噠噠噠噠……。”美妙的機槍聲在樓道走廊中不斷的吟誦著,這種聲音在日軍飛行員聽來可能是催命樂章,但在楊學武聽來,這種聲音伴隨著日軍飛行員的嚎叫,就好像世間最悅耳的音符。
也許會有人說,要是日軍飛行員躲在宿舍內豈不是立於不敗之地,因為楊學武沒有那麼多時間一間一間宿舍的清除日軍的飛行員。
這種想法楊學武又怎麼會沒有考慮過呢,如果日軍飛行員宿舍有電,他們或許會有這種行為,因為光亮的環境會給人安全感,但現在這棟樓內的電源被楊學武切斷了,他們就成了暗夜中的瞎子。
楊學武扔進宿舍內的手雷可不是擺設,手雷扔進宿舍後,必然會有人受傷或被炸死,在暗夜中,巨大的爆炸和同伴們的哀嚎聲,必然會使得他們恐懼,他們一旦恐懼,就會尋找光亮的環境,換一種說法,也就是他們一定會往宿舍外邊跑。
這就好像不會遊泳的溺水者一樣,他們難道不知道在水中掙紮會死的更快嗎?他們當然知道,但在求生的本能下,他們根本來不及仔細思考,隻能依靠本能劇烈的掙紮,企圖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來活命,豈不知這種行為會讓他們死的更快。
楊學武正是想通了此理,所以根本不怕日軍飛行員躲在宿舍中求活,這種躲在宿舍中求活的日軍飛行員有沒有呢?肯定會有,但肯定會是極個彆的幾個,楊學武這個任務是為了報複,所以他不會在意有沒有漏網之魚,就算是有漏網之魚,隻要他們繼續留在華國的土地上作惡,遲早有一天,他們都會被華國人民消滅。
隨著輕機槍不斷的掃射,從宿舍中跑出來的日軍飛行員一個個的倒下,直到最終沒有人再跑出來,這一過程說起來挺長,其實整體時間從楊學武扔第一顆手雷開始,總時間不超過兩分鐘。
這時日軍的守衛也源源不斷的趕到這棟樓的樓門口,楊學武也沒有久留,把輕機槍收進袋鼠空間後,他迅速的來到他早就準備好的衛生間退路。
等到日軍上樓時,楊學武抓住繩子,順著繩子一路滑翔到樓底下,然後迅速的消失在暗夜中,頗有一種“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氣質。
楊學武離開後,日軍守衛迅速控製住了局勢,等到電源被恢複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100多名日軍飛行員,最後還活著的隻有八個人,其中兩個人沒出宿舍,也沒被手雷炸傷,算是沒有遭遇到任何傷勢,而剩下的六個人,其中隻有1個人受了輕傷,其他的5個人都受了重傷,如果不能及時的治療,他們能不能活下去也是個未知數。
等到所有屍體被抬到大廳後,今晚和小野昭有過交流的木村神色慘淡,他歇斯底裡的質問著所有的守衛:“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殺了他們?”
隻是所有的守衛都低著頭,根本回答不了他的問題,這讓木村徹底破防,毫無形象的大罵所有守衛來發泄他內心的怒氣,隻是他的怒罵隻是無能狂吠,根本什麼都改變不了。
當小野昭得知機場飛行員被殺的消息後,他整個人像隻鬥敗了公雞一樣無精打采,他知道他的前途算是完了。
他能留下來繼續當滬海特高課的課長,完全是戴罪立功,可現在他不僅讓重要的犯人被劫走,而且還讓機場再次遭遇襲擊,作為特高課的課長,他可是知道今晚那些被殺死的帝國飛行員有多麼寶貴。
不管他過去立過多大的功勞,也不管他的背景有多麼強大,接下來他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被遣返回國,接受帝國軍事法庭的審判。
想到此處,小野昭再次看向了他辦公室架子上的指揮刀,隻是這次他已經沒了再次剖腹的決心,隻能麻木的喃喃自語道:“難道我真的是個廢物?”
小野昭到底是不是廢物?其實肯定不是,他能從金陵中央監獄把鬆本二郎毫無損傷的救走,必然有其過人之處,隻是很可惜,他遇到了楊學武,一個他根本無法用常理來判斷的對手。
另一邊楊學武在出了日軍機場後,迅速的前往公共租界,前去了解老於的治療情況。
當楊學武來到湯帥等人的彆墅時,老於已經被醫生救治過了,此刻的他也醒了過來。
“組長,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救我出來,我都不知道我接下來要麵對什麼。”老於對楊學武的感謝是發自內心,老於雖然真實身份是紅黨,但他在心中很敬佩楊學武,他覺得楊學武和他見到的其他白黨不一樣,有種能讓人真心敬服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