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陳弓鵬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用得上的人留在駐地,把他用不上的人趕到駐地外邊居住,楊學武就在其中。
陳弓鵬還美名其曰是為了更好的工作考慮,是想讓楊學武他們幾個行動人員好好休息,不被其他人打擾,在需要進行製裁行動時能夠保持飽滿的狀態。
看到陳弓鵬的做法,楊學武差點氣笑,此時他真的徹底對陳弓鵬這個人失望,陳弓鵬既然非要愚蠢的這麼做,楊學武也不介意看著陳弓鵬滑落深淵。
陳弓鵬的做法其實很好理解,河內工作組雖然歸他指揮,但像楊學武,於勤、湯英傑等人他用著不爽利,楊學武幾人也不會完全聽從於他的命令,這讓陳弓鵬覺得楊學武幾人非常礙眼,所以陳弓鵬寧願讓楊學武幾人離開駐地,也不願意看著楊學武幾人在他麵前礙眼。
此時楊學武對來河內的心態徹底變了,他決定接下來的時間內作為一個看客,好好看看陳弓鵬如何導演這場注定要失敗的戲,至於幫陳弓鵬這種蠢貨,除非楊學武傻了,他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陳弓鵬這個蠢貨一步步滑向深淵。
陳弓鵬做的第二件事是再次去見了徐先生,自從第一次見到徐先生順利的得到汪填海的地址後,陳弓鵬就對徐先生的能力比較信服。
現在再次遇到困境,他沒想著自己解決,而是直接求助徐先生,從選擇上來說,陳弓鵬這麼做是正確的,因為徐先生確實能夠幫得上他,但從另一方麵來說,這恰恰證明了陳弓鵬的無能。
徐先生聽到陳弓鵬的困境,幫陳弓鵬找了個人,這個人名叫魏軍,魏軍這個名字聽著就很硬氣,但實際上魏軍是個20歲出頭,身材單薄,長相秀氣的大男孩。
魏軍出生在國內,但卻是在河內長大,他不僅通曉法語,而且還能說一口地道的當地方言,而且對當地的風土人情都非常熟悉。
魏軍這種人正是陳弓鵬所急需的,了解清楚魏軍的身份後,陳弓鵬立馬把魏軍收納進了河內工作組,並且親自帶著魏軍去高朗街二十七號偵查,可一連去了幾次,也沒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魏軍雖然能夠解決語言上的困難,但他無法深入打入汪派內部,弄到陳弓鵬想知道的情報。
就在陳弓鵬著急的時候,魏軍主動說道:“陳先生,我認識一個人,他或許能打聽到消息。”
聽到魏軍的話,陳弓鵬立馬激動了,連忙問魏軍推薦的是什麼人。
“陳先生,我說的這個人是我女朋友的表哥,他是河內當地的便衣警察,正好負責高朗街這一帶。”
“這真是太好了,小魏,你能說服他幫咱們嗎?”陳弓鵬激動的問道。
聞言魏軍思考了下說道:“這我不敢保證,隻能試試看。”
“小魏,?要是沒法說服他也沒關係,我們可以用錢收買他,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相信他不動心。”陳弓鵬自信的說道,這也是他以往的行事風格,不過你彆說,在這個時代,他的這種辦法無往而不利。
正如陳弓鵬所說,他很快就用錢收買了魏軍女朋友的表哥,但這壓根沒毛用。
魏軍女朋友的表哥隻是一名底層便衣警察,他了解情況隻局限於他的職責範圍內,雖然他能幫陳弓鵬盯住汪府,但也僅限於此了。
隨後陳弓鵬的用同樣的辦法收買了一個探長,但偵查汪派的情況也隻是浮在表麵,根本沒打探到任何實質性的情報。
雖然陳弓鵬在河內沒有進展,但戴春鳳往河內運送武器的計劃卻沒有耽擱。
可能是戴春鳳了解汪填海,知道他遲早要叛變,所以“製裁”計劃他一直堅定不移的在推動。
法國人為了提防越南人反抗,對河內的武器裝備查的非常嚴格,一旦發現私人持有武器,將會遭受嚴格的懲罰。
但戴春鳳在來河內僅兩天時間,就打通了其中的關竅,讓你不得不佩服戴春鳳的能力。
不久後,戴春鳳派人送來了8把駁殼槍,每把槍配20發子彈。
拿到槍後,陳弓鵬非常高興,沒有武器,他待在河內就沒有底,現在有了槍,他心裡就有了底氣。
但戴春鳳提前把武器送來,卻是走了一步臭棋,因為陳弓鵬拿到武器後,覺得他們沒有必要繼續去打探汪填海的情報了,隻要他們做好準備,盯緊汪填海的住處,隻待戴春鳳下達製裁命令,他們殺死汪填海,這樣一了百了。
因為不管汪填海要乾什麼,隻要他死了,一切就煙消雲散了,陳弓鵬想的很好,但事實真會如此嗎?
此後陳弓鵬的壞習慣一個個展現,他白天帶著幾個他認為可用的手下在河內工作組的駐地內打牌,晚上在魏軍的帶領下往返於青樓,好似完全忘記了任務的存在。
戴春鳳為此次任務做了充足的準備,不僅投入了大量的物力,人力,財力等資源,而且還親自做了很多工作,但他所托非人,陳弓鵬不僅沒有把這些資源用好,反而獨斷專行,把大部分時間用於玩樂消遣。
另一邊楊學武心態放的很平,他已經完全不想參與河內的任何事,此後他雇傭了一個懂得華語的當地人,在河內到處遊玩,此舉引得陳弓鵬十分不滿,他覺得楊學武應該聽從他的命令在住所內待著,而不是整天到處亂跑。
這天晚上楊學武回來後,陳弓鵬黑著個臉來到他的住處,強忍著不滿問道:“你去哪了?”
聞言楊學武嘲諷的回道:“我去哪你管得著嗎?”
自從陳弓鵬把楊學武幾人趕出駐地後,楊學武就對陳弓鵬徹底失望了,換言之,陳弓鵬在他心目中已經是個路人,既然是路人了,那楊學武對他沒什麼可客氣的。
楊學武的這句話讓陳弓鵬勃然大怒,他怒吼道:“我是河內工作組的組長,我為什麼管不著你?”
“嗬嗬,陳弓鵬,你還知道你是河內工作組的組長呀?我還以為你忘了呢?”楊學武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