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山城總部收到了楊學武的電報。
看完電文後,戴春鳳吩咐陳華道:“給楊學武回電,就說昨晚他遇到的那兩個女人是咱們的人,感謝他能出手相助。
至於徐作勇,你告訴楊學武,讓徐作勇10天後從滬海去港島,我會派人到港島接他。”
“局座,我明白。”陳華記好戴春鳳的電令,轉身去往電訊處。
陳華出去後,戴春鳳點了根煙抽了起來,他現在正為一件事煩心,那就是滬海站怎麼辦?
滬海站此次損失慘重,雖說沒有完全毀滅,但也差不多了,滬海站是一定要重建的,但讓誰擔任滬海站的站長卻難住了戴春鳳。
其實楊學武是個很合適的人選,但戴春鳳對楊學武不放心,當官當到戴春鳳這一步,除了要考慮能力,他還要考慮忠心,能力方麵楊學武肯定沒問題,但楊學武的忠心在戴春鳳這大打折扣。
除非萬不得已,戴春鳳是不會讓楊學武擔任滬海站站長的,滬海站站長位高權重,必須要安排他的心腹。
當陳華送完電文回來後,戴春鳳就滬海站站長詢問她的意見。
聞言陳華思考了下說道:“局座,楊學武怎麼樣?”
“華妹,楊學武能力是夠,但我不信他,除了楊學武,你覺得誰合適?”
聞言陳華思考了一會,突然說道:“局座,我還真想起來一個人,就看你想不想用他。”
“誰?”戴春鳳撚滅煙頭問道。
“陳弓鵬。”陳華答道。
聽到陳弓鵬的名字,戴春鳳臉色有些複雜,陳弓鵬被他從河內帶回山城後,一直在反省。
對於自己的這個老部下,戴春鳳有些恨鐵不成鋼,原本他是想著在河內讓陳弓鵬打一?翻身仗,誰知道還沒等行動,陳弓鵬就被楊學武給舉報了,灰溜溜的被他從河內帶回來。
陳弓鵬的能力和資曆戴春鳳不擔心,但陳弓鵬這個人壞毛病太多,戴春鳳怕陳弓鵬此去走上和王天一一樣的老路。
而且陳弓鵬和楊學武有過節,要是這兩個人在滬海鬨矛盾了,他該怎麼處理?
隨後戴春鳳把他的擔憂告訴陳華,陳華反問道:“局座,目前除了楊學武和陳弓鵬,你還有更好的能擔任滬海站的人選嗎?”
聞言戴春鳳稍一思索後點點頭道:“確實隻有他們兩個比較合適,楊學武不能,就隻能讓陳弓鵬去了。”
“華沒,你去通知陳弓鵬,讓他明天早上來見我。”
“是,處座。”
……
另一邊收到電報的楊學武心中暗道:“那兩個女的果然是軍統的人。”
隨後他告彆談文霞,回到安全屋,把總部讓他十天後離開的消息告訴徐作勇。
徐作勇聽聞後有些高興,他已經想開了,滬海站站長確實誘人,但危險性太大了,這次如果不是他命好,有楊學武救他,恐怕他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離開滬海,他或許再也擔任不了滬海站站長這麼位高權重的職位了,但安全呀,比起權力來,他還是更想要好好的活著。
活著一切皆有可能,可要是死了,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學武,多話我就不說了,以後有事你儘管給我吱聲,哪怕是要豁出我的命,你讓我去辦的事我都會去辦。”
“徐哥,言重了,都是為了抗日,如果日後我真有事需要你幫忙,我可不會客氣。”楊學武笑道。
“沒問題,有事?儘管通知我,我徐作勇要是說一個“不”字,枉為男子漢。”
“徐哥,言重了,言重了。”楊學武笑道。
……
時間來到中午,陳華讓人把戴春鳳的命令告知給了陳弓鵬。
陳弓鵬剛來山城時,被戴春鳳關了幾天禁閉,但隨後就放出來了,這段時間陳弓鵬一直住在朋友家無所事事。
對於陳弓鵬這種愛權之人,你讓他乾事,他可能會散漫無比,但你讓他徹底閒下來,他可就閒不住了。
從河內歸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原本聽聞於醒並沒有在河內除掉汪填海,陳弓鵬還有些高興,覺得他躲過了一劫,他覺得戴春鳳很快便會啟用他。
但陳弓鵬想錯了,他這段時間連戴春鳳的麵都沒見著,更彆說戴春鳳會啟用他了。
被掛起來後,陳弓鵬才知道往日的生活有多麼自由自在,聽到來人告訴他,局座明天早上要見他,陳弓鵬大喜過望,他知道局座終於想起他了。
如果再這麼無所事事的待下去,陳弓鵬覺得他在軍統內遲早會靠邊站,所幸局座還記掛著他。
想到他很有可能重掌權力,陳弓鵬的心思立馬活躍了起來,他至今還記得楊學武帶給他的屈辱。
陳弓鵬可不是個大氣的人,相反他很小氣,隻要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他就會想起楊學武,他決定等到他掌握權力後,他一定要狠狠的報複楊學武,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次日早上一大早,陳弓鵬便來到軍統總部等待戴春鳳。
戴春鳳剛到辦公室,陳華就來報告,說陳弓鵬已經來了好一會了。
聞言戴春鳳吩咐陳華讓陳弓鵬進來,一分鐘後,戴春鳳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
聽著辦公室傳來戴春鳳的聲音,陳弓鵬深吸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局座好,陳弓鵬向你彙報。”經過這段時間的冷落,陳弓鵬懂事多了,他知道如果他想繼續掌權,必須要讓戴春鳳對他滿意,所以他態度擺的很端正。
“不錯,看來你這段時間修養的不錯,精神頭很好嘛。”戴春鳳笑道。
聞言陳弓鵬心裡撇了撇嘴,他這段時間哪是修養了,分明是被掛起來了。
不過他可不會駁戴春鳳的麵子,連忙說道:“多謝局座的教誨,我已經認識到了以前的錯誤,還望局座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聞言戴春鳳點點頭,他對陳弓鵬的態度很滿意,這就更加讓戴春鳳確信讓陳弓鵬去擔任滬海站站長是最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