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複海和梅思坪把高縱武送到門口時,高縱武還憤怒的說道:“犬養有什麼權利,可以對我發號施令?我可以為了“和平運動”拚命,但我絕不接受日本人的命令。”
他這話不僅是說犬養男聽的,也是說給周複海和梅思坪聽的,讓他們兩個不要給日本人當狗,說完後,高縱武上車離去。
其實高縱武和犬養男發生矛盾是有原因的,今天的衝突隻是一?引子。
高縱武雖然是汪派叛國投敵的主要牽線人,但他與白黨藕斷絲連,一直保持著聯係,軍統收到有關於汪派的情報,就是從高縱武口中知道的。
就比如這次汪填海從河內前往滬海的消息,當時汪填海還沒準備離開河內,這個消息就被港島的大公報給報道了,日本人懷疑是高縱武透露給大公報的。
因為日方經過分析發現,大公報上很多與汪填海集團有關的消息,大多都與高縱武有著聯係。
為此犬養男還曾派人詢問過高縱武,誰知高縱武非但不承認,還倒打一耙,說消息是日本人泄露出去的,把犬養男氣了個夠嗆。
從那時起,日本人就懷疑起了高縱武,並對相關情報對高縱武進行設防,犬養男今天之所以阻止高縱武離開,就是不想高縱武把汪填海的住址透露出去。
誰知高縱武根本不聽他的安排,還把兩人的關係弄的很緊張,這也為日後高縱武反正埋下了一個伏筆。
為了保證汪填海的絕對安全,日本人並沒有次日就讓汪填海下船,而是又住了一晚,直到五月八號,汪填海才離船上岸,前往土肥圓公館,與周複海等人彙合,至此,“和平運動”的中心也轉移到了滬海。
為了保證汪填海的絕對安全,日本人做了周密的防衛工作,如在汪填海居住的房間內安裝了防彈窗、公館的四周布置了鐵絲網、還有日本憲兵在公館外邊日夜輪流保護,這種安保程度,使得土肥圓公館成了滬海最安全的地方。
楊學武自從虯江碼頭離開後,便暫時放棄了刺殺汪填海,現在日本人對汪填海的保護程度太過嚴密,他沒有動手的機會,即使有機會,楊學武的安全也會受到威脅。
所以他打算暫時放棄刺殺汪填海,等到過段日子,日本人對汪填海的保護程度放鬆了,他再對汪填海動手。
另一邊汪填海等人雖說安然無虞的到達了滬海,但他們想要在滬海開展“和平運動”的工作卻困難重重。
此時的滬海,雖說日本人掌控了局麵,但紅白兩黨的特工一直活躍在滬海,時刻威脅著他們這些人的性命,在這種形勢下,為他們的活動帶來了很大困難。
如果一直待在土肥圓的公館,那他們當然很安全,可這很不現實,因為他們來滬海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主張,而不是為了保命而來。
而且這還不是重點,紅黨兩黨的刺殺雖說對汪派有很大的威脅,但終歸有回旋的餘地,可有一件事沒有回旋的餘地,那就是他們到了滬海後,所有的行動都受到了日本人的監視和控製。
日本人派人時刻跟著汪填海等人,名義上是為了保護他們,但汪派人物又不是傻子,他們都明白,這是日本人對他們的監視。
但他們還不能拒絕,在河內時,汪填海集團還可以和日本人討價還價,畢竟那是法國人的地盤,日本人還管不了他們。
但滬海不一樣,現在的滬海是日本人的天下,從他們到滬海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成了“籠中鳥”,隻能由日本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