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波曼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勸你不要這麼做,病人如果醒了,你們可以接他走,去其他醫院治療,可如果現在你們就想接他走,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他絕對活不過今晚。”
聞言犬養男點點頭,暫時放棄了把汪填海接回去的想法。
送走波曼醫生,犬養男把目光看向了法租界公董局的董事路易斯。
“路易斯先生,汪先生在你們法租界遭遇襲擊,你們是不是該給我們一?交代?”犬養男冷冷的說道。
聞言路易斯沒好氣的說道:“你想要什麼交代??們有沒有通知過我們汪先生要來法租界?我們憑什麼要給你們交代?”
路易斯知道日本人對租界虎視眈眈,如果他低聲下氣,反倒會落了下風,倒不如強硬一些,把皮球踢向日本人,看看日本人如何應對。
聞言犬養男一怔,他沒想到路易斯竟然把皮球踢給了他,雖然他們沒有通知法國人汪填海要來租界,但這不是汪填海在法租界的地盤上遇襲的理由。
“路易斯先生,你這是什麼話?難道租界的治安工作不是由你們負責嗎?如果你們真的保證不了法租界的治安工作,我們倒是可以替你們效勞。”
路易斯牙尖嘴利,但犬養男也不是好相與的,一句話就把汪填海遇襲的事情扯到了法租界的治安問題上。
犬養男話一出,路易斯心中大罵日本人無恥,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果讓日本人負責法租界的治安工作,那法租界還叫什麼法租界,倒不是直接稱之為是日占區更好。
“犬養先生,法租界的治安一向很好,就不煩勞你們了。”雖然心中很氣,但路易斯也知道目前不能和日本人發生衝突,所以這話說的心平氣和。
但犬養男得勢不饒人,質問道:“路易斯先生口口聲聲說法租界的治安工作很好,可為何汪先生會被人襲擊?”
看到犬養男得勢不饒人,路易斯立馬火了,他沒想到眼前的犬養男這麼沒有涵養,他是不想和日本人發生衝突,但他們可是高傲的法國人,豈會向區區小鬼子低頭。
於是他諷刺道:“犬養先生真的不知道汪先生為何遇刺嗎?某些人侵占了人家的領土,難道不知道人家會報複嗎?”
路易斯這話屬於掏心窩子的話,氣的犬養男差點失去理智,如果他手中的武器沒有被收繳,此刻他真的想在路易斯的腦門上開個口。
他們確實侵占了華國人的領土,但這話能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嗎,這不是抽他們的臉嗎。
過了十來秒,犬養男才算是恢複了理智,冷冷對著路易斯說道:“難道這就是貴國對此次汪先生遇襲的態度嗎?”
聞言路易斯答道:“當然不是,我們對汪先生遇襲深表遺憾,並做出了很多努力,經過我們的不懈努力,我們抓住了幾個此次參與襲擊的凶徒,如果犬養先生需要,我們可以把這些凶徒交給你們。”
聞言犬養男一愣,他沒想到法國人竟然抓住了襲擊汪填海的凶徒,這實在是太令他驚訝了。
“凶徒現在何處?”犬養男激動的問道。
“在巡捕房,如果犬養先生有興趣,我可以帶犬養先生去看看。”
“好,那就去看看吧。”犬養男高興道,如果路易斯所言為真,那這次查處汪填海遇襲的案子會簡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