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螺號,滴滴滴吹,海鷗聽了展翅飛.”
晚上九點,江弦哼著歌兒,騎回白嫖已久的北影廠。
話說,這首《小螺號》也是禁曲你敢信?
因為刻意模仿鄧麗君式的唱腔,《小螺號》演唱者程琳甚至一度被禁止演出好幾年。
“江作家,這麼晚才回來啊。”
“今兒回家屯冬儲菜去了。”
江弦熟稔的遞過去根“光榮”煙,跟北影廠的門衛打成一片,來日方長,他可不跟陳皚鴿似得,能跟人家乾上一仗。
回到自己屋,先從抽屜裡取出一遝稿子,跑張潔屋外敲了敲門。
編劇都是住單間兒的,江弦注意到張潔屋裡還坐著位老婦人。
“張姐,這位是?”
“張子芳,鐘惦棐的夫人。”
“噢,您好、您好。”
前麵說過鐘惦棐,高級老乾部,電影評論家,有數百萬字的電影理論著作,高徒遍地,名揚海外,天天有老外登門拜訪,也是阿城的父親。
張子芳則是阿城他媽,年輕時候雁翎隊的,在白洋澱跟鬼子拚殺過,這會是北影廠的副書記。
“您這麼晚還沒下班兒?”
“北影廠給分了一間半房,我和我愛人就搬過來了,離得近,晚上過來坐坐。”
“那原來的房子呢?”江弦急忙打聽,“還住麼?”
“這倒還沒想好。”
“在哪兒啊?四合院還是雜院兒?”
“振興巷,雜院兒。”
“振興巷離天安門還挺近呢,可惜了,是間雜院兒。”江弦一臉遺憾。
“小弟,你想房子想瘋了?”張潔眯著眼笑,“張老師還有個兒子呢,馬上病退回來,他們二老總要給他安排個落腳地方。”
“鐘阿城?”
“你認識?”
“聽朋友講起過他。”江弦含糊一嘴。
他把手裡的稿子遞給張潔。
“張老師,伱幫我看看這個,這是我最近寫的一個故事梗概。”
“好。”
“您二位聊著。”
跟二人告辭,江弦回到自己房間。
褪下身上裹著的軍大衣和圍脖,換上棉拖鞋,簡單洗漱罷,打一壺熱水,再沏上杯濃香的高碎兒,禿嚕著腳往臉盆兒裡一插。
“嘶”
熱水一燙,汗毛舒張,激靈靈竄遍全身,倦意全消。
風塵仆仆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那麼收獲的時刻也到了。
端著茶缸,一口熱茶入喉,江弦輕喝一聲。
“係統,合成!”
“已解鎖第四條合成路徑:”
“【唐代】+【水果】=中篇《長安的荔枝》”
“解鎖額外獎勵:隨機靈感x2(可自主合成,存在失敗風險)”
江弦沒來得及管那條額外獎勵。
他的全部注意,都被這部7萬字中篇吸引去了,快速掃過其中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