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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子龍和陳世旭心情複雜,並不大想理他,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出點意外。
翌日,清晨,倆人腰裡彆著榔頭,喊上江弦,一塊請了會兒假,坐18路公交進城。
蔣子龍和陳世旭先把錢取出、存好,再一塊陪著江弦,小心翼翼把這筆巨款取出、存好。
小金庫:2245元2角7分。
倆人一臉緊張,小心提防四周,搞的江弦心裡還挺感動。
二話不說,抓住他倆胳膊,“走,上姆們家吃點果脯、喝點茶水兒。”
蔣子龍都不好意思。
“不用、不用,江弦同誌你太客氣了。”
“不喝了吧,上午還有課呢,咱們早點回去吧。”陳世旭也不好意思的客套。
“彆介,中國有句古話,來都來了。”
倆人無奈,跟著江弦一路回到家裡。
嗯,景山東胡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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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近在咫尺的紫禁城,蔣子龍感覺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那院子在這兒?”
“就這條胡同。”
“這叫什麼胡同?”
“景山東胡同,以前叫三眼井胡同。”
江弦一路走,一路講解。
還特意領著倆人,拐去北邊的吉安所東夾道7號,後來改叫吉安所左巷8號,一院200多平的小院兒,他指指北邊兒三間正房,這會兒還住了人。
“這兒是他老人家在京城的故居。”
蔣子龍、陳世旭又大吃一驚。
仨人溜溜達達,踩了一圈,想象著他初次來到京城這座大城市,在這院子裡的身影,唏噓感慨許久,才又回到景山東胡同。
一路去到扇朱紅色大門前。
蔣子龍和陳世旭登時傻眼。
“子龍兄,世旭兄,請。”
“咕咚。”
光是看著倆氣勢十足的抱鼓石,蔣子龍喉結就忍不住滾了一下。
推門進去,入目山水影壁,上修有磚簷,壁心菱形鋪砌,正中雕刻一個大字“福”。
影壁古稱蕭牆,也有叫照壁的,不過江弦偏向稱臨街影壁為照壁,院兒裡的叫影壁。
從前院過垂花門進到內院兒,門窗一新,梁柱、後簷柱、牆麵的柱、垂花門上這些外露的大木作、小木作已重新油漆,五彩斑斕,眼前一亮。
“可以啊!弄得跟王府大院似得。”蔣子龍蹲下看看。
地麵重新鋪過一遍,青磚墁地,地磚桐油刷塗過,灰縫很細,一眼望去平整光潔。
從中間以十字鋪開,四個角兒空出四片兒花園。
“這槐樹胸徑夠粗的。”陳世旭驚歎,“有些年頭了吧?”
“原本就種著,剪了剪。”江弦答。
那是原本就種著的大國槐,重新修剪過了,煥然一新,屋子後麵多種了一株榆樹,榆樹的果實叫榆錢,淺黃色,能吃。
前院兒、內院兒的角角落落,彆出心裁的移栽了幾畦潔白玉簪。
一眼望去,真是滿園春色。
“這一院子沒其他住戶?”蔣子龍滿臉驚詫。
“沒了,這也是前兩天才剛修好。”
他們家這幾天正從虎坊路15號往這兒搬著,進度不快,不過已經能住進來了。
饒月梅這會正拿個雞毛撣子在北房撣著呢,瞅著院兒裡站著仨人,出來招呼一聲。
江弦分彆介紹過,托他媽燒杯茶水,又領倆人在院兒裡轉了一圈兒。
修的還不算完整,好些東西沒來得及弄,什麼天棚、金魚缸、石榴樹、鳥籠子、貓貓狗狗.
還打算進門後沿著垂花門兩側設抄手遊廊,沿著院子的外緣,連接東西廂房,作為貫各房屋的通道。
碰上雨雪天氣,直接在遊廊行走,不怕被淋濕,大太陽的天兒也能遮遮陽光,很有閒情雅致。